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看著地上的粉末。
感歎不已。
靈石是修行界通用的貨幣,也是與靈丹、靈物一樣的修煉資源。
將其煉化吸收靈力。
但尋常修士能攝取其中七八成的靈力,已經很難得了。
他竟將靈石的靈力全都榨乾了。
就好像剛才蕭紅葉啃獸骨,連骨頭縫裡的肉都嗦羅的乾乾淨淨。
丹田道海的靈力水漲船高。
向南柯隨後開始修理傀儡魔功。
從內心講。
如果不是為了傀儡畫天冊的功法,他是不想修煉的,更不想看到修煉之後,傀儡魔君那副不可一世的麵孔。
等天色大黑的時候。
他竟將催心掌煉的快到巔峰了。
向南柯趕緊停了下來。
有點想不通。
修煉魔功的進度,比修煉正道功法快的實在太多,有點像恐高的人站在萬丈懸崖往下看。
他不想魔功練的太深,最後被它傀儡。
向南柯意興闌珊。
慵懶的坐著。
“魔君,你與畫天冊相處萬年,對它足夠了解麼?”
他忽然問。
傀儡魔君懷疑他聽錯了。
“你說什麼?”
隨即又高興了起來。
“開始懷疑畫天冊了是不是?”
“談不上!”
向南柯很難形容這種感覺,說出來,顯得他很矯情。
從天塹回歸朝仙宗是畫天冊的功勞。
有底氣棄宗而去。
也是因為畫天冊的存在。
“就像一個人,擁有強大的父母,他們為他安排好一條通天大道,可孩子卻總覺得被管束的太嚴了,時不時想叛逆!”
傀儡魔君的氣憤油然而生。
“你把畫天冊當爹了?”
他抓著牢門。
“我傳你傀儡魔功這等絕世功法,你怎麼不叫我一聲爹呢!”
向南柯忐忑的心情瞬間被轉移。
“你想當我爹?你配麼!”
“嘿,小子,想當年,有多少人排著隊想認我當乾爹,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我錯了!”
向南柯情真意切,歎氣連連。
“這幾日忽略你了!”
傀儡魔君初聽,心有所慰。
又覺得不對。
“哎,向南柯,你又想乾嘛!”
“你知道的!”
向南柯邪魅一笑。
“啊!”
一柄氣劍在牢中飛馳,傀儡魔君發出一聲慘呼,痛苦地靠在牆上。
“你瘋了,乾嘛又打我!”
“心中有淤積,不發泄出去,道心不穩,委屈你了魔君!很抱歉。”
向南柯輕言安撫。
“你丫的!”
傀儡魔君暴躁異常,“我堂堂傀儡魔君讓你當出氣筒了?”
他狂躁地來回踱步。
“打一巴掌還給兩顆棗呢,你直接說句抱歉就完事了?”
“要不再給你兩劍?”
向南柯貼心地給他一個建議。
“額,不用了!”
傀儡魔君退了幾步,認慫。
向南柯看著洞外,“我為何心緒不寧呢,總感覺要發生大事!”
他覺得異常煩亂。
順勢。
氣劍飛馳!
“啊!”
畫天牢內,“向南柯,你大爺!”
“心情好多了!”
向南柯長舒了一口氣。
……
又兩日。
通往天策城的路上,出現一個穿著黑衣,眼睛上裹著黑布的老頭。
黑杖點地,漫步而行。
一襲穿紫色衣的女子風一般掠過。
“哎喲,不看路啊!”
木盲差點被卷起的風刮倒,怒罵一句。
“抱歉,老先生,沒事吧?”
女子叫方眉。
身材修長,束腰,顯得極為乾練。
“沒事倒是沒事,你這女娃娃,火急火燎地乾嘛去啊?”
木盲神色微變,詢問她。
“追一夥強人,他們在十荒山脈,劫殺了好幾個散修了!”
方眉肅冷道。
“進了十方山脈,生死由命,本事不濟就不要進來嘛,他們是你的朋友?”
木盲有規勸之意。
“不是,我們萍水相逢,聊的甚好!”
方眉如實道。
“既然不是朋友,那就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嘛!”
木盲語重心長。
“這是條死路,彆往前走了!”
“你沒事就好,胡亂聒噪些什麼!”
方眉臉上浮現不屑,“行走江湖,講究的就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況,我與他們有一飯之緣呢!”
言畢,疾馳而去。
“哎!”
木盲惋惜歎氣,“不聽勸呢,算了,注定的事我能改變些什麼呢!”
他黑杖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