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等許黑突破後,將其好好教訓一頓,可一見許黑的修為竟然還在結丹期,這讓他大失所望,頓時也沒了切磋的興趣。
他可不想以修為壓人,那樣贏了也不光彩,輸了……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輸?
海騰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見許黑,他就是以修為壓人,還差點輸了。
“對了,你剛才說你要回去,回哪裡?”海騰連忙問道。
“去一趟很遠的地方,來回可能要一周左右。”許黑道。
“中土神州。”許白補充道。
“中土神州?”海騰一愣,隨即冷笑:“嗬嗬,真是巧了,我也有事情要去辦,去找一個遠房親戚。”
“……”許黑無言以對。
這家夥明明變了,又好像一點沒變。
但許黑可不會跟他一樣傻乎乎的拆穿,隻是順著他的意思道:“不如結伴同行?”
“結伴?你一個結丹期,見了我要喊一聲前輩才行。”
海騰高昂的頭顱,兩對剛長出的爪子插在腰間,姿態十分囂張。
許黑頓時無語。
許白倒是看不下去了,連忙道:“行行行,前輩行了吧?還有,你能不能彆拿鼻孔看人?”
海騰一聽這話,樂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從高空降落,笑道:“嗬嗬,看你這小輩還算識趣,我便跟你們走一趟。”
“我忽然發現,你挺欠揍的。”
這話不是許黑說的,而是向來沉默寡言的九頭蟲。
“你說什麼呢?”
海騰頓時瞪眼看了過去。
九頭蟲不喜歡多話,直接九條蛇頭竄出,殺向了海騰,海騰也不是好惹的,即刻展開異象壓製,一場大戰瞬間爆發。
兩位天驕的戰鬥,說來邏輯也簡單,他們都剛剛突破元嬰,手癢得很,正需要一位勢均力敵的對手。
結果,正好撞在一塊了。
許黑與許白就處於戰鬥中心,但他不慌不忙,身體出現了一層土黃色的光暈,將所有的餘波擋在了外麵,身形甚至都沒有後退半步。
細細看去,這些土黃色的光暈,竟然是空氣中遊離的土係靈氣,被許黑完美的駕馭住了。
操控天地之力戰鬥,即便放眼元嬰期,也很難做到。
這些土靈氣形成的光暈,並不是簡單的擋在身前,還彼此結合,具備消磨一切攻擊的效果,堪稱絕對防禦!
這還隻是墨滄傳授的一種基礎防禦手段,還不是神通。
許黑旁觀了一會,見兩人不依不饒,大有戰個一天一夜的架勢,於是,他無奈道:“兩位慢慢打,我先告辭!”
許黑直接閃身離開。
“哎!”
“等等我!”
九頭蟲與海騰迅速停手,朝著許黑追了過去。
…………
路漫漫其修遠兮。
當年的許黑,從楚國雁落江,順流而下,直達東海,花了半個月。
當時他隻是剛剛結丹罷了,被一路追殺,不跑就得死。
今日,許黑隨時可以跨入元嬰層次,今非昔比,速度更是比當時快上了十倍不止。
他隻是花了一天時間,就從幽冥礦脈趕到了入海口,海牙城。
這是夢魘魔君第一次外出抓人的現場,那八艘船就擺在江麵上,讓許黑印象很深。
這一次,許黑沒有以蛇身形態,而是變成了一名黑袍人類修士。
他的魚龍百變更加爐火純青,無需化形丹,也能保持半人的形態,隻是身體表麵的鱗片,還是無法消除。
海騰、許白,皆是借助了化形丹,而九頭蟲、本就是人形態的妖獸。
“中土神州,我還是第一次來。”海騰頗感新奇。
時過境遷,如今的海牙城,已然沒了秦國的旗幟,城主府的軍隊也變成了項家軍。
許黑神識一掃,就得知了當年的秦皇去世的消息,如今掌管秦國的是秦二世。
“哎喲,前方似乎在打仗啊!”
海騰摸著下巴,目光眺望一個方向,隨即道:“哦,差點忘了,你才結丹期,神識感應不到那麼遠。”
他的言外之意是嘲諷許黑,修為低下。
他卻不知道,許黑已經發現了前方的情況,那是項家軍正在攻打一處小城池。
不僅如此,更遠的地方許黑也可以看見,他的神識,不知不覺已經達到了方圓三千裡的範圍。
這比起一般的元嬰期還要遠。
這隻說明,許黑在神識方麵,早就已經突破了。
“不錯,確實在打仗,但已經結束了。”許黑道。
這下,輪到海騰吃驚了。
海騰不信,他向前飛行了片刻,才發現許黑所言為真。
許黑沒心思在這方麵較勁,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捕蛇宗的方向。
“嗖!嗖!嗖!嗖!”
空中劃過四道流光,除了極個彆結丹期的頂尖強者有所感應外,其餘人均是難以察覺。
四個元嬰級的戰力,這在中土神州任何地方,都可以橫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