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很明顯的腳印,尺碼很大,每一個都摻著些泥濘的雜草,甚至還有一些碎肉組織。
艾克沒那麼火眼金睛,剛上樓還被沈懷周嚇了一跳,一開始沒認出來,被提醒完才發現地上這些玩意兒不太像開玩笑的。
難不成,他們家不是進了個賊,是進了個殺人魔?!
沈懷周轉身就走,一聲不吭下樓上了車,
艾克趕緊跟上他溜進了後座,剛把一條腿收上來,連車門都沒來得及關,男人就開動車疾馳出去。
從沈懷周家出去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他一路開到有人煙的加油站,下車將裡麵悠哉悠哉扛著貨物的胖子一把揪起來,冷冷道:“問個人。”
他不近人情的語氣讓人聽起來不像是問個人,而是殺個人。
胖子被他勒得麵紅脖子粗,新鮮的氣體隻能像遊絲一樣,緩慢艱難地進入他鼻腔,他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凶神惡煞五官又像國際模特的男人,欲哭無淚地說:“你,你問,先鬆手……”
沈懷周鬆開他,掌心攤開向下,橫在胸口那比劃了下,“這麼高的一個男生,有沒有見過?他身邊可能跟著個和我差不多高的人。”
胖子呃了聲,捂住嘴,因為腦子對不上人心跳得快炸裂:“那個,可不可以描述得再具體一點,你說的這種搭配我每天都能見到三四對。”
沈懷周重重地嘖了一聲,尾調能聽出數不勝數的煩躁。
胖子以為他是想不起更具體的形容,戰戰兢兢抹了把油光的臉頰,想說如果實在想不到,可以說說發色,穿的什麼衣服之類的。
他嘴皮子一張,剛要把這話說出來,麵前眉眼淩厲的金發男人盯著他,冷聲說:“黑頭發,很白很瘦,眼睛很大,睫毛很長,嘴巴很小,穿著和我一樣衣服但小了很多碼的一個東方人。”
胖子:“……”
好像有用,又好像說了很多廢話。
他扶著一旁加油樁,頂著沈懷周刮人的注視說出了那句有點像是找死的“沒有見過”。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感覺男人會因為找不到人遷怒於他,然而沈懷周聽到這話根本連一眼都懶得再給他,轉身重新上了車。
艾克安靜地扮演一個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