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分被氣得差點厥過去鐘無期連夜送到了神刀門。
本來以為會再給宗門找來一個好苗子,沒想到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鐘無期氣得飯都不想吃了。
“師父,讓您失望了。”易衡歎了口氣,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怎麼他好不容易從秘境裡麵帶出來小祖宗,偏偏就沒有練劍天賦呢?
本來易家劍訣說不定能傳給兩個人,但現在就隻能他一個人扛下這個重任了。
“談不上失望,易衡,你告訴我,那個話本子作者簽名,你給我拿到沒有?”鐘無期期待地搓了搓手。
易衡倒吸一口涼氣。
完蛋了,因為賭坊事情,他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鐘無期見他這個反應,冷哼一聲:“逆徒!非要我滿眼失望地看著你嗎?”
易衡心虛地笑笑:“師父……”
“彆叫我師父!”鐘無期扭過頭去。
“哦,好。”易衡輕輕點頭,“宗主,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呢。”
鐘無期差點被他實誠勁給氣死。
他說讓易衡彆叫他師父那是氣話,隻不過是想讓易衡多說幾句好話而已。
這個徒弟,實在是朽木不可雕也!
“什麼事,快點說,說完馬上滾蛋。”鐘無期一秒都不想看到給自己添堵易衡了。
“我之前不是遇到蘇允前輩了嗎,那時候,他把靈劍宗傳宗劍訣給了我,上一次我忘記和您說了。”
“哦,不過是傳宗……什麼玩意?”鐘無期不敢置信地又問了一句,“你剛剛說,蘇允師兄把什麼給你了?”
“傳宗劍訣啊。”易衡輕描淡寫地說道。
“臭小子,這麼重要事你也能忘?”鐘無期覺得自己但凡身上有點毛病,都能被易衡氣得當場埋了。
易衡把用神識記錄下來傳宗劍訣遞給鐘無期,接著說道:“還有一件更重要事,這次在易城,我找到了數百具人傀。”
“人傀?”鐘無期臉色大變,“這種東西不是早就被斷絕傳承了嗎?”
“我也不清楚,但先前我曾經在千機宗那裡發現了差點被做成人傀方蘊,此事跟千機宗和方家肯定脫不了乾係,師父,你務必小心。”
“行,你小子,原來方蘊事也沒跟我說是吧?”鐘無期磨了磨後槽牙。
易衡,真是翅膀硬了!
“宗主,我真隻是忘了……”
“彆叫我宗主!”易衡這個稱呼,無異於火上澆油。
易衡看著滿臉怒色鐘無期,困惑地撓了撓頭。
但他向來是個乖巧懂事弟子。
“那,鐘前輩,我先回去閉關了?”
什麼玩意兒?
鐘前輩?
“易衡,你給我回來!”鐘無期對著那道已經禦劍飛走好遠身影大聲喊著。
然而易衡根本沒聽見他聲音,鐘無期氣得在原地跺腳,回去把路上遇到弟子挨個罵了一遍。
易衡並不知道,因為他,很多師兄弟挨了一場無妄之災。
結束了與鐘無期對話之後,他直接來到後山,找了一處比較靜謐山洞。
原本這裡對他來講算是個危機四伏地方,可小紅鳥再度破殼之後,對周圍妖獸有一種天然血脈壓製,它們根本就不敢靠近。
易衡在山洞中打坐,掏出村長給一枚玉簡,神識進入到玉簡之中。
一個身著白衣劍客靜靜地站在那裡,身後背著一把最普通不過竹劍。
他抬起頭來,看了易衡一眼。
對上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眸子,易衡一愣,下一秒就被白衣劍客腰斬。
當他神識被迫從玉簡中抽離時,他甚至都沒有看到那劍客到底是如何出劍。
“被腰斬感覺可真夠不舒服。”易衡摸了摸自己腰側,感歎了一句。
【你連拔劍機會都沒有。】林慕非常不給他留麵子地在地上寫著。
易衡歎了口氣,“他實力太強了,我沒辦法。”
他明白,玉簡中這名白衣劍客剛剛那招,就是易家劍訣中其中一式。
雖然與靈劍宗“快劍”有些相似,但感覺上卻並不一樣。
靈劍宗劍法追求靈活,易家劍卻是招招致命,並無沒有任何華而不實動作,是名副其實殺人之劍。
易衡緊皺著眉頭,神識再次探入玉簡。
白衣劍客再度出現,這一次,易衡手堪堪碰到佩劍,就又一次被腰斬。
他捂著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