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虧心人1(2 / 2)

唐瑞扯了扯身上衣服,挫敗地後退兩步。

周樂辭忍不住捂了捂眼睛,上前解釋道:“抱歉他就是話有點多其實沒有惡意的。”

安黎還在回味唐瑞說的那一大堆話,見到周樂辭,忍不住挑眉輕道一聲“巧”。

“沒事,不過他剛剛說的那一堆裡,當年的救命之恩是怎麼回事?大師又是什麼?”安黎疑惑。

“是這樣……”

“是這樣的,他九歲那年生過一場大病,連續病了兩——個多月!如果不是您老人家給他送護身符他估計就嘎了!”唐瑞眉飛色舞,肢體語言誇張。

周樂辭:……

安黎:啊?

“不是,彆聽他亂說。”周樂辭強行捂住唐瑞的嘴,“我九歲那年確實生過病,但給我的護身符的應該是你的親人,她很年輕,同樣有著白色頭發和紅色眼睛。”

安黎聽了眼神一陣放空,腦子裡劈裡啪啦,最終選擇接受對方的說辭,畢竟自家那堆七大姑八大姨的,做什麼工作的都有,各個性格怪裡怪氣的,就算有人出去當神棍騙錢她也不奇怪。

最後,不知出於何種心態,她將目光落到了周樂辭胸前的吊墜上,試探提問:“所以,沒有這個你就沒了?”

周樂辭:……

周樂辭:“不是,沒有這個我做不了手術……”

似想到什麼,他又改口道:“好吧,其實差不多,如果沒有這個,我可能確實快沒了。”

安黎:啊?

“害這家夥有先天性心臟病,不過基本痊愈了。”唐瑞大嗓門道,“當年有了吊墜他病立馬就好了,沒錯過手術。”

安黎一言難儘:有一說一你這麼大聲真的好嗎?

周樂辭卻一副習慣了的姿態,不甚在意。

見人本尊都不介意,安黎便抬腳朝沙發走去,直直對上那邊四個人的目光,某種不可言說的心理作用下,她開口道:“不過你們說的那個大師我不認識,可能真是我藏得很深的哪個親戚吧,但我隻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蝦米,假期少作業多還得被迫在這鬼地方拚命的可憐學生。”

言外之意,她很菜,她不是大師,有鬼彆指望她現場掏符。

周樂辭愣了一下,卻還是開口:“不管怎麼說,救命之恩……”

“打住,都不確定的事。”安黎被“救命之恩”四個字尷尬到,生怕對方下一秒冒出一句“當湧泉相報”,忙抬手製止,又放低聲音,“而且你不是給我外套和卡牌了嗎?”

“但那張卡並沒有用到你身上……”周樂辭弱弱開口。

提起這事安黎就莫名心虛,周樂辭給她的卡,周樂辭有難時她沒記起來,反而用在了彆的男人身上。

安黎不著痕跡抹了下鼻子,強詞奪理道:“你還想用在我身上?”

周樂辭反應了一下,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開個玩笑,雖然沒用在我身上,但你已經送了我卡牌不是嗎?”安黎笑得狡黠,“就這樣,大師不是我也不一定是我親人,著實沒必要,彆跟海的女兒裡的王子一樣認錯人了。”

說完不等周樂辭,徑自走到沙發前坐下,她之前光腳在泥地上跑得飛起時沒什麼感覺,這會兒反倒覺得腳上被那淤泥怪抓握過的地方越發灼燒起來。

她來回掃視著房子布置試圖轉移注意力分散疼痛,當目光落到桌上的童子頭顱上時猛然意識到自己上場遊戲結束後有抽到治療卡來著,整整四張呢!

想著,心隨意動啟用了一張治療卡,但想象中腳上灼燒感褪去的情況並沒有發生,也沒有任何卡牌出現。

安黎心中疑惑,伸手將身上口袋摸了個遍也沒摸到一張卡牌。

安黎:?

安黎坐不住了。

安黎當即掄起桌上的童男頭,開口質問:“我卡呢?說好的四張卡怎麼一張都沒有了?”

“說話,不然你這紙一樣脆的腦袋可經受不住我的摧殘。”安黎作勢要捏爆童男的頭。

童男:……

童男起初是不怕的,在彆人看來,它們跟人類頭顱是沒任何區彆的,甚至一般人無法輕易破壞它們,但實際做工材料還真是紙。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女的是怎麼知道的,但感受著緊貼太陽穴的力道,它還是識趣地開口:“此前係統由於不明因素乾擾,導致卡牌發放錯亂,現已修正。”

安黎聽罷皺眉,沒好氣地放下了童男頭顱,末了又嫌它嘴臉醜惡,將其正臉懟到了桌麵上。

旁邊童女頭顱暗自鬆了口氣,下一秒自己也被擺成了童男同款姿勢。

童女:……

在場其餘人神情震驚,被周樂辭認為是模特的男人更是微張著嘴,天知道,他和經紀人一起來到這鬼地方時內心的驚懼交加,企圖拉開窗簾看看外麵情況的他還被窗戶上扭動著朝他撲來的黑影嚇得無聲跌坐在地,腦海中登時上演了無數恐怖片突臉情節。

所以在看到那女孩掄起桌上詭異頭顱時更是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唐瑞也張嘴訝然:“可、可憐學生?”

周樂辭默默將目光從被按倒的頭顱上移開,不自覺想到了上一場遊戲裡被又踢又打還被掏眼珠子的娃娃們。

他篤定開口:“對,徒手掏人眼珠子的可憐學生。”

唐瑞瞳孔地震。

此前周樂辭跟他講述副本發生的事時,隻說安黎帶動玩家一起拆換娃娃的眼睛,省略了她黑虎掏心的行為。

於是乎唐瑞看向安黎的目光頓時帶上了些許敬畏。

剛剛安黎形容童子頭顱時用的是“紙一樣脆的腦袋”,唐瑞不禁在心中明確。

安黎一定是個低調的大佬。

他還在暗自揣測,旁邊周樂辭在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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