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李燕不可置信的看著丈夫,眼裡寫滿了震驚、後怕還有一絲幸災樂禍。
老郝捂著耳朵,嫌棄的瞥了妻子一眼:“你嚷嚷什麼?白紅梅流產,你不早就猜到了麼。”
否則老郝也不能同意妻子帶著女兒、孫子回娘家,不過年不過節的跑回娘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口子吵架了呢。
李燕搓著手,臉上難掩尷尬。
“我,我也隻是猜測。魏紅那丫頭總說屁股癢,還說她姐,她媽也是天天屁股癢癢。我就知道那是家裡炕燒的不熱,大人孩子都受涼了。”
“白紅梅要是正常人誰管她死活,她現在是雙身子的人,最受不得涼。”
“魏紅那丫頭又說她媽肚子裡的弟弟跑了。老人都說小孩兒能看見大人看不見得東西,我就猜白紅梅情況不太好了。”
李燕心虛的很,不敢將這事兒說給旁人聽。一來她不是醫生沒有證據,二來她怕惹禍上身。
就想著帶著孩子們回娘家避一避,等白紅梅生了孩子再回去。
反正她家老郝白天在營裡上班,若是那邊真有情況他躲到營房裡睡覺,白紅梅就算找怨種也找不到他們家。
“對了,當家的。白紅梅流產的事兒,你是咋知道的?她出事兒的時候,你在家不在家?有沒有牽連到你?”
李燕嘴上關心丈夫,心裡卻一點不擔心。
自己的丈夫是什麼性子她最清楚,老郝這個人心裡很有數。若不是當初自己執意要將白紅梅接回家,老郝是不願意淌這趟渾水的。
“我白天上班,上哪兒知道她流產不流產的。”
“不過出事兒的時候,確實有個倒黴的家屬在跟前。你猜猜,那人是誰?”
李燕心下一凜,脫口而出道:“該不會是喬寶珠吧?”
老郝露出一個意料之中的表情,嗤笑道:“沈營長家屬可比你聰明多了,她才不會沒事兒找事兒呢。”
竟然不是喬寶珠,這讓李燕很意外。
家屬院裡其他人,誰又能那麼倒黴觸白紅梅這個黴頭呢。
李燕絞儘腦汁也猜不到,忍不住掐了老郝胳膊一下。
“老東西,你少跟我賣關子,快點說吧。”
老郝麵色複雜,語氣有些艱難:“是七連連長的家母夜叉。”
七連連長,李燕愣了一下,一時沒想起來七連長是哪個。
“母夜叉,就是長得像個男人似的那個。”
老郝記不起人名,但是對吳美麗的印象很深。
“吳美麗?你說那倒黴鬼是吳美麗?”
怎麼會是她呢?李燕百思不得其解。
“她平時最煩白紅梅了,她跑咱家乾啥去了?”
“你這老瓜瓤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再賣關子不給你飯吃。”
李燕急了,煩死丈夫有話不能一次說完非要遮遮掩掩的做法。
老郝哪是賣關子,他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女人家的那點事兒,他一個大男人哪知道的那麼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