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映存了作踐她的心思,這大半年來一直吩咐陳嬤嬤拿宮中秘藥用在她的身上,一日也未曾落下過。
那秘藥原是宮妃們問太醫院要來,用在身上取悅天子的。
用上一兩個月就已經能有非常明顯的改觀,沒人會像沈銀翎這樣用上大半年。
於是昔年看起來高貴優雅纖穠合度的國公府千金,若是哪日忘了用布條束胸,看起來便很不像是良家女子,真真是肉浮骨酥,嫵媚如妖。
陸映冷笑著扯過肚兜,朝她那裡重重給了幾巴掌,見那水波晃動白的惹眼,又掐著她的身子,狠狠將她揉捏成不同的形狀。
他道“沈銀翎,你總是學不乖。”
沈銀翎吃痛,白著臉發出一連串嚶嚀。
肚兜被陸映扯壞了係帶。
她隻得用小手托住自己的胸,輕聲道“殿下彆打了,臣婦侍奉殿下更衣。”
說完,起身去拿陸映掛在木施上的錦袍。
她回眸看向陸映,帳幔遮擋了彼此的視線。
她頓了頓,悄悄弄了些香膏抹在錦袍的領口和袖口,才不動聲色地捧著錦袍去找陸映。
陸映梳洗更衣完畢,前腳離開沈園,沈銀翎後腳就跟了出去。
她乘坐馬車,徑直來到刑部大門外,停在了馬路對麵。
微雨替她買了些茶點回來,興奮地稟報道“夫人,昨夜不止太子妃出事,連殷姨娘也被抓起來了!有人匿名舉報殷姨娘編排太子和朝中女眷,原來那本《太子殿下,臣婦有禮》,就是出自殷姨娘的手筆呢!”
茶水很香,糕點也很精致。
沈銀翎慢條斯理地享用,櫻唇噙著一絲譏笑。
如果崔季懂她的心思,就會把沈雲兮和殷珊珊關在一起。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兩個女人在刑部官衙裡麵度過了多麼精彩的一夜!
此刻,陸映已經進了刑部。
前來接待的官員正是崔季。
崔季作了個揖,把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又道“現下太子妃正在牢裡關著,殿下要過去看看嗎?”
陸映瞥他一眼。
崔季。
去年的探花郎。
果然生得清雋秀麗,和他那位庶兄一樣,是沈銀翎喜歡的那一款。
崔季也在悄眼打量陸映。
他來到京城以後,曾聽肅王府小世子提起過,當朝太子陸映,曾是沈夫人的未婚夫。
可他如今,卻娶了沈夫人的堂妹。
夏風吹來陸映身上的味道,崔季聞出那是某種香膏的味道。
他很熟悉。
是沈夫人慣常用的那種香膏,是她自製的,外麵的胭脂鋪子裡買不到。
蟬鳴聲聲。
白花花的日頭,照在刑部官衙後院的青石板磚上。
在這個炎熱的中午,崔季注視陸映投落在地磚上的影子,仿佛窺破了某個驚天秘密。
而此刻大牢裡,沈雲兮和殷珊珊正打得不可開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