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六萍看著喬喜鳳惡狗撲食一樣,既心酸又心疼。家裡雖然過得不富裕,卻也沒讓閨女苛待成這樣。吃塊桃酥像是吃了王母娘娘仙桃似的。
“你啊你啊。”
“姑爺沒給你留錢,你就不能自己掙點小錢花?你們職工宿舍裡的人,就沒有拿手工糊紙盒的?”
“人家陳小珍看孩子的時候,還知道糊紙盒、納鞋底呢。”
提起做手工糊紙盒,喬喜鳳的怨氣又止不住了。
“嗝……嗝……”
桃酥太噎,喬喜鳳剛要開口抱怨,就開始打嗝。
跑去廚房,從水缸裡舀了半瓢涼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這才順下去。
“彆喝涼水!剛吃完桃酥,又灌涼水,你今晚保準竄稀。”
葛六萍說了也白說,喬喜鳳喝完了一抹嘴,不在乎的說道:“就我肚子裡那點食兒,都不夠身體吸收的,哪有東西拉肚。放心吧,不會的。”
吃的不多拉的就少,喬喜鳳平時三四天才上一次大號,並不擔心這些。
吃了幾塊桃酥,身體也熱乎起來,喬喜鳳坐在炕頭上兩腿一盤,開始跟她媽告狀。
“我以為我願意過伸手向上的日子?”
“我想糊紙盒賺點錢,給你跟我爸買斤掛麵改善改善夥食。我今天去互助社了,沒想到三丫在那,吃槍藥似的損了我好半天。”
“紙盒也沒拿到!”
喬喜鳳掐頭去尾,專挑對自己有利的地方說。把葛六萍氣的暴跳如雷,輪著燒火棍就要去找喬寶珠討說法。
“媽,你可彆去了。那死丫頭手段有多黑,你跟我爸又不是沒遭受過。
我我大伯都讓她坑的停職反省了,咱們有啥本事跟她硬碰硬?”
葛六萍沉默了,不甘心的罵道:“死丫頭,當初就應該把她丟進尿桶裡淹死。喪門星,攪家精,跟她沾上邊就沒有個好。”
喬喜鳳看著親媽無能狂吼,翻著白眼撇撇嘴巴。
“死丫頭如今不把咱們放在眼裡,還不是仗著嫁給了沈驍。以為自己住進家屬院,就高人一等,看不上咱們這幫窮親戚了。”
葛六萍眼神陰鷙歹毒,“死丫頭,剛攀上了高枝就想翻天!哼,不用嘚瑟,她是賤命胚子爬上了高枝也得摔死。”
“你不是說,沈驍心裡一直惦記著個小寡婦,怕印象不好才結婚的嗎?難道沈驍移情彆戀,跟那小寡婦斷了?”
喬喜鳳坐在炕上眼神晦暗不明,“斷了?白紅梅是個離了男人活不了的賤貨,她怎麼可能舍得放過那麼大一塊肥肉。”
葛六萍一聽頓時覺得心口不堵了,她是過來人,明白女兒話裡的意思。
眼裡閃爍著算計的精光,興奮的問道:“你是說,三丫對那倆人的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姓氏沈的為了讓她配合,才幫她調到辦公室。”
喬喜鳳點了點頭,彆有深意的看著她媽。
“我想辦法接觸接觸白紅梅本人,倒時候不用咱們自己出手,自會有人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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