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身上的靈力,才是最精純
的靈力。”大祭司凝視著林慕,眼神中露出些許豔羨。
沒有屬性的靈力,才是最精純的靈力?
易衡頭一次聽說這種說法。
在現在的修仙界中,大家基本上都會認定屬性靈力越強的人天賦越高。
林慕倏然睜開了眼睛。
腦海之中的那幅圖漸漸散去,她如夢初醒一般,晃了晃腦袋。
身上的力量似乎比起之前更充沛了一些,林慕盯著自己的手看了一會,突然對著易衡彈了下手指。
一小縷靈力顫顫巍巍地撞到了易衡胳膊上,差一點就要擦破他的衣服了。
易衡:……
這是來撓癢癢的嗎?
“林小友,不要心急,你現在不過達到引氣入體的水平,想要用修士的手段戰鬥,隻怕還有一段路要走。”
林慕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是她心急了,還以為現在就可以不靠肉身跟著易衡打上一場。
結果……她竟然隻有練氣境!
易衡“噗嗤”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林慕咬了咬牙,“就算我靈力不如你,但是我還是能一拳十個你!”
易衡忍住了笑意,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好好,一拳十個我。”
“兩位小友。”看著二人當著自己的麵就打情罵俏起來,單身了不知道幾百年的大祭司急了,“老朽還有些事情,就先行離開了。”
“前輩慢……走。”易衡話都還沒有說完,那大祭司已經飛速地跑走了。
這個前輩,好生奇怪。
*****
從夜市一路跑回住所,大祭司關上門,癱倒在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幫你這個忙,可是把我累壞了。”他對著窗邊的黑貓說著。
“你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給你的好處還少嗎?”那黑貓的瞳孔之中閃著幽綠色的光,說話的聲音與白玉陵一模一樣。
“雖然你教了我很多探測天命的方法,但你沒告訴我會折壽啊!”大祭司控訴著,“我才三百歲,比那苗孤晴還年輕呢,出去彆人都叫我爺爺!”
白玉陵看都不想看他,邁著優雅的貓步從窗邊跳下:“東西給了嗎?”
“給了。你說說你一天天地跑來跑去,找到寶物還得送給彆人,圖啥?你要是心懷不軌吧,可人家明擺著就是一對,你也插不進去。你要不是心懷不軌,那你這不就是白給?”
白玉陵嘴角抽了抽,忍住了一爪子拍過去的**:“你能不能把你之前那種神棍氣質撿起來說話?”
“當然可以,不過,這是另外的價錢。”大祭司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白道友,你所作所為究竟是為何?”
“我讓你跟林慕易衡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哦。”大祭司覺得這個說法十分無趣,“就這?”
白玉陵終於是忍無可忍了,一爪子撓他臉上:“苗無憂,你彆太過分了。”
“誰過分,咱倆誰過分?”苗無憂倒吸著涼氣,“你看看我英俊帥氣的臉龐,要是留下傷痕,我跟你講,咱倆掰了!”
“掰了就掰了!”
“我現在就跟那倆孩子說剛剛那些話都是你教我的!”苗無憂威脅著。
白玉陵耳朵抖了抖:“媽的,算你狠。”
他爪子伸進儲物袋裡麵掏了掏,找出一個小玉瓶,扔給苗無憂:“喏,給你的。”
“這裡麵裝的啥?”
“防脫發的,不要還我?”
“誰說不要!”苗無憂立馬把瓶子收起來,“好兄弟,下次有這種事,還來找我啊!”
“下輩子都不會有這種事了。”白玉陵冷笑一聲,跳窗離開。
苗無憂輕輕歎了一口氣。
他與白玉陵相識,大概也有兩百多個年頭了。
一百年前,他還是個滿懷雄心壯誌的大好青年,帶著一身拉垮的修為在各處橫衝直撞,一個不小心就犯在了白玉陵的手裡。
那時候正道和魔族的關係僵硬得很,苗無憂都做好了喊全苗家吃席的準備了,白玉陵卻隻是看了一眼,就把他放了。
他說自己日後會對他有用。
然後苗無憂就糊裡糊塗地跟他結交,糊裡糊塗地從他那裡學來了天命之術,糊裡糊塗地當上了這個苗家的大祭司,然後才驚覺——壞了,上了賊船了!
這兩百多年,他一直都看不透白玉陵這個人。
白玉陵從未透露過自己究竟要做些什麼,但苗無憂隱隱約約地有個猜測,他要搞事。
他肯定是要搞一個能讓整個修仙界都震上幾震的大事!
“父親。”阿律站在他的門口,敲了敲門。
苗無憂咳嗽兩聲,將聲音壓低:“進來吧。”
“苗羽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聽著阿律不帶任何感情的彙報,苗無憂挑了挑眉:“怎麼不多陪她一會兒?”
阿律頓了頓,“她不需要我去陪。”
聞言,苗無憂輕笑一聲。
老了,老了。
不懂現在的年輕人要搞什麼花樣了。
“阿律,你日後可不要後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