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if(1 / 2)

以婚為名 茶衣 7435 字 9個月前

大畢業後,溫綰和宋瀝白領了證。

當晚有個圈子裡的小聚會,來的人中有不少是他們的高中同。

他走過七年修成正果這事,沒人感到稀奇,老同早就默認他是一對,一邊喝酒一邊打趣。

“高一的時候就發現他們兩個有眉頭了,你還記得嗎,每次課時老師提其中一個回答問題,另一個比自己被提問還緊張。”

“有一次,咱一塊兒翻牆頭網,半路碰見白哥,本來想拉他一起玩的,結果你猜人家乾嗎來著,出去排隊買完熱奶茶和栗子糕,又翻牆頭回來了。”

“還有溫綰,當時怎麼都承認他倆的事,但是每次宋瀝白打球她都去路過,一節課愣是路過七八次。”

這哪裡是為慶祝他領證的聚會,分明是個坦白局。

溫綰程紅著臉由著他扒底,自個兒都沒想到,以前神知鬼覺中,她對宋瀝白的在意,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有人發出靈魂拷問:“話說回來,你兩個到底是誰喜歡誰的?”

溫綰下意識看向旁邊的宋瀝白。

這個問題,他沒有討論過。

有人說是溫綰喜歡的,也有人反駁說是宋瀝白。

表現明顯的是宋瀝白無疑,至於誰喜歡,那就得而知。

動聲色中,溫綰輕輕抓了下宋瀝白的手腕,小聲問:“是誰喜歡的。”

“是。”他了勾了勾笑,“被你喜歡的。”

“你。”她忍住跟著笑,“少自戀了。”

明明是他喜歡她的。

“當時好多人都喜歡咱的班花呢。”有人提出,“沒準都比宋瀝白的早。”

“對,班花的桌子每天都收到好多禮,也有咱的人送的,那個誰來著……江景程?”

“對了,景程哥呢?他前陣子是回國了嗎,怎麼沒個動靜。”

說話間,包廂的門開了。

一個陌生的瘦高個男人姍姍來遲,鼻梁架著一副斯文眼鏡,笑得瀟灑羈,“好意,來遲了,你是在說嗎。”

係親近的知道江景程高中時期查出頗為嚴重的病情,休出國治療,細算時間和大家很多年沒見了。

他這次過來和大家一樣都是送祝福的。

“可以啊哥。”江景程路過時拍拍宋瀝白的肩膀,“這麼多年過去,想到你來的,那祝你白頭偕老吧。”

宋瀝白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下,“好。”

江景程抿了口辛辣的酒液,目光經意瞥見對和宋瀝白依偎而坐的女孩。

很久沒見了。

仍給人一種恍若隔世的熟悉感。

剛才說的祝福話是心的,他對溫綰並了解,說追她就是開開玩笑,如今人成了兄弟老婆,他心無旁騖。

可是,在某個瞬間。

整個人仿佛時空穿梭了一般,他明明好好坐在這裡,心臟被硬生生扯出來似的撕裂的疼痛。

-

N年後。

溫綰和宋瀝白的女兒在初春時出生,取名宋意禾。

宋瀝白給她起的小名是一一。

溫綰剛開始以為這個名字代表女兒在他心裡排名第一的意,後來才知道代表著“唯一”,是他唯一的女兒,他會再生孩子,他的愛隻給她一個。

老人家十分寵愛家裡最小的小千金,溫綰和宋瀝白的婚禮是他自個兒操辦的,而宋意禾,從出生到長大,老爺子事事掛念,就連什麼幼兒園都托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聽。

可避免的,一一被寵成小公主脾氣。

這哪像宋瀝白所說的家教嚴格,一一自從會走路,就差把宋家老宅翻了個底朝天,曾經小心摔倒把老太太千萬的牡丹花給踩了,老爺子珍藏十年的酒被她拿去過家家,哪一樁事情提起來都令人血壓升高,偏偏小公主僅沒挨過批評,還繼續做家裡的團寵。

一一五歲生日這天,宋老爺子給她安排了生日派對。

常理來說,十歲是整歲,才過一次隆重的生日,老爺子這般興師動眾,一來是炫耀下自家頂尖漂亮的小小孫女,二來就當聚會籠絡和各世家的交際係。

昨夜飄了小雪,各宅院的圍牆和樹根攢著積雪。

一一蹲在地,拿著一個小銀勺哼哧哼哧地堆著雪球。

站在她旁邊的是多多。

它已經十歲了,從小看著一一長大,快成她的□□家,去哪裡都跟著照顧她。

溫綰站在亭廊下,抬頭看著花樹的新芽,本該入春了,來了波倒春寒,難得看見冰雪壓在綠芽。

看宋瀝白從遠處過來,她招手過來,“你忙完了嗎。”

“嗯。”宋瀝白伸手觸碰她微涼的指尖,“怎麼去屋裡。”

“一一想玩雪,隻陪著咯。”她看他身沾著些許檀香,“你剛才在爺爺那裡嗎?”

“彆提了。”宋瀝白擰眉,“老人家是老糊塗了,把叫過去招呼他的老朋友,人談著談著,聊到家裡孩子以後娃娃親的事。”

“娃娃親?的一一嗎?和誰?”

“老爺子和謝家的係最好,想著親加親。”

現在聊這些未免太遙遠,年輕人比老人家的想,主張自由戀愛。

老爺子當是隨口一說的玩笑話,他那麼縱著小小孫女,一切肯隨她的意。

可一番話難免讓宋瀝白這個當爹的想起來以後女兒遲早嫁人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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