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珠揉了揉鼻子,忍不住皺眉:“這屋裡咋這麼冷啊?”
高麗曼、紀荷花對視一眼,二人苦笑一聲沒說話。
喬寶珠一見她們這樣,就知道肯定有事發生。
“出什麼事兒了?”
喬寶珠忍不住看向率真沒心眼的吳美麗,吳美麗可是個憋不住心事的人。
“你來的時候沒注意,原本放在門口的煤,讓人偷了。還有兩筐柈子,也讓人連鍋端了。”
喬寶珠忍不住瞪大眼睛:“農場裡還有手腳不乾淨的人?他們瘋了麼,柈子也偷!”
“那咋辦?冬天冷,下了好幾場大雪。職工宿舍那邊的人,好多人家都丟了柈子。巡邏隊的人一直沒抓到,也沒法抓。”
有的人懶,不願意去山上撿樹枝,家裡沒有燃料了就偷鄰居家的。
有人晚上去偷互助社門口的煤跟木柈,紀荷花第二天一上班就發現了。
巡邏隊的人過來,查了一下腳印,鎖定了小偷就是職工宿舍那邊的人。
可惜發現的太晚了,職工宿舍那邊的腳印已經被上班的人踩亂了。而且木頭柈子長得都差不多,至於煤,也不是隻有一家用得起。
“丟了東西,場部又不管,我倆隻能吃這個虧了。從那時候開始,我跟大曼兒我們倆自己帶柴火燒。她一天,我一天。先把冬天熬過去在說吧。”
互助社門口剩的那點煤,還是喬寶珠那會留下的。
那點煤丟了之後,紀荷花跟高麗曼就自己帶著苞米瓤、黃豆杆、枯樹枝燒爐子。
自打這邊隻有納鞋底,糊紙盒兩樣副業,來互助社的人少了一大半。
兩個人就不再燒爐子,隻坐在店裡那小夥炕上取暖。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跟喬寶珠一樣闊氣,舍得自己燒煤。
“這回,我過來給你們帶了一個新活兒。加急的,工費非常的高。”
喬寶珠一句話,給讓萎靡多日的三個人,一下子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