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烈看了一眼身側的雲韶,眼神暗下,阿韶似乎是想把此女從太子未來首妻的位置上拉下來。
這可不行。
“阿烈在體術與弓射上造詣頗深,讓阿烈與賀蘭小姐比賽,賀蘭小姐哪怕輸了又有什麼關係,這隻不過是切磋。”雲韶抱胸輕飄飄地說道。
“我是她的義姐,讓我來與褚烈角逐一番吧。”陸暄寧直言道。
褚烈皺眉:“暄寧郡主,你是聽不明白話嗎?我與阿韶已經將利害關係都與你說明白,長公主殿下在天之靈,要是知道你做出如此違背陸尊者意誌的行為,恐怕不得安寧。”
陸暄寧冷嘲:“你們非要搬出我的父親和我的母親來施壓,是何居心在場誰不明白,我會相信你們兩個外人是真心在為我好嗎?是非曲直我心中自然有論斷,褚烈,你到底跟不跟我打?”
“我跟你打。”須泉出聲道。
陸暄寧麵色焦急:“小泉,他沒輕沒重,你會受傷的。”
“隻要他不偷用靈力,我就不會受傷。”
褚烈見須泉信誓旦旦,一頓,複又揚起哂笑:“大家都看著,我不會偷用靈力,可你,賀蘭泉,你可不能臨陣脫逃。”
武鬥場上,巨大的圓盤上,兩邊站立著一女一男,正是打算交手的須泉與褚烈。
“你將我請來作甚?”
觀戰席處,浮容櫟麵色不虞,皺眉看向雲韶。
“殿下,趁您還在修養未回空蒼,韶是在請您多了解一下您的未婚妻啊!”雲韶麵上帶有戲謔,但更多的恭敬壓過了對場中之女的蔑視。
“哼,你們兩個究竟在做什麼以為我不清楚嗎?”浮容櫟臉色陰沉。
“但殿下,您還是接受了我的邀請,來觀看這場表演,請寬恕韶的冒犯,這場婚事,您真的甘心嗎?一個沒有受過貴族教育的女子,長在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出落得無能又無用,還是個不通術法的黃術者,殿下要是隻將她用作侍妾,憑借她的美貌也能賞玩,但首妻之位多麼尊貴,您甘願接受這樣的婚事嗎?”雲韶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她明白,浮容櫟也並不滿意這樁婚約,隻是困於這是帝主陛下的決定。
“我不會與她成婚,可是你,也不會是我的選擇。”浮容櫟冷哼一聲,“解除婚約一事,可用不著外人的幫助,我不會娶一個黃術者,可也不會娶一個與褚烈有染的雲氏女。”
雲韶麵色泛白,強撐道:“殿下,我與褚烈隻是朋友關係。”
“你對我,並無愛慕。”浮容櫟直截了當地指出實質,“你隻是想為你的家族謀取利益,因為雲氏,早已不複建國時的威望,式微也是難免。”
“殿下覺得愛慕您才能做您的妻子嗎?”雲韶白著臉咬牙道。
“你不愛慕我,你的心就會全部偏向家族,我可不會做這種蠢事。”
兩人說著,周圍卻發起了驚呼。
浮容櫟與雲韶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回武鬥場。
隻見,武鬥場中央,褚烈捂著肩膀倒在地上,想要起身再戰,腿卻完全無法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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