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來月,他就去了陳家溝一次,打聽了二虎確實有個叫青青的妹妹。他還想抽空去確認一下,這個青青是不是自己見過的那個青青。
可他師傅這邊有事,忙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忙完,他乾著急也沒辦法。
這兩天正好有點空了,他看看能不能抽空再去一趟。
“二郎,你過來一下。”
二郎的師傅周秉成喊道,周秉成在這安平縣乾了二十多年的捕頭,手裡確實有兩手功夫。
等年紀大了,身體乾不動捕頭的活了,就退了下來。
其實他的年紀也不算大,四十多歲,不到五十歲。可捕頭這個行當,要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你是要抓犯人的,歲數大了根本乾不動的。
因為手裡確實有功夫,又實在是閒不住的人,就在家裡開了一個武館。
招了十來個人,多數的是為了強身健體,隻有遠房侄子周亮和秦二郎這兩人,學的很是認真。
周秉成看他倆學的認真刻苦,家裡的爹娘也托關係找到他麵前,他就把手裡壓箱底的功夫教給他倆了。
這些年下來,這倆徒弟就像他的半個兒子一樣,天天跟在屁股後麵,人也算聽話。
這段時間是他一老朋友要過來,信裡說要帶個徒弟過來。他一猜就知道,肯定是過來找他比劃功夫的。
不僅自己兩老家夥要比劃,估計徒弟之間也要比劃。
他有點不放心,就把兩得意弟子放在眼前看著,讓他倆下死功夫去練,在比武的時候千萬不能輸。
這會兒喊秦二郎過來,就是想看看他這段時間學的咋樣?他下場一試就知道了。
說試就試,秦二郎剛走到周秉成跟前,他就揮拳攻了過去。一時間就見練武場上師徒倆你來我往,拳頭揮的是虎虎生風,腳下也沒閒著。
看著精彩,可沒用一刻鐘,秦二郎就敗下陣來。
周秉成虎目一瞪,氣的吹胡子瞪眼,“咋一點也沒進步,這段時間你都白學了,說……到底咋回事?”
彆看他是個粗人,可這些年的捕頭也不是白乾的,這徒弟有心事他也看的出來。
不過以他對這孩子的了解,以為任何事在他心裡都比不上練武重要。
誰知這不爭氣的東西,自己儘高估他了。學了個把月,屁都沒學進去,身手還和過去一樣一樣的。
氣死他了……
這回秦二郎不敢不說實話了,對著師傅期期艾艾的說了出來。
唉!
他還沒和家裡人說呢!師傅這就瞞不住了!
周秉成聽完楞了一下,才放聲大笑起來,“成,師傅這回不怪你,快回去和你爹娘講一聲,讓他們給你想想辦法,早點把媳婦娶回家,你就不牽腸掛肚了……”
說完還哈哈大笑著進屋了,秦二郎的臉這回是真的紅了。
秦二郎紅著臉回了家,幸好今天周亮不在,不然他又要被笑話一次。
晚上吃飯的時候,秦二郎等他爹放下飯碗,才咳了一聲,鄭重說道,“爹,娘,我有件事情要給你們講一下……”
他今天就是不跟家裡說,要不了兩天,師傅準來家裡說。所以,還不如自己來說。
秦掌櫃名叫秦鐘,看著麵前一本正經的兒子,也端正自己臉上的表情。他一向知道這個兒子有重要的事,才這樣和他們夫妻倆說話。
上次這樣,還是幾年前他想學武的時候,也是這樣開頭的。
王氏看兒子這樣,也放下碗筷,等著看他到底要說什麼?
“咳……”秦二郎輕咳了一聲,才說道,“我看上了一姑娘。”
他停頓了一下,眼睛把桌子上的人都看了一遍,也不管桌上驚呆的眾人,接著說道,“我隻知道她叫青青,她哥哥很高,比我都高……她哥哥喊爹你為‘秦叔’,對了,她家好像是陳家溝的。”
說完了,他又打量了桌上人一眼,就把頭低了點,用眼神望著桌上的碗筷,等著爹娘說說他倆的看法。
要問秦鐘夫妻倆啥看法,那肯定是沒有看法。王氏一度懷疑自己這兒子要一輩子打光棍呢!除了練武,就沒他感興趣的事情。
脾氣又死犟死犟的,他自己要不想娶媳婦,他們做爹娘的總不能硬幫他娶呀!
這次能有他看上的姑娘,那真是祖宗保佑,讓這個榆木疙瘩開竅了。
王氏想到這就想笑,可她知道不能笑,一笑這小子再惱了,到時候又要擺臉色給她看。
要問她擔不擔心這姑娘的條件,她可一點也不擔心。她這兒子的眼光可高了,一般的姑娘估計他也看不上。
她不笑,可她男人就不客氣了,重重的拍了兒子的肩膀一下,笑著說道,“不錯,知道給自己相看媳婦了,這點隨我,哈哈哈……沒事,明天爹帶你去陳家溝看看,你說的姑娘爹也認識,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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