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詭異債主(25) 說是陸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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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吟第二天才知道那張輪渡船票的事。

昨晚沈懷周和他說回來路上碰見了羊頭男,怕他的行蹤藏不住,就在他房裡睡了下來。

宋吟一開始還防備著他,後麵沒抵擋住困意,昏昏沉沉地合上了眼,他一睡就很難醒,但是昨晚他好像醒了下,感受到了一段時間的顛簸和人聲。

顛簸、人聲……

宋吟驟然睜開眼,入目不是粗劣不堪的房頂,是低調奢華的壁紙,他愣了愣,撐起胳膊直起身,發覺手下的觸感竟也是柔軟的,左邊的窗戶映有一片海域。

昨晚的顛簸不是錯覺,他的確在睡夢中被人轉移了。

宋吟抿了下唇,還沒從陡然出現在海上的震驚中回過神,他伸出手拽住一邊的男人,強製性地讓對方注意到自己:“沈懷周,為什麼我在船上?”

沈懷周在和艾克低聲說著事,感受到衣角有拉扯,收斂起臉上的陰沉,偏過頭去看宋吟:“不再多睡一會?”

宋吟盯著他,又問:“我為什麼在船上?”

看著乖乖的一個人,實際上並不是那麼好糊弄。原本打算找個差不多像樣的借口騙過去的沈懷周看了他一會兒,眉峰壓下去,妥協似的:“你在國內不安全。”

沈懷周一晚沒睡,耐著性子回答他:“陳銘的人已經找到了西環,你住的地方不出一天就會被發現,國內到處是陳銘的眼線,躲哪都沒用,現在最好去國外,陳銘的手暫時伸不到那麼長。”

“這也是陸長隋的意思。”

宋吟不懂兩者聯係:“和我舅舅有什麼關係?”

“有,”沈懷周眉眼沉沉:“今早我在門口發現了一張船票,票上的這艘船是私人遊輪,早在一周前就停止了售票。”

後麵的話不用沈懷周明說,宋吟也聽明白了,他隻是在不關心的事上有點迷糊,但不笨。

陸家權勢滔天,陸長隋隻要交代一聲,遊輪主人就能網開一麵往船上多塞幾個人。

陸長隋昨晚來過,在門口留了票,他想把自己的小侄子送出國,遠離他和陳銘的針鋒相對,遠離他們十幾年沒有了斷的恩怨,陸長隋是在保護他。

但是,宋吟看了一眼劇情進度,已經到了百分之九十,如果現在離開陸長隋,他的任務還怎麼完成?

吟把身上淩亂的衣服拉好,兩隻細伶伶的腳踩到鞋上,很小聲但又很篤定地說:“我要回去。”

沈懷周拽住他:“回哪去?”

輪船開船時間是早上七點,太陽從舷窗裡照進來,把宋吟的臉頰肉照得金絨絨的,沈懷周剛問完就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多餘。

他抬起手,指腹乾燥溫暖,摁住了宋吟的胳膊,言語中是難得的強勢:“船已經開了,現在至少開了三小時,你要遊回去嗎,憑你這個身子?”

宋吟抬起眼,看到沈懷周眉梢中浮出了難掩的不悅,他攥了攥手指,一聲也沒吭。

沈懷周說的是對的,他總不能遊幾公裡,也不能跑到船頭命令船長把船開回去,他還沒那麼大牌。

但是他也很不高興沈懷周不過問他就把他帶走,哪怕早上沈懷周叫醒他和他說一聲接下來的去向,他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氣。

“不是不讓你回,”沈懷周看他臉頰微鼓,眼睫氣得扇動,緩和了下語氣:“等陳銘不打你主意了,你隨時都可以回。”

目光下滑,落到宋吟平平的小腹上,沈懷周麵色如常地跟他說:“船要開一周,這些天你要是無聊就去三樓玩會遊戲,二樓是自助餐廳。”

這艘私人遊輪是往外運貨的,隻向一些上流階層的人開放,全船人數不過百,宋吟一出門就看到衣香鬢影,欄杆邊聚著三三兩兩的人在交談。

宋吟去了趟餐廳,吃到微飽就回房間窩著,也沒心思去逛逛彆的地方。

艾克和沈懷周的房間和他不是一個,他把門一關,整天待在房間裡,兩人隻有在吃飯時間才能看到他。

“沈,”艾克看著緊閉的房門,也沒想到宋吟一個小小的身體裝著那麼大的火,喃喃道:“看來宋真的挺生氣,你要哄一哄才行。”

沈懷周眼底深沉,難得在沒營養的話題上回他:“怎麼哄?”

艾克愛莫能助地擺手:“我是這方麵的小白,你得自己想了。”

沈懷周想了很多,但直到第七天臨下船他才和宋吟搭上話。

甲板上海浪輕掀,宋吟抬起被汗浸得軟趴趴的手,擦了擦濺到臉上的水,他見沈懷周走過來,第一時間想解決這些天煩亂的事:“我要回去,我的護照呢?”

沈懷周臉上瞬時一變,眼底盛上了

陰霾,忍了忍才說:“彆想,不會讓你回。”

“你憑什麼管著我?”

“憑我是你的債主,憑我借了你幾十萬你一分沒還,你沒還清之前我說什麼你都要聽。”

宋吟恨恨地想沈懷周是個神經病,債務在身,他又不能反抗沈懷周,隻好踩著小白鞋快速往前走,表達他目前的不開心。

沈懷周神色恢複了平常,懶散地接過艾克手上的行李,兩三步就追上了宋吟。

後麵的甲板上還在零零落落地往外走人,最後出來的是兩個刀疤男,四處巡視了一圈,最後落到宋吟三人的背影上,兩人掏出照片對比了下,眼中凶光乍現。

遊輪停的地方是沈懷周的老巢,也就是雇傭兵團,據艾克說他們訓練的地方在一片森林裡,宋吟一想到等會要看到一大堆要錢不要命的人,心裡就發怵。

他和沈懷周並排走著,手上沒拿東西,輕輕鬆鬆的想停就停。

艾克和他形成強烈對比,身上大包小包的,肩膀都被壓垮半寸,他往前走了大步,突然嘶一聲:“不對啊,我這右眼皮怎麼一直跳呢,不會有壞事發生吧……”

宋吟對艾克印象還好,寬慰地小聲說:“那是迷信說法,你不信就不靈。”

“對,對,”艾克沒想到宋吟會和他說話,受寵若驚地點頭:“我一定不信。”

他說完,得意地偏過頭,想去看看沈懷周的臉色是不是像屎一樣,臉剛轉過去,艾克大驚失色地怒吼:“我靠!!”

沈懷周迅速回頭,用胳膊擋住劈下來的一道寒光。

從甲板上下來的兩個刀疤男追上了他們,這一刀砍得絲毫不含糊,切開了脆弱的皮肉,鮮血蹦出來濺了宋吟一臉,燙得他一抖。

沈懷周把人往身後一拉,從腰間抽出槍,高高抬起來往下一砸,堅硬的槍托頓時把刀疤男砸得頭破血流,昏昏呼呼地往後一倒。

“媽的,這些肯定是陳銘叫來的人,”艾克上前幫忙,一腳踹到刀疤男的膝蓋上。

他扭過頭,想看看兩人還安不安全,目光剛觸及宋吟,瞳孔劇烈一縮。

那兩刀疤男分辨出了這裡最不能打的人是誰,四指抓攏朝宋吟伸過去,沈懷周眼疾手快地覆身擋在宋吟麵前,抬起手裡的槍就要砸。

然而刀疤男比他

快一步,抽出腰側的槍,扣下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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