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的胡攪蠻纏,讓沈驍厭煩至極。
喬寶珠知道,他就算再反感白家那倆母女,也絕對不會再白紅梅生產之前發作出來。
除非白紅梅自己作死,不然沈驍不會惹禍上身,當然喬寶珠也不允許。
“既然白大媽覺得理直氣壯,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覺得這種事情是對的,那就儘管繼續去做。來日人家老婆打上門,你們也彆指望沈驍出麵。”
喬寶珠一開口,便是要跟替沈驍跟白紅梅劃清界限。
“另外你們家在外麵收的鞋底,我一律不收。”
白母聽喬寶珠替沈驍做主,還覺得她挺自不量力的。她女婿可是烈士,沈驍作為魏燕達的領導,想要拋棄她女兒、外孫,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部隊最重名聲,那群當兵的也最看重戰友情誼。誰不知道魏燕達臨終托孤?除非沈驍不要軍裝不要前途,不然他這輩子就得跟白紅梅母子綁死。
就因為魏燕達臨終托孤,白母才攛掇女兒改嫁給沈驍。沈驍各方麵條件都不錯,若是能順利接盤,不止白紅梅後半生享福,她們白家所有人都跟著沾光。
可惜白母算盤打空了,本以為白紅梅拿下沈驍易如反掌。沒想到半路跑出來個喬寶珠,不聲不響的就把她看好的金龜婿給撬走了。
因此白母每次看見喬寶珠,比看見殺父仇人都要生氣。
“小賤人,你憑啥不收我的鞋底?”
原本看在沈驍的麵子上,白母還能忍一忍。但聽見喬寶珠說不要她收來的手工鞋底,頓時忍不住脾氣,破口大罵起來。
白母罵的太難聽,但喬寶珠這些年什麼難聽的話沒聽過,壓根就不往心裡去。
她能泰山崩於頂麵不改色,但是沈驍聽不得這種話。
喬寶珠隻感覺身邊人一閃,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沈驍跟白母都不見了。
沈驍從炕上跳下,一手掐著白母的脖子,一手拎著她的衣領將她拎起來。
推開門,將白母連人帶鞋底丟出門外。
白母被卡著脖子,以為自己要被沈驍殺了,嚇得渾身癱軟。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沈驍丟出大門外。
“你,你……”
像垃圾一樣被人掃地出門,白母也是平生第一次。她惱羞成怒,指著沈驍想要罵兩句出惡氣。
目光對上沈驍那張陰沉的想要立馬要她命的臉,白母膽怯了。
你,你了半天也沒敢說什麼。
“過了年,你們離開家屬院。魏燕達的孩子有丁點損失,你們一家子彆想過上安生日子。”
白母不敢忤逆沈驍,趴在地上連連點頭。抬起頭,隻能看見沈驍的背影。
喬寶珠與沈驍並肩往屋裡走,她回過頭對上白母狠辣不甘的眼神。
白母發現喬寶珠回頭看自己,立馬將頭埋的低低的。
等沈家院子沒了動靜,白母這才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不甘心的往家走。
白紅梅在家裡等了半天,終於看見她媽從外麵回來了。窗戶上還有塑料布,她看的不太真切。但能夠確定,白母是空手回來的。
“一定是沈驍沒讓我媽拿東西,他要親自把物資送過來。”
想到沈驍會來看自己,白紅梅激動極了。
她在白母走之後,挺著肚子給自己洗了頭發。洗頭發的溫水也沒有浪費,她將屋裡擦得乾乾淨淨。
換了一身黑色毛呢裙,穿上白色高領毛衣,白紅梅將頭發編成兩股麻花辮。對著鏡子畫了個極其鮮嫩的妝之後,白紅梅就等著沈驍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