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年後,她偏偏淪落至此。
陸映麵無表情,將她的臉深深摁了下去。
這是她自找的。
一個時辰後。
陸映在沈銀翎的臉上擦了擦,淡漠地整了整衣冠儀容,看起來仍是光風霽月的樣子,和跪趴在地上的狼狽女人形成鮮明對比。
沈銀翎揉了揉跪青的膝蓋,一件件揀起散落在地的衣裙,唇瓣和腿心都磨得厲害,雙腿也有些發抖打顫,隻那張嬌豔的小臉滿是啼痕,越發嬌媚水潤,一看就是被滋潤狠了的。
餘光注意到陸映正跨出門檻,她啞聲道“殿下,臣婦想問您討一件東西。”
“嗯?”
“您有盛國寺主持講經的請帖嗎?”
陸映瞥了眼她紅腫晶瑩的唇瓣“你要聽佛經?你這個樣子適合嗎?”
沈銀翎咬牙。
這廝嘴裡真是沒一句好話。
仿佛她就是個隻知道勾引男人的妖精。
她嬌弱道“替高老夫人求的。這家的老太太愛作怪,沒那個慧根還要學人信佛。她兒子又沒本事弄到請帖,隻能求到我跟前來。”
陸映從懷袖裡遞給她一張請帖“她既當了你的婆婆,你便不該稱呼她高老夫人。至於高征,你該喚他一聲夫君。”
沈銀翎的滿麵春色瞬間冷卻。
山野的風灌滿了她單薄淩亂的衣裙,依稀可見胸脯上的淤青指印和頸間的曖昧紅痕。
她噙起一個沒有溫度的微笑“剛剛在破屋裡,殿下揉著臣婦胸脯的時候,可不曾拿臣婦當高征的夫人。”
陸映的語氣聽不出喜怒“沈銀翎,你滿門被殺,隻活了你一個,當安分守己才是,莫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你已不再是當年與孤有婚約的國公府千金,你妹妹沈雲兮,才是與孤拜過天地的太子妃。”
沈銀翎目送他朝盛國寺後山門走去,指甲深深刺進掌心。
她從甘州回到長安,若說沒有野心和算計,那她回來乾什麼?
她是不會放過那些害她全家的人的。
……
陸映回到盛國寺的時候,沈雲兮的宮女太監幾乎把整座寺廟翻了個遍,卻都一無所獲。
終於熬到陸映回來,沈雲兮眼眶一紅,連忙迎了上來“殿下,您去哪兒了?”
卻在靠近的一瞬間,清楚地聞到了他身上濃鬱的脂粉香。
和金釵上沾染的味道,一模一樣。
她簡直可以想象到,陸映和那個賤人躲在佛寺裡麵做了什麼!
那個賤人怎麼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勾引太子!
她勉強按捺住妒火,委屈地給陸映看那支金釵。
她語速極快“殿下不說,臣妾也知道您去了哪裡。臣妾不是容不得人的妒婦,隻是這位妹妹未免太過膽大包天,不僅當著臣妾的麵將殿下勾走,甚至還故意留下金釵挑釁臣妾,上回在沈園書房也是如此。想來,莫不是臣妾從前得罪過她?求殿下告訴臣妾這位妹妹究竟是誰,臣妾也好當麵向她賠個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