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這點糧食肯定不夠,說不定能多吃一倍的糧食,就現在也沒敢敞開肚子吃,吃個六七分飽就行了。
陳青娘幾個坐在一處,邊上就是郎氏帶著兩孩子。因為麻大山是男人,他們坐的稍微遠一點,他們家人是最多的,麻大山夫妻倆帶著婆婆和兩孩子,一家五口坐一起。
過一會兒總有人往出口那聽聽,悄悄的爬上□□,豎著耳朵仔細的聽著,聽一遍外麵是靜悄悄的,聽兩遍外麵還是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聽不到,讓人跟著更是揪心。
陳青這時候真恨自己不是男兒身,不然也能在外麵陪著爹和哥哥他們,現在隻能窩在這小小的地窖裡,眼睜睜的看著親人在外麵拚命,而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種無力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撕扯著她的心,今天要是爹他們出事了,她不知道未來的日子裡她該怎麼過下去,枉費她自詡是個現代人,卻在這個時候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真想把自己給敲死,咋這麼笨呢,到關鍵時刻咋掉鏈子呢!
陳青在這種懊惱自責種煎熬著,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漫長。而三虎也站在□□上好長時間沒動靜,直到他小聲的說了一句,“上麵好像有動靜了。”
地窖裡的人不由的湊了過去,知道這時候不是問的時候,都小心的看著三虎和上麵的那個出口。
出口黑漆漆的,一點光亮都看不到,看樣子外麵天還沒亮。這時候的時間過的更慢,陳青都聽到邊上人的心跳聲,看來著急緊張的不止自己一個。
直到外麵傳來方大山的呼喊聲,“出來吧,媳婦,大妹你們都出來吧,那些人都被抓住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三虎從裡麵使勁一推,把地窖的蓋子推開了一點縫,有點點亮光照了進來,他們才知道外麵天已經亮了。
這一夜,那真是驚心動魄。
事後聽巡邏的講,他們到半夜的時候,都沒啥精神了,在祠堂裡圍著火堆烤火,四十多個人分成兩班,半個時辰一輪在外麵轉悠,最主要就是村口那一片,剛好祠堂離村口也不遠。
大虎他們表兄弟仨分在一起,心想萬一真遇到啥事兄弟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大虎他們二十來人在村口轉了一圈,就想回祠堂烤火,這時候基本上沒人說話,二月的天,外麵還是滴水成冰,一說話灌了一肚子冷風。
有啥話到了祠堂再慢慢的說,再說天天在一起巡邏,哪有那麼多的話要講。
這時候強子走的就慢了一點,他是想去撒泡尿,本想憋著的,這會兒正是最冷的時候,在外麵撒尿都覺得是受罪,可憋到最後還是忍不住了。
他也不覺得怕,一個人慢悠悠的落在最後,二虎看見了,也沒走多快,不緊不慢的走在前麵,心想等等強子哥兩人一起回去。
就這點時間,兄弟倆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在兩人的後麵隱隱約約傳來說話聲。
這半夜的時候傳來說話聲,嚇的兩人一激靈,強子也顧不上撒尿了,把解了一半的腰帶又給係了上去,兄弟倆悄悄的走到一起,強子示意二虎回去通風報信,他在這兒看看是啥情況。
要不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呢,二虎快跑幾步追上前麵的人,把事情一說,就又回到強子身邊,兄弟倆一起尾隨說話的人,看看是啥情況?
彆說,這種鬼天氣出來的肯定不是啥好人,不是搶糧食的也是準備做賊的。
這兩人是乾啥的?還彆說,真是來乾壞事的,他們是搶糧食那夥人的前鋒,先來打前哨的,看看這個村子有沒有啥埋伏。
附近好幾個村子都開始夜間巡邏了,他們不得不小心一點,彆糧食沒搶到再把人給搭進去。
兩人從山坳口那裡進來,路不熟,其中有一個人摔了一跤,嘴裡就罵罵咧咧了幾句,同伴小聲的製止了他,就說了這幾句話,被二虎兄弟倆聽了個正著。
要不說是運氣呢,強子要是沒想著去撒尿,或者那人沒摔跤,村裡人還真不一定能發現他們,他們進村看見有人巡邏,再悄悄的退回去,沒人知道他們來過。
那他們再去尋摸下一個目標,沒準備的村子遇到他們那才是真正的遭殃。可有準備的村子他們又不去,這讓想抓這夥人的一時也沒辦法。
兩人進村轉了一圈,沒看到在外巡邏的人,以為這個村子沒人巡邏,兩人也沒敢仔細查看,怕引起狗叫聲,狗叫的凶了,再把人引起來,讓他們有所準備就不好了。
看著轉了一圈就出村的兩個人,二虎兩人也沒追上去,先到了祠堂把事情一說,有那聰明的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簡單一商量,兵分兩路,留幾個人在村裡叫人,剩下的三十多人藏在村口,看見有人進來就敲鑼。
作者有話要說: 中午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