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對方大部分時候的神態來看,他很懷疑安黎究竟有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真實的、會受傷會死人的恐怖遊戲。
他不得不鄭重提醒,小紅不是現實中會為考試成績苦惱的小孩,而是一個詭異遊戲裡會害人的npc。
“從早上的情況來看,這個副本屬於附帶劇情的那一類,隻需要等到關鍵的劇情線索出現就能很快推敲出通關節點。”周樂辭言下之意苟起好活命。
安黎卻不讚同:“被動的等待會增加相當的風險,你也看到規劃表了,玩具屋一天有兩次,我不認為裡麵的遊戲形式隻有丟手絹一種。”
“這次是我們運氣好沒死人,下次可就不一定了,等劇情出現還不知道會折損多少人。”安黎說著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手機時間,旋即意識到手機時間估計和副本裡不符合,她說,“先下樓跟其他人彙合。”
“主動出擊同樣有風險,但我也說了,我可以自首,作業是我偷的,有風險也是我來承擔。”她一邊走一邊繼續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樂辭隱約有種被誤解的慌亂感,他並不擔心被連累,隻是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不顯得矯情。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那麼說是想勸我放棄。但是既然主動和被動都有一定風險,那麼我這個人更喜歡主動一點。”說罷她又從口袋裡掏出先前周樂辭給的卡牌晃了兩下,“更何況我還有這個。”
卡牌她在玩具屋找線索時抽空看過,一張治療方向的卡牌,感覺很強悍,描述說可以再生斷肢。
“你不會把sr給我了吧?”安黎半開玩笑道。
周樂辭摩挲著胸口的吊墜,無奈道:“我沒那個手氣抽到sr。”
兩人下到一樓客廳,安黎早就將卡牌塞回口袋。
隻見雙胞胎姐妹中的姚阿月坐在客廳沙發上,手裡是那個難搞的十二麵魔方,從姚阿圓的話來說就是,姚阿月知道複原公式,當時正打算舉手說自己知道就被徐州嚇了一跳。
許倩這會也正從衛生間出來,手指緊緊揪著輕薄的睡衣,臉色白得嚇人。
老劉上前關心詢問,小姑娘白著臉說:“衛生間裡有攝像頭。”
“攝像頭有什麼,你就是說小紅身上綁著個隨身攝像頭我都不驚訝!”陳生平攤在沙發抱著微微鼓起的肚子,說話有氣無力的。
他先前跟人體碎塊親密接觸過,看著桌上的菜實在是提不起食欲,總是下意識陰謀論這些飯菜的本質,導致他成了吃的最慢的那個。
而當他終於一粒不剩吃完了碗裡的飯準備下桌時卻被小紅攔住了。
然後他才知道,不許浪費是指飯菜一律不能剩,關鍵是不許剩就算了,大家一起分著吃還是能吃完的,可這遊戲搞“前吃不管後吃洗碗”那套,前麵下桌的玩家沒影響,最後下桌的要負責把所有飯菜解決。
雖說他塞巴塞巴也能吃完,但有心理障礙這層因素影響,他吃得相當煎熬差點全吐出來,最後在小紅警告的目光以及老劉和小文看不下去的幫助中解脫出來。
老劉自不用說,小文除了大夥自我介紹時告知了自己的稱呼後就一直沒吭過聲,存在感低得可憐。
這會突然如天神下凡般解救了他,給孩子感動得,差點一個滑跪。
麵對對方誠摯熱情的目光,沉默男孩小文嫌棄的離黃毛又遠了些,就連老劉也露出點嫌棄的神色來。
“那攝像頭裡麵嵌著一顆眼珠子,還會動。”
許倩心有餘悸,眾多恐怖情節中衛生間都是事故高發地,但她剛吃完那些飯菜實在是忍不住犯惡心,本想偷偷到廁所吐掉,結果發現裡麵有個攝像頭,裡麵還有顆眼珠。
姚阿圓上前和老劉一起扶著她到沙發上坐下,過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邵煙和趙文靜也從三樓下來了,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發現,除了娃娃和一扇被鎖著的房門外沒什麼特彆的,安黎有些詫異,問道:“沒有掛畫嗎?”
“什麼?”趙文靜聞言問道。
“畫,很多很多的畫。”安黎說,“我去過小紅書房,看到了她的日記,裡麵說房子裡要有很多娃娃和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