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為下屬,豈敢輕易扒她衣裳?
蕊珠咬了咬牙“你們不肯搜,我親自來就是!”
她自幼習武,力氣大得驚人,輕而易舉就把沈銀翎拽進廂房,不顧她的掙紮將她推倒在地,毫不留情地撕開她的宮裙,連帶著束胸的布條也沒放過,很快就把她剝了個精光。
沈銀翎簪環墜地,海藻般的青絲傾瀉曳地,她被蕊珠逼到角落,隻得蜷縮著護住自己。
屋內光影昏暗,美人嬌軀白皙窈窕晶瑩剔透,一張小臉楚楚可憐。
蕊珠心底不屑。
這些女子慣會以美色取悅太子殿下,等她們年老色衰,就知道美色其實是最無用的東西。
她想著,又看見沈銀翎肌膚上遍布曖昧紅痕。
她知道,這些全是太子留下的痕跡。
可想而知,昨夜書房,她和太子殿下之間究竟有多麼激烈!
蕊珠越想越氣,雙目赤紅,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賤婦!”
沈銀翎臉頰薄紅如血,連眼皮都紅透了。
她抬起鳳眼“蕊珠姑娘查也查了,可否還我一個清白?”
“清白?!”蕊珠譏諷,“你向慎王告密,害死了卿琉,你這種蛇蠍毒婦能有什麼清白?!”
沈銀翎盯著她,良久,突然噙起一個冷笑“蕊珠姑娘究竟是恨我害死了卿琉,還是恨我得到了陸映哥哥的寵愛?蕊珠姑娘跟了陸映哥哥這麼久,恐怕他根本不曾拿你當做女人吧?”
猶如巨石投進湖麵,瞬間掀起驚濤駭浪。
蕊珠的臉色驟然一白,提起鞭子指向沈銀翎“你這賤婦胡說八道什麼?!我對殿下隻有崇敬佩服,絕無任何齷齪心思!就算是有情分,那也隻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情分!你以為天底下的女子都和你一樣,喜歡爬男人床嗎?!聽說你已經嫁給了大理寺評事為妻,如今卻不知廉恥爬上妹夫的床,沈銀翎,虧你從前還是國公府千金,你爹娘就是這般教你的?!”
提及爹娘,沈銀翎的周身氣勢驟然變冷。
“怎麼,戳到你的痛處了嗎?”蕊珠得意一笑,傾身拽住沈銀翎的長發,眼底淬著惡毒的光,“我倒是忘了,沈姑娘父母雙亡全家被抄,早早就流放了甘州。既然已經沒人教你規矩,那麼不妨由我親自教教你,何為尊卑,何為廉恥!”
她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做什麼,沈銀翎突然咬住她的耳朵。
她咬的又快又狠,蕊珠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活生生撕下了半隻耳朵!
蕊珠吃痛地倒退幾步,尖叫著捂住鮮血淋漓的耳朵“沈銀翎,你瘋了?!”
沈銀翎趕在侍衛們闖進來之前套上衣裙,含笑將青絲撫到一側,被鮮血染紅的櫻唇,令她看起來格外妖豔昳麗。
她柔聲“我家教如何,不需要蕊珠姑娘來評價。蕊珠姑娘還是趕緊去太醫院,瞧瞧能不能把耳朵縫上去吧。”
蕊珠狠狠剜了她一眼“你給我等著!”
她忍著劇痛,帶著半隻耳朵匆匆趕向太醫院。
沈銀翎也沒閒著,整理過儀容,直奔陸映的書房。
等蕊珠包紮好傷口,從太醫院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沈銀翎梨花帶雨地跪在陸映腳邊,儼然一副告完狀的神氣模樣。
她驚呆了。
不是,明明是沈銀翎咬掉了她的耳朵,她怎麼有臉告狀的?!
沈銀翎柔柔弱弱地伏在陸映的膝頭,膽怯地望了眼蕊珠“蕊珠姐姐公報私仇,想要臣婦性命,幸虧臣婦聰慧,才僥幸逃過一劫。殿下,卿琉姑娘真的不是臣婦害死的,求殿下明察!”
“太子殿下!”蕊珠連忙跪倒在地,“奴婢沒有公報私仇,明明是沈姑娘不肯配合調查,而且她還咬掉了奴婢的耳朵!”
陸映挑眉。
他剛剛隻聽到沈銀翎一個勁兒地哭訴委屈,還以為她真在蕊珠的手上受了委屈,卻不知她竟然咬掉了蕊珠的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