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他們咋回來這麼早?”
看見沈驍的車,吳美麗忽然緊張起來,站在原地神經兮兮的轉圈:“沈營長回來了,沈營長咋這麼快就回來了呢?”
吳美麗莫名心虛的樣子,就像喬寶珠跟她一起做了什麼壞事似的。
喬寶珠好笑的看著焦慮的直轉圈的吳美麗:“你慌什麼?”
“我,我沒慌啊。”
吳美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心虛,看著外麵沈驍還在跟段指導員說話。
她心急的指著炕上的一堆布料:“這咋辦啊,快收起來啊。萬一被沈營長知道你給娘家買了那麼多張煤票,不得跟你急眼啊?”
原來她以為喬寶珠是在背著沈驍給娘家花錢。現在沈驍回來了,撞見這一幕,搞不好小兩口要吵架的。
“吳大姐,沈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跟我生氣的。”
喬寶珠一臉淡然的表情,讓吳美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吳美麗覺得很奇怪,她倆可是新婚,而且喬寶珠年紀輕輕的應該對未來無限憧憬才對。怎麼喬寶珠像是看透了婚姻的老太太?
她望向窗外,看見沈驍身後的車門裡下來一個身穿軍綠衣服的少年。
吳美麗瞳孔瞬間放大,那少年是魏東,今天是沈驍最後一天婚假,他不在家裡陪著新婚妻子,帶著魏東去外麵玩?
難怪,難怪喬寶珠才新婚就敢理直氣壯的往娘家劃拉東西。
她不花,省下來的錢都讓白紅梅娘幾個花了。
吳美麗以為自己分析出了真相,再看喬寶珠,眼裡浮現一抹同情來。
“大姐,你先給孩子們挑布料吧。先把煤票的賬結了,再說給我爸媽做棉襖的事兒。”
吳美麗點了點頭,也不跟喬寶珠客氣了,果斷在一堆花布裡挑選了最耐穿也最便宜的勞動布。
“不要花布?”
喬寶珠拿起一塊花布,“這卷花布是殘次品,前邊有一大塊被耗子啃了。剩下半匹,按殘次品嫁給賣給我了。”
“你不是想給閨女做身過年穿的罩衣麼,把這塊拿去吧,跟勞動布一個價。”
吳美麗眼睛一亮,抱著小半匹的花布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你要不說誰能看出來這是殘次品啊。寶珠妹子,你心眼可真好。”
吳美麗窮慣了,到底沒舍得將那三十多塊錢全換成布料。
隻要了一塊靛青色勞動布跟一塊粉色白花的棉布,喬寶珠又給了她二十九塊錢。
沈驍一進屋,迎麵撞見吳美麗往外走。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