好勝欲的驅使下,江景程不論如何都想和宋瀝白爭個高低。
宋瀝白回他兩個字。
無聊。
以追求女孩子為賭注的遊戲都很無聊。
缺德的很。
沒看出來江景程有多喜歡溫綰。
頂多覺得她露出和平時不一樣的一麵抱有輕微好感。
江景程不可能因為一個女生英雄救美而去喜歡她。
他也一樣。
翌日。
溫綰的桌麵上出現了一個很少出現的作業本和一盒意大利手工巧克力。
同桌宋瀝白一眼瞥見上麵的名字:江景程。
這吊毛真玩起來了。
溫綰看到江景程按時交上來的作業本時頗感欣慰,還以為真的是被愛感化了。
隻是那包裝精美的巧克力盒耐人尋味。
溫綰上下打量,“江景程送我巧克力做什麼?”
“不知道,可能——”宋瀝白淡然:“賄賂。”
“……”
賄賂一個小小小組長嗎。
溫綰不放心檢查了江景程的作業,字跡難得工整,沒有偷工減料連理解都做完了。
不是賄賂那是什麼。
“你昨天晚上。”宋瀝白也把作業本遞過去,隨意地問了句,“為什麼幫我們。”
“幫你們?哦……”溫綰怔了下,“廢話,怕你們打架唄。”
“怕我們受傷?”
“嗯。”
“是怕江景程受傷嗎?”
溫綰眨了眨眼睛,她和江景程不對付,她腦子壞了會怕他受傷。
“不是。”
聲音清甜溫軟,語氣篤定。
不是怕江景程。
那就是怕他受傷了。
宋瀝白對上盈盈碎光的眼眸,視線不自覺地停滯不動。
溫綰一本一本把作業放平整,最後把巧克力還給江景程的書桌上,不經意地多看他一眼。
“你看我乾嗎,有話要說嗎。”
他指尖一僵,欲言又止。
就說這事兒很缺德。
作為兄弟,他不能戳穿江景程,告訴溫綰,那人打了個賭,想追你。
萬一被那混小子追到的話,以後溫綰知道真相,不得哭卿卿整個失戀大禮包。
想要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隻能是。
他比江景程,先追到她。
大課間。
溫綰的桌麵上多出兩份情書,一杯奶茶,還有一個兔子玩偶。
分彆出自四個男生之手。
其中三個是彆班的,還有一個是高二學長的。
一個紙團從後麵砸過去。
不偏不倚砸在兔子玩偶豎起的耳朵上。
“她這麼受歡迎嗎?”江景程又揉了個紙團。
這次還沒來得及扔出去,被宋瀝
白輕巧搶了過去(),手一抬?()?[(),呈現出一個拋物線的形狀,落向了牆角的垃圾簍裡。
李奎手裡抱著一包薯片,“人家是班花,軍訓的時候貼吧就火了一波了,要不是因為學習不好,下次校花評選都是她的。”
學生時代,班花校花這類評選通常出自男生之手,通過貼吧投票的方式選出他們心目中的女神。
他們玩得如火如荼,女生們一點care,比如當事人溫綰不清楚自己早就成為男生話題中的談資,也不知道送這些小禮物的人中一半都是圖個新鮮。
江景程自從知道她很受歡迎這一點後,沒有再掉以輕心。
之前以為和他競爭的人是宋瀝白,現在看來,對手很多。
於是每天早上,溫綰的書桌上除去一些小男生送的小禮物,還有江景程送的更高檔的零食禮盒或者精美的包裝。
江景程沒有寫情書,和她說話的語氣和從前一樣,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和她的關係不一般。
偏偏,溫綰看不出來。
有一天,她終於忍無可忍,把禮盒還給江景程,很嚴肅地皺眉:“你能不能彆再賄賂我了?”
江景程:“???”
誰他媽說是賄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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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女生嘛。
重要不是禮物的貴重。
而是投其所好。
溫綰看上去似乎並不是個喜歡吃零食的人,光送這些小恩小惠起不到半點作用。
李奎出謀劃策:“景程哥,我覺得你想追她的話,應該送她所需的。”
江景程:“她需要什麼?”
這個吧,他們兩個後排的都不是很清楚。
江景程和宋瀝白賭誰先拿下女孩這件事情足夠無聊了,更無聊的是他沒把宋瀝白放在眼裡,直言問這個潛在性情敵:“哥們,你同桌需要什麼?”
宋瀝白懶得正眼看他,“我哪知道。”
“你是她同桌你不知道她需要什麼嗎。”
“她成績不太好。”宋瀝白給麵子地想了想,“我覺得她挺需要補習的,要不你下次送她一套練習冊。”
“……”
送巧克力行不通,送練習冊也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