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地板革什麼時候問世,喬寶珠猜測,這個時候地板革鋪炕還沒有流行起來,就算沈驍不買,她那慣孩子的家長也會買的。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喬寶珠過了幾十年普通人沒享受過的好日子,眼前這黃土房、硬炕席還真是適應不了一點。
“可惜棉花太貴了。要是能用碎布頭跟棉花,縫一個炕被就好了。”
前世她在北大荒農村沒見過炕被這種東西,是後來去西北旅遊。在很有地域特色的窯洞裡,看見炕上鋪著軟軟的炕被的。
重生回來之後,她在炕上硌的翻來覆去總睡不好。就想著等兜裡有錢了,一定要做一床十斤重的大炕被。
隻不過此時喬寶珠還坐不起,給養父養母過冬穿的棉衣棉褲還沒做。軟和厚實的大炕被,得等她想到賺錢的辦法,才能實現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口人吃完了早飯,就準備給牆刮白灰。
“閨女,這活兒你可乾不了。”
喬長海看喬寶珠躍躍欲試的樣子覺得好笑:“你還是回農場辦婚假手續去吧。”
“這點活兒,我自己慢慢乾。”
喬寶珠想了想,自己確實沒乾過刮大白的活兒。泥刀抹牆看著簡單,但乾起來沒那麼容易。
與其幫不上忙還要添亂,倒不如去出去乾點彆的。喬寶珠利落的收拾好碗筷,挎著小布包出了家屬院。
從家屬院大門出去,穿過馬路就是農場醫院。繞過醫院,走十五分鐘就到了場部辦公室。
手續倒是不麻煩,先去場部辦公室拿申請表,再去食堂找領導簽字,最後去場部辦公室蓋戳。
拿到了婚假條,喬寶珠直奔知青宿舍,收拾自己的行李。
再說喬喜鳳跟趙海洋夫妻倆這邊,也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
早上趙海洋起床之後,臉都沒來得及洗,就去外麵抱了半捆柴。
喬喜鳳趴在被窩裡,兩腮緋紅,眼神繾綣,整個人從頭到腳透著舒坦。
活了兩輩子,她終於嘗到了做女人的滋味。
“海洋,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喬喜鳳一開口,慵懶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沙啞。
趙海洋蹲在地上,聽見喬喜鳳的話,抬起頭滿臉溫柔。
“媳婦兒,咱這炕都涼透了。你先把被子裹緊了,彆讓涼風鑽進去。等我把炕燒上,你再起來。”
“今天不用上班,也不用回門。你要是身子不爽利不想起,就呆在炕上歇著吧。等我燒完了炕,給你煮碗掛麵再臥個雞蛋。”
喬喜鳳看著屋裡屋外,忙的腳不沾地的趙海洋,嘴角的笑擋都擋不住。
這個丈夫,她還真是搶對了。
她就知道,趙海洋是個疼媳婦疼到骨子裡的男人。
新婚第二天,他一個大男人就起來給媳婦兒燒炕,還要給媳婦兒做飯吃。
這要換成沈驍,哼……
一想到沈驍,喬喜鳳就滿肚子怨氣。她跟沈驍做了一輩子的夫妻,那個死渣男竟然碰都不碰她。
喬喜鳳還記得,當初她強忍著羞澀在沈驍麵前脫光光,沈驍那個眼神。
就跟看一條癩蛤蟆似的。
這輩子,就讓喬寶珠去當癩蛤蟆吧,她可是要被趙海洋寵成公主的。
喬喜鳳想到沈驍上一世,是新婚第三天上午才結束任務回家的。
一回去,他就被白紅梅那個賤貨拐走了。
想起上一世她受的屈辱,喬喜鳳趴在枕頭上,衝著趙海洋撒嬌。
“一想到我姐新婚之夜自己獨守空房,我心裡就不得勁。”
“海洋,一會兒吃完飯,我想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