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從城裡剛回來了兩天, 這天晚上二虎就帶回了好消息。
原來雜貨鋪的事真的是胡三在後麵搞的鬼,這個胡三就是自己家買在關家村那五畝地的鄰居,自家另一邊的鄰居則是二虎他們的師傅周秉成。
這胡家在城裡本是很普通的一家, 一家五口人,夫妻倆帶著三孩子, 過的很是本分。
自打十多年前,胡家的當家的也就是胡三的爹生了重病,隻能躺炕上養著, 一點重活都不能乾,還要每天用藥材吊著命。
這不,幾個孩子迅速的成長起來, 這樣的成長肯定是經曆了心酸苦難, 有的孩子則是走上了正路,變的更堅韌,而有的孩子就走上了歪路。
這胡家的三個孩子路也沒走的太歪,打打殺殺他們倒是沒膽子乾, 坑蒙拐騙除了拐,剩下的三樣他們都占齊了。
在這安平城裡, 那是人人厭惡的存在, 可又忌憚他們的惡, 不敢把厭惡放在臉上,平時看見他們都是笑臉相迎。
這胡氏三兄弟在安平城裡就是一霸,可他們再是霸王,也不想惹秦二郎這些捕快, 要知道官府裡的人有時候可不會和他們這些混混講道理,把他們抓縣衙的大牢裡關上幾天,他們這些混混連屁都不敢放。
他們平時多是坑坑鄉下的人, 還有那些外地人,城裡有錢的人家平時他們碰都不碰,那些人他們不想惹,也不敢惹。
比如,像周秉成的武館,馬掌櫃的醫館,秦家的糧鋪,這些他們看見了都是敬而遠之的。
像陳三柱的小雜貨鋪他們到沒放在眼裡,想咋整治就咋整治,不過這次確實是事出有因,怪就怪雜貨鋪老板娘那張破嘴。
這事從啥說起呢?
從胡三看好小草開始,彆看胡家兄弟都是混混,可他們認為自己並不比那有錢人差啥,家裡院子也夠大,城外還有二十畝地,這樣的條件在城裡就不算差了。
城裡一般人家的姑娘,胡家幾兄弟還看不上,不管是胡大還是胡二都是找的做小生意有鋪子人家的姑娘。
到了胡三這兒,他看上了陳三柱家的小草,看上了他就托了媒婆去問問,彆看他混,可這樣的大事他一點都不混。
事情當走的禮節他也沒省,帶著點東西去媒婆家去了一趟,然後樂滋滋的在家等消息。
誰知沒要兩天,等來了媒婆說陳家沒看上他,沒看上就沒看上吧,胡三心裡雖然有點不舒服,可也沒咋放心上,認為他和陳家姑娘沒緣分,他在重新尋摸彆的姑娘就是了。
這事壞就壞在王氏那張嘴上,王氏剛開始拒了這親事,也提心吊膽了不少日子,怕胡家兄弟報複他們家。
等過了幾個月,看家裡風平浪靜啥事沒有,她就把這事扔腦後了,也沒放在心上,這事她都沒和陳三柱說過。
又過了兩個月,她和娘家人說了這事,話裡話外把胡三貶低個徹底,話說的很是不好聽。
可就巧了,這話被胡三的一個手下聽見了,這人為了討好胡三,把王氏說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胡三氣不氣?
能不氣嗎?之前心裡雖然不舒服,可他也沒想找陳家的麻煩,他認為結親是結兩姓之好,不能強求。
牛不喝水你能強按著它的頭嗎?
當然不能,所以他才沒找陳家的麻煩。
現在他想放過陳家,他手下這些小兄弟都不帶讓的,何況他也沒想這麼放過陳家。
想找陳家的麻煩很是容易,找幾個人隔三差五的去鬨鬨,不用幾個月,那小鋪子準開不下去。
這事他吩咐過就沒再過問,陳家托人找上門他也值當不知道,這點事他還沒怎麼放心上。
直到秦二郎找到門上,他才知道陳家和秦家的關係。
秦家他雖然不去碰,可也不算怕他們,可現在又不一樣了,這秦二郎現在給衙門裡辦事,要想整自己那可太容易了。
再說,秦二郎後麵還有個周家呢,周秉成那個老東西可不是個善茬。
陳家的破事,這段時間他的氣也出的差不多了,現在值當給秦二郎個麵子,把這個事揭過去了。
既然他想把這個事揭過去,那事情的起因他肯定要讓秦二郎知道,不然還以為自己是個不講道理的,自己可是有原則的人,要不是陳家得罪了自己,自己也不會尋陳家的晦氣。
秦二郎知道原因了,還能幫王氏瞞著,一五一十的全給二虎說了,讓他把話帶給陳青。
陳青聽了滿心的無語,這事還真不能全怪胡三,三嬸那張嘴真是臭,咋啥話都往外說呢!
既然陳青也知道了,第二天剛吃過早飯,她就準備往陳大伯家,把這事和老太太講清楚。
講清楚了,那三兩銀子拿的才安心,這事後續是啥樣的她可不關心。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