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何乾?”易衡臉色微微一沉,拍開他手。
“還挺傲,你知道我是誰嗎?”丁喻白嫌棄地甩了甩手,“給你一個機會,道歉,要麼就彆怪我把你打趴下!”
“你有病吧?”易衡看他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智障。
這人就是來找茬吧?
為什麼自我感覺這麼良好,是沒接受過其他修士毒打嗎?
“你不會是怕了吧?放心,我修為高,不欺負你。”丁喻白自信地伸出了三根手指,“三招,我讓你三招。”
易衡被他纏得也實在是有些煩了,挑著眉問道:“你確定?”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靈劍宗弱雞們都有什麼本事!”丁喻白猖狂地笑著。
他身後一群師兄弟歎了一口氣。
完了,又來了。
他們鞠著躬給周圍那些聽了丁喻白話怒火中燒靈劍宗弟子們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不懂事,請多多包涵。”
丁喻白看著他們樣子,冷哼一聲,“怕什麼,這裡又沒有能打得過我。”
易衡從一個小攤販那裡隨手拿了一把刻給小孩子玩耍木劍:“彆廢話了,既然要打,那就來吧。”
“你劍呢,就用這個?”丁喻白覺得易衡在羞辱他。
“就用這個。”
林慕現在還是人形,他隻能先用玩具劍頂一下。
再說了,對付一個元嬰中期而已,用到林慕話那豈不是大材小用了?
這突然對決讓越來越多人湊過來圍觀。
“既然你執意要用玩具劍,我也不能欺負你。”丁喻白解下腰間玉笛,扔給邱雲,從攤販那裡拿了根竹笛。
“等等,這個要五塊下品靈石。”見丁喻白抬腳欲走,那攤主趕忙喊住他。
丁喻白腳步一頓,從儲物袋中隨手掏出一塊中品靈石扔過去,“不用找了。”
哼,這些攤販就是愛斤斤計較,他是那種會不給錢人嗎?
他鄙夷地看了一眼拿走玩具劍沒有付錢易衡,自信又悄悄膨脹了一絲絲。
兩人一人拿玩具劍,一人拿小竹笛,怎麼看怎麼滑稽,但他們表情卻十分嚴肅,連帶著圍觀群眾也不敢笑。
“讓我三招?”
“對,讓你三招。”
易衡嘴角微微一勾,眼神銳利得像是盯住獵物鷹隼,他出招速度極快,如同一道閃電,瞬間就來到了丁喻白身前。
丁喻白這個人雖然有些狂妄,但實力並不弱。
他似乎極為擅長身法,身形飄忽不定之間,竟然躲開了易衡這一劍。
但他已經沒有剛才那般勝券在握神色了。
丁喻白知道,自己剛剛有些低估這個比自己修為低一個小境界劍修了。
若不是他為了逃命在身法上下了好多功夫,那一劍,隻怕就要傷到他了。
這隻是第一招而已,易衡使出也隻是最平平無奇一劍,根本沒有調動靈力。
易衡很快就使出了第二劍。
這一劍之上,他稍稍動用了劍意。
感受到劍風淩厲,丁喻白神色大變,也顧不得什麼讓不讓三招了,靈力彙入竹笛之中,動用了乾一門防禦靈決。
可在那勢不可擋劍風之下,他身前這一道屏障竟然“哢嚓哢嚓”地碎裂。
但好在這給丁喻白爭取到了避開這一擊時間。
丁喻白身法再次運轉,那劍風擦著他頭皮閃過去,削掉一大截頭發。
他隻覺得頭上有些涼絲絲,伸手一摸,紮手。
啊,他秀發!
看他一副快要哭出來樣子,易衡摸了摸鼻尖:“抱歉。”
丁喻白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是在下技不如人,不怪道友。”
他是真沒想到,從前嘲笑彆人禿頭,有朝一日這報應會落在自己身上。
丁喻白捧著頭發,失魂落魄地撥開了人群,一抬頭,剛好和林慕對視。
“誒,你是剛剛那個……”
“不,我不是!”丁喻白嚎啕大哭地跑走,“我是個廢物!”
怎麼會這樣,偏偏頭發沒了時候遇到她!
死了算了!
人類悲歡並不相通,乾一門弟子隻覺得他丟人現眼。
深吸了一口氣,這群卑微弟子們圍住易衡:“道友,抱歉了!”
易衡輕輕擺手:“沒事,你們不去看看他嗎?”
“丁師兄跟人比拚輸了之後就會這樣,道友不必在意。”顯然,乾一門弟子們對丁喻白小少爺脾氣摸得一清二楚。
“易衡!”林慕從人群中鑽出來,“你透氣怎麼透了這麼久?剛剛是你在跟人比試嗎?”
“嗯。”易衡瞥了一眼下巴都要驚掉了幾人,一把攬過林慕,“走吧,回去拿給你買裙子。”
“對了,剛剛那個人感覺好麵熟啊,和誇我那人好像,但是發型不太一樣耶。”
不一樣就對了。
易衡心中冷笑一聲,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拿著玩具劍:“是嗎,可能他長了一張普通人臉吧。”
哭得天昏地暗丁喻白突然打了兩個噴嚏,麵前突然有人遞來一張紙,丁喻白抬頭,看到師兄弟們都在,眉頭一豎。
“你們乾嘛呀,來看我笑話嗎?”
邱雲無奈地捂住了額頭:“當然不是,快點把你鼻涕擦擦,我們還得去見鐘宗主呢。”
丁喻白想了想,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他接過邱雲紙,胡亂地把臉擦乾淨:“走吧,我不會這麼輕易被打倒,等會還要和易衡再打一場呢!”
“你知道剛剛跟你打人是誰嗎?他是……”
邱雲被丁喻白捂住了嘴:“我仔細想過了,剛剛那個人一定是隱藏了實力,他那一劍裡麵似乎有劍意,這說明了什麼?”
“他一定是個容貌年輕老前輩,隱藏實力,肯定是因為不想暴露身份!”
邱雲翻了個白眼,剛想告知他實情,又被他打斷了。
“你先不要講話,去幫我找個假發來,剛剛我看到那個女子了,她一定是靈劍宗人。”
“等我勝過了易衡,就跟鐘宗主提親!”丁喻白攥緊了拳頭,眼神中寫滿了甜蜜。
邱雲:……
毀滅吧,愛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