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是那種‘街上’?”
“老板說的有道理,要我甚至都不會雇這麼個家夥。”
“……”
小聲且惹人煩躁的竊竊私語在中央那個名叫V的女招待“凶惡”的瞪視中逐漸平息,但這不會耽誤已經被助長而起的那個老板的氣焰:
“聽到了沒有,婊子。我的廚房我做主,真那麼懂效率啊、工作啊,你怎麼不去大公司應聘?跑來我這個快餐店?是我好心施舍給你了工作,彆忘記這一點——你還杵在那乾什麼、那邊的地去拖一下!”
V似乎攥緊了拳頭,就在小田三太夫以為她會當場把拳頭砸在那個店長臉上的時候——她卻深吸口氣,半晌還是轉頭拿上了拖把。
哼,沒血性的軟弱之輩。換了他一定會當場鉗住對麵的腦袋並讓這店長給他下跪賠罪。小田三太夫也對這場鬨劇徹底失去了興趣,喝完最後一口咖啡便轉頭離去。
十分鐘後,小田三太夫懊惱地從隔壁停車場匆匆回返——雖然現在都是生物信息認證電子鎖,但他今天開出來的任務車輛因為情況特殊、偏偏就是老古董,有車鑰匙的那種。
而不知怎麼、興許是鬨劇看得太入迷了還是任務過程中戰鬥興奮劑吸食過多,總之——車鑰匙很有可能落在了剛剛那個早餐店裡。
該死的,他從老師竹村五郎出師之後就沒犯過這麼愚蠢的低級錯誤。
小田三太夫一邊暗自咒罵反省著自己的失誤,一邊第二次踏進了街頭小店的大門。
在他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向那位名叫V的女招待描述車鑰匙的時候,旁人對她的描述難以置信地影響了他的判斷。
“你剛剛坐在哪張桌子?”哈?這句是什麼蠢問題。
“好吧,先生。我會幫您留意一下的。”這句話很是敷衍。
“不如留一下聯係方式?我們這邊找到了馬上聯係你?”這句更是拖延時間的托詞。
整晚高強度的任務本就令人不耐,而這愚蠢女招待顧左右而言他行為就更是在繃緊的理智上跳舞,就在V側身從他身旁經過正準備離開之時——
小田三太夫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女性的手腕比預想中更加柔韌、強健,似乎手臂經過了很好的改造與鍛煉。但此時那被捏緊禁錮的指根中——赫然墜著一串熟悉的車鑰匙。
“哦 那這是什麼?”小田的語氣咬牙切齒中又帶了點兒得意洋洋的輕蔑:“小賊!”
回應他的是女人不顧疼痛大力反擰的手臂和一根中指。
國際通用友好手勢。
“傻逼!”被叫做V的女招待頗沒好氣,從上到下看他像個垃圾。
小田三太夫剛想發作,後麵的話語卻被怒氣衝衝奔來的店長給堵了回去。
“看,我說什麼來著!一個小偷、一個婊子!和這位先生立馬道歉——然後滾出我的店!!!”店長麵上泛出不知是幸災樂禍還是驚喜交加的表情,似乎早就安排好了V的去處。
“狗屁!你他媽純粹是不想付我這個月工錢!”V據理力爭,然而在一片叫罵聲中,沒人再聽她說什麼。
周圍看客傳來站在道德製高點上的鼓噪,一句又一句發泄著過剩的正義感。
“快滾!不然我就報警了!”
最後在店長的最後通牒中,V狠狠把她的手從小田的鉗製中抽出來——
“真他媽的好心沒好報,荒阪的傻逼!”
“你——!”
小田剛想追去,但車鑰匙卻狠狠地塞進了他的上衣口袋,而這個氣勢洶洶的女人卻已經甩上了快餐店的大門。
人們像打敗惡徒的英雄那樣慶祝起來,卻莫名讓小田感到煩躁。
真是個無恥小賊,這是小田三太夫的第一想法——然而店長正諂媚地朝他賠禮道歉的聲音裡,多年的訓練習慣卻讓他察覺到了其中的邏輯問題。
已知他第二次回到快餐店的時候身上並沒有鑰匙,而那個小賊也完全沒有當著他的麵主動暴露的必要,所以——那個V手裡拿著鑰匙刻意從他身邊側身而過其實是想——還給他?
不,這不可能。就算是這樣,為什麼一開始不明說?難不成是被他荒阪的身份所震懾?
果然小賊就是小賊。
想到這裡,向來自負驕傲的小田三太夫轉身走出門去,沒再管身後企圖攀談的店長以及又懼又羨的眾人。
小田三太夫最後在一個街區外的某家酒吧裡找到了見鬼似的女人。
V差點兒跳起來:“我操!就個車鑰匙不至於吧你——!”
小田三太夫冷冷道:“住口,我對討伐你的無恥行徑沒有興趣。”
“為什麼沒直接把鑰匙還我?”
他把自己的疑問硬邦邦地問了一遍,然後看見這女人無語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老兄——那我更會被店長找由頭開除,因為那個狗屎玩意兒就想把屎盆子扣給我。嘖如果你沒當場大發神威,你會發現鑰匙出門時正好好裝在口袋裡,而我他媽現在還能結了這個月的工資!”
V聳了聳肩,“懂了?荒阪大老爺——您可以該去哪兒去哪兒了嗎?”
“那為什麼你沒有——”私吞了它?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