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千年前易家可是一度隻剩下了兩個人!
這樣一對比,真是尤為諷刺。
那男子卻不以為意:“外麵易家怎麼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閃過,一腳將他踹出數米遠。
村長眉頭緊皺:“既然這麼想話,那你們乾脆都改姓算了。”
“老,老祖宗。”那男子從地上爬起來,眼神閃躲,不敢與村長對視。
“易立春!你爹臨死前到底怎麼叮囑你,你忘了嗎?”村長指著他鼻子就是一頓臭罵,“外麵易家跟你們沒關係,這話你倒是敢說!”
“可,可這都一千多年了!”男子嘴硬道,“外麵易家滅都滅了,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地方?就算我爹知道了,我也不能把易家給整活啊!”
“全都給我出來,彆貼在門上偷聽!”村長大喊一聲,村子裡所有人都走了出來。
他們都和那男子臉上表情一樣,有不服氣,也有心虛。
“易衡,你告訴他們,這一千年,外麵易家子弟,都做了些什麼!”
易衡挺直了腰板:“一千年前,易家遭受一次大創,‘文’字輩幾乎所有人都戰死在戰場之上,‘武’字輩二十年後又奔赴了戰場,僅活下二人!易家休養百年,馬上又向戰場送了一批弟子。”
“五百年前正魔大戰,易家在關鍵一役中一舉奪得勝利,魔族退居魔淵數百年未敢騷擾。”
“百年前戰爭中,易家為了守住兵家重地,舉族搬到易城,保護散修和百姓們安危,十年前,易家受人算計覆滅,目前隻剩下我一人!”
易衡話語擲地有聲,讓不少村民臉色漲紅。
他們在這裡待得實在是太久了,他們父輩還整天想著有朝一日回到戰場上,經常說自己兄弟們是如何英勇。
但他們不知道,外麵易家人竟然活得如此壯烈,仿佛生命根本是什麼無關輕重東西。
可這是為什麼呢?
村長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住憤怒:“易衡,你這次來,究竟是做什麼,你告訴他們。”
“我在尋找易家仇人,以為這裡會是什麼傳承之地才會進來,沒有想到,原來這裡隻有一群慫包!”
“誰是慫包了?”有人不認同地喊著。
“閉嘴,你們就是一群慫包!”村長一巴掌將說話那人打倒在地,“人家根本就沒有想帶你們出去,你們卻表現出一副他會拿走你們性命模樣,真是可笑。”
“易衡,跟我過來,這段時間浪費你時間了,真是抱歉。”
易衡搖搖頭,“村長並沒有什麼需要向我道歉。”
他已經意識到了,眼前這個老人,很有可能是千年前存活至今一位老祖宗。
“易家這一支進來時候,確實帶了很多傳承,可你看他們,整天隻知道種地,恐怕連劍怎麼拿都不知道了,真是可笑。”村長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摞玉簡,一股腦地全都交給易衡,“這些你都拿著吧,他們都用不著了。”
村民們呼吸一滯,臉上火辣辣地疼。
他們知道,老祖宗這是完全對他們失望了。
“好了,易衡,你回去吧,不要在這浪費時間了。”
“那,多謝前輩了。”易衡和林慕向著村長行禮,準備離開。
“等等!”一道略顯稚嫩聲音響起,“能不能帶上我?”
易秋分舉著手,小臉上寫滿了希冀,“我也想上戰場,我也想死得壯烈!”
“看看,你們活得還不如個孩子!”村長感慨了一聲,“易衡,你帶著他出去吧,送他到你宗門。”
“老祖宗,不行啊,秋分他還小!”那農婦心中自然是萬般不舍。
“一群兔子,是教不好雄鷹。”村長心意已決,摸了摸易秋分頭,“好孩子,你要是想回來話,隨時都可以回來。”
這些天他從易衡那裡了解了個大概,他們進入秘境,其實隻需要滴上一滴血而已。
易秋分能有出去闖一闖心,那就讓他去吧。
“是,村長爺爺。”易秋分堅定地走向了易衡,轉頭看向農婦,“母親,我也想像大哥哥說那些英雄一樣活著,我想去外麵看看,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
農婦淚水像是洪水開了閘一樣,怎麼也止不住。
但易秋分並沒有猶豫,跟著易衡和林慕兩個人一起離開了秘境。
他們去了整整四五天,嶽止流等得都要不耐煩了,每天來易家外麵看好幾次。
這一次,總算是讓他等到了。
隻不過兩人中間那個孩子讓他愣了一愣。
嶽止流看向易衡:“易道友,你這速度夠快啊,我是不是該恭喜你當爹?”
易衡一腳踹過去,“說什麼呢你,這是秘境裡麵帶出來孩子。”
他低下頭,詢問著易秋分:“秋分,你是哪一輩分?”
易秋分撓了撓頭,憨厚地笑笑:“母親說,我好像是‘雙’字輩……”
易衡心口一滯。
好家夥,這一位,是和他太爺爺一個輩分!
他這是帶出來了一個小祖宗啊!
“大哥哥,你能教我學劍嗎?”易秋分抬頭看著易衡。
“彆,彆叫我哥哥了……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