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休息室裡居然有斷手!嚇我一跳!”唐瑞心有餘悸,天知道他剛剛扒拉開箱子上遮擋的物品看見這麼隻手時心臟受到了多大的衝擊。
“什麼斷手?”安黎一聽,連忙湊進保安室。
唐瑞見她急吼吼衝進來,側開身指了指快遞櫃前半開的快遞箱。
“你看之前有點心理準備啊,那隻手皮都被扒……”然而他的話沒能說下去。
唐瑞維持著張嘴的姿態,“扒掉了”三個字遲遲無法下口。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對方在紙箱裡一陣掏摸,最後拎了一張完整的手皮出來。
“嘔……”唐瑞被血腥味衝擊得忍不住乾嘔一聲。
旁邊的何箐麵色也不太好,捂著鼻子眼神複雜地看著安黎拎著手皮無視掉唐瑞一邊嘔一邊誇的聲音走出保安室。
外麵的玩家也被裡麵的動靜吸引了目光,驟然見她提著血淋淋的皮從裡麵出來,麵上的震驚掩都掩不住。
安黎理出大拇指的部位按上指紋鎖,隻聽“滴”一聲,“歡迎回家”的機械音適時響起,驅散了靜默的氛圍。
苗冶看著安黎一路行徑,不禁勾了勾嘴角。
“你……”即使知道安黎眼中光景與自己不同,但看著她就這麼自然而然拎著一張血淋淋的人皮從保安室出來,心中仍免不了衝擊。
“門禁開了,要先進去還是再找找線索?”安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手裡提著的不是人皮而是手套一般。
當然,在她的視角看來,這張皮就跟手套沒什麼區彆。
麵對旁人見鬼的目光,她還是決定小小的為自己說句話,好顯得自己不那麼像變態一點:“是有點惡心,但想活命就得通關。”
這話一出,旁人看向安黎的目光中雖然仍帶有些許難言之意,但到底還是接受了她的說辭。
畢竟想活命就得設法通關,這是事實。
最終協商之下,眾人選擇還是在大廳內找找看,以免錯過什麼重要線索。
“這有張卡,上麵印著‘空目大廈’的log。”陳臨從沙發縫裡翻出一張卡,說著,將其翻了個麵,“是張電梯卡。”
安黎了然,看來選擇停留大廳繼續尋找是對的,省下了再次回來找電梯卡的功夫。
思索間,她同樣從植被盆栽底部找到了一張電梯卡。
福至心靈,她又出去將門口的盆栽也翻來看了。結果什麼也沒找到,反倒是無意將目光投向迷霧深處時看見了些什麼。
她定睛看去,模糊的紅光越發亮眼,那是一隻眼睛。
儘管霧氣飄搖,遮擋得那東西時隱時現的,但安黎還是看清了。
與其他物體不同,那隻眼睛皮肉明晰,即使隔著濃霧,安黎仍然能夠看清它眨動時翻滾的膜瞬。
她忍不住朝著迷霧的方向前進兩步,她總覺得那隻眼睛熟悉。
似乎是為安黎前進的動作感到喜悅,那隻眼睛瞳孔微縮,震顫著轉動兩下,眼部肌肉都不禁鼓動起來。
有點傻X。
安黎在心中如是想到。
不能怪她罵人,實在是這眼睛一邊瞳孔地震一邊轉的,看著就像個白癡,生怕彆人不知道它不安好心似的。
安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曲起兩根手指在空氣中做了個向下剜的姿勢。
再次回到大廳時,唐瑞抬頭見到安黎,嘹亮的嗓門頓時響徹整個大廳:“我靠大佬你眼睛怎麼了?!”
安黎被他喊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其餘人被他的聲音引得好奇看過來。
安黎還在為唐瑞的稱呼尷尬,周樂辭關切的聲音便由遠及近,待看清安黎充血嚴重的眼睛後急忙問道:“發生什麼了怎麼傷成這樣?”
安黎:“什麼?”
她後知後覺抬手摸上眼睛,摸到一股濕意。
難怪眼前有些發紅,她還以為是被那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