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成績出來後。
兩人不意外地，又是倒數。
不過這次不是倒數一二的位置，雙雙前進那麼幾名。
溫綰拿到排名紙條後懊惱，“我怎麼還是倒數。”
宋瀝白耳朵裡插著耳機，“進步幾名，不錯。”
“而且怎麼又在你下麵。”
“那你想在哪。”
“肯定是上麵啊。”
“那你恐怕，沒機會了。”
她不屑，“我就比你低兩分，多背點題不就好了。”
宋瀝白意味深長，“哦。”
她瞪他一眼，隨手拿起他一側的耳機，“你每天戴耳際，肯定是背著我聽英語了。”
沒有枯燥的英語，隻有輕音樂。
舒緩心情的音樂。
溫綰不自覺靜心了。
右耳的耳機和他左耳的耳機相連在一塊兒。
距離仿佛也被拉近。
有人靜心，也有人亂了。
-
春季多雨，綿綿不斷。
小雨打上玻璃的時候，溫綰輕聲歎息。
今天又沒帶傘。
江景程給她交了作業，逗留在桌前，“小組長，待會放學要不要搭個順風車。”
他知道她騎車來的學校，下雨天不方便回家。
“不用。”溫綰玩具，“我坐公交。”
“公交不是要等嗎，太浪費時間了。”
身側落下悠然的嗓音：“浪費時間嗎。”
宋瀝白出去買個傘的功夫兒，位置就被人占了，長指掰過江景程的肩膀，看似輕巧卻在於內力將人驅離。
“我倒是覺得。”宋瀝白一頓，“下雨時等公交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江景程“切”了聲。
每次都是他壞好事。
江景程未必是喜歡溫綰，但就喜歡爭強好勝。
現在他也不想爭了，“那你倆去等公交吧，哥們，彆讓你同桌淋感冒了。”
話裡儘是得不到的冷嘲熱諷。
公交站台。
溫綰提著書袋站在雨簾前。
天空灰蒙蒙的，霧氣彌漫。
談不上浪漫。
但偏頭看見身側個頭頎長的男生時，她眼神微微停滯。
宋瀝白……好像還真是個帥哥誒。
他是唯一一個能將校服穿出溫潤如玉少年感的人。
“彆看了。”宋瀝白輕易捕捉
到她的目光，語氣從容，“你同桌會害羞的。”
“……”溫綰彆過目光，“誰看你了，我隻是看公交來沒來而已。”
“是嗎。”
“是啊。”
“那剛才那輛過去的不是你要坐的嗎？”
“？”
被戳穿了。
不對。
她錯過公交了。
溫綰踮起腳尖，往另一個方向看時，衣角被人輕輕拉到後麵。
“彆等了，坐這個吧。”
順著他說的看去，隻見一輛不知何時行駛過來的賓利無法低調地停靠路邊。
溫綰：“？”
坐上去後，她仍然懵懵的。
少爺……果真是少爺。
溫綰：“你有車接送，平時為什麼坐公交？”
宋瀝白：“體驗生活。”
“……”
在雨中等公交固然浪漫。
但要是真把人凍感冒了，那浪漫可要可不要。
宋瀝白送人回去家後，看她撐傘在門口敲了好久的門才出現一個人影把門打開。
是父親模樣的人，沒有詢問女兒，而是埋怨她為什麼不帶鑰匙。
車裡的宋瀝白擰眉。
車鎖解開，溫綰又進去了。
他沒有再動，讓司機拐了趟寵物店。
他們一起撿的小雞毛長胖一圈。
看見人就搖尾巴。
喜歡嗷嗷叫要吃的。
多多在宋瀝白腳下繞了一圈後，以為溫綰也來了，跑到門口迎接。
沒看見人，它朝宋瀝白汪汪兩聲。
“她沒來。”宋瀝白蹲下來，揉了揉狗頭，“你怎麼也喜歡她。”
說完後，他眼眸一滯。
多多：“汪汪汪——”
宋瀝白：“但她好像對我沒什麼感覺。”
多多：“汪。”
“要不，玩個測試？”宋瀝白把多多抱起來，“小雞毛你要是汪單數的話，代表她不喜歡我，汪雙數的話，就是喜歡。”
多多像是聽懂了，立馬吠叫：“汪汪汪汪汪汪——”
還要繼續汪的時候，宋瀝白指尖捏住它的嘴，不許它再繼續叫下去，“好了，雙數，她喜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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