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白野這樣低聲下氣的模樣,宋吟剛才還擔驚受怕又擔心白野真上手檢查的心情,被哄好了。
他把另一隻手也放在白野的左臉上,用撫弄大狗的力氣揉了下白野的臉,見白野沒有抗拒安靜地任由他揉,他抿抿唇角說:“那你以後都要乖乖的。”
白野順著宋吟的力道站起來,低下頭,聲音也驀地啞了下去,“好,我乖。”
宋吟這才真心情好轉,他縮回自己的手,朝前走了幾步,一放鬆下來,他才發覺腳後跟被鞋子磨得好累。
白野拿著宋吟的包,正低頭檢查拉鏈有沒有拉好,看到宋吟突然轉過身朝他走過來,他的第一反應是張開雙手。
下一刻,宋吟沒站穩撲到了他的懷裡。
白野大手一攬,將人穩穩扶好,接著就見臂彎裡冒出一張小臉,像剛出鍋蒸發好的饅頭似的,期待地望著他,暗示道:“我的腳好痛,感覺要斷掉了。”
“小腿痛,大腿也痛……好像頭也痛了。”
白野:“……”
晚上宋吟是被白野背著送回到霜墨家裡的。
白野想到這裡,嘲弄地笑了笑,親自把人背到其他男人家裡,誰比他更窩囊?更窩囊的是,他還想繼續追。
宋吟回到的時候,家裡空蕩蕩的,霜墨還沒有回來,宋吟想今晚套出霜墨的生日還有其他重要日子的日期,看能不能打開隱藏空間,所以不打算睡。
可乾等著太無聊。
宋吟打開手機,看見陪玩群裡有老板催促他開播,說會給他刷十台飛機。
鯨海平台價值最高的禮物就是飛機,一台飛機折算人民幣要一萬塊,這是和平台折半分過主播能拿到手裡的錢。
原主雖然孤僻,但卻是個實打實的財迷,當然抗拒不了這送上門來的誘惑,宋吟烏黑眼睛睜圓,在群裡回道“不許騙我哦”,就抱著手機走到電腦房裡。
晚上開播的話,宋吟怕會吵到鄰居,於是點開外賣平台,在上麵訂單了一個耳機。
就在配送的短短功夫,白野又惹到了宋吟。
宋吟不想讓白野待在旁
邊,催促他回家去,白野明麵上沒有亂說話,隻以等會幫宋吟安裝耳機調直播間配置的理由留了下來。
留下來的間隙,白野還去幫宋吟熱了一杯牛奶。
牛奶口感綿滑新鮮,宋吟撲紅著臉喝去好幾口,對白野還算和顏悅色。
偏偏白野這個時候腦子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見宋吟喝著牛奶,聯想到彆的,就順口問了一句:“寶寶,你那裡怎麼不發育。”
這個雷遲晏寒曾經踩過,宋吟當時晾了他好幾天,現在白野和他麵對麵,先是察覺到氛圍慢慢變冷,再是看見宋吟一點點抿嘴,牛奶也不喝了,重重將杯子擱下。
那一道杯子磕碰的聲音,讓白野表情輕微一變,知道自己問錯了話。
他麵上一臉平靜,略顯冷峭的下頜卻微微繃緊,儘可能平靜地扯開話題:“我去給你切點水果。”
然而宋吟卻不給他逃離的機會,站起來,紅著眼眶質問道:“你嫌棄我了?”
白野抬手就去捏宋吟的下巴,不輕不重地碾了下他紅灩灩的唇瓣,語氣微沉:“彆亂說。”
宋吟握住他的手臂,小臉大失所望:“你又來!你又動手動腳!我就知道你不會改。”
白野輕嘖一聲,卻來不及懊惱,焦頭爛額去哄宋吟:“我錯了,我再動手你把我手剁了行不行?”
宋吟本來就愁怎麼支走白野,現在機會送到嘴邊,他抓緊機會,沒有輕易放過白野。
本來就睡眠不足的男人,被宋吟折騰得眼下發青。
白野切了一盤水果走到沙發邊上遞給宋吟,宋吟屁股一抬,無視了他手中的東西。
白野又去端桌子上沒喝完的牛奶,讓宋吟趁熱喝,宋吟抱著手機翻過身子,冷聲說不要。
最後白野慢吞吞坐到宋吟身邊,想伸手去碰宋吟,被宋吟一眼瞪了回去。
外賣小哥把手機送到門口時,屋子裡的氣氛正是冰點,無辜的外賣小哥提著袋子敲了敲門,就見一臉冰寒的宋吟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一個表情不明的高大男人。
外賣小哥正在為這一對體型差距養眼、並且容貌實力相當的搭配感到驚訝,忍不住多看宋吟兩眼,就見右邊的男人從他手中接過耳機,要給他小費。
外賣小哥正要接過,就見那隻手臂被五根纖細
手指按下,宋吟說:“我給你。”
外賣小哥咕咚咽下唾沫:“……啊?”
給個小費而已,怎麼還要爭著給。
白野將手臂放下,看向外賣小哥,笑容看上去有點冷:“收下吧。”
外賣小哥拿了小費,連聲說謝謝,臨關門前被白野陰森的一副表情嚇到,腳底一滑,連忙頭也不回地跑遠。
門關上之後,白野去幫宋吟調直播設備,將耳機也安好時,他的最後一點價值被榨乾,宋吟開口就趕人,讓白野回他自己家去。
白野走之前臉上還能勉強維持一點笑容,剛走到樓下,表情瞬間一陰,輕微磨牙,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打開鯨海直播平台,熟練地點進宋吟的直播間。
……
寂靜又隱隱充斥著一絲皮革味的網約車內。霜墨坐在後車座的右邊,低頭剛發送出去一條信息,接著抬起頭,看向左邊剛從機場接上的風鳶。
他這個好友自小就長得很斯文溫柔,從書香世家裡熏陶長大,氣質很是高雅,高挺的鼻尖側麵有一顆燒得發紅似的小痣,肩很寬、腿也很長。
他們是幼年好友,從小到大,霜墨不知道幫風鳶擋過多少情書,風鳶也一樣。
這時正巧遇上一個紅綠燈,風鳶抬起眼睛,睨了霜墨一眼:“你在給小甜今發消息嗎?她真住進了你家?”
霜墨隻是給宋吟說了下,自己馬上會回到,他熄滅屏幕望向風鳶:“是,她沒和你說?”
風鳶苦笑一聲,笑得卻有些陰沉:“她把我刪了。”
風鳶這次來研城,一是想找人,他的親生弟弟和霜墨在同一個高中,可前幾年出過那件事後,他弟弟一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風鳶一有空就會回來找。
以前他來研城就是純粹的找他弟弟,這一次,他卻有了些私心。
家裡的弟弟生死不明,風鳶又有事業在身,很多時候他沒和家裡人說,身上的壓力卻非同小可。
在壓力最大的一段時間,風鳶沾上了網遊,起初他隻是玩著調節心情,並不沉迷,後來有人在和他組隊打完野怪後,請求和他結為道侶,他對這些無所謂,隨手同意了。
後來他的道侶像塊小黏糖似的,一上遊戲就黏著他,哥哥、哥哥叫,有點守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