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去酒樓,咱們也跟過去瞧瞧。”
沈銀翎說著,吩咐車夫跟上去。
來到酒樓,沈銀翎要了薛尚書他們隔壁的雅間。
薛綿綿急得不行,忍不住把耳朵貼到牆上細聽。
隔壁,薛晴晴看著麵前的這杯酒。
這杯酒是沈行雷給她斟的,她親眼看見他從指甲裡抖落了一些藥粉進去,想必就是害她不孕不育的那種藥物。
她急切道“爹爹、娘親,沈二公子給女兒下藥!”
薛尚書眉頭緊鎖“混賬東西,你說什麼胡話?!行雷是你的未婚夫,好端端的他給你下藥乾什麼?!”
“我親眼看見的!”薛晴晴辯解,“一定是那種導致女子不孕的藥物!他親口告訴我,他為了那個外室子,不允許我懷孕,還要我替他那個外室撫育孩子!爹爹,我真的沒有撒謊騙人!”
“住嘴!”薛尚書怒喝,“且不說這番話有多麼荒唐,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真的,可行雷哪有那麼傻,會把這種事情告訴你?!孽女,你當我們所有人都是白癡嗎?!”
薛夫人崩潰地扶住額頭“綿綿丟了,晴晴傻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喲……”
沈行雷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傷害,八尺男兒紅了眼眶,心痛不已道“晴晴姑娘,你究竟是對沈某哪裡不滿意?!為什麼要編排這種謊話汙蔑沈某?!編撰出子虛烏有的外室和外室子也就罷了,如今連下藥的事情都編出來了,這話要是傳出去,你要沈某今後如何在京城做人?!沈某自問對晴晴姑娘用情至深,沒想到晴晴姑娘卻要屢次三番敗壞沈某的名聲!”
他看起來是那麼正義凜然。
仿佛做錯事的人,當真是薛晴晴。
薛晴晴漲紅了臉,堅定道“爹爹和娘親若是不信,可以請大夫過來檢查,大夫一定能發現這酒水有問題!”
“混賬東西!”薛尚書嚴厲地指著薛晴晴的臉,“你嫌咱們家丟人丟的還不夠,還要請外人來看嗎?!”
沈行雷道“薛伯父,既然晴晴姑娘堅持要請大夫,那就請吧,正好能還沈某一個清白。”
薛晴晴不可思議地望向他。
在觸及到他眼中暗藏的譏諷時,薛晴晴後知後覺,她又被沈行雷擺了一道。
恐怕這杯酒,根本就沒有下藥!
果然,趕來的大夫很快印證了她的猜測,這杯酒沒有任何問題。
明明雅間很溫暖,可薛晴晴卻手腳冰涼。
她注視沈行雷,像是在注視一條披著人皮的狼。
這個人……
這個人怎麼能這樣對她?!
他怎麼能這麼壞?!
沈行雷對上她的視線,像是有些畏懼地瑟縮了一下。
隨即,他又像是鼓起了勇氣,溫厚老實道“我不知道究竟是哪裡讓晴晴姑娘誤會了,竟然說我在這杯酒裡給你下了藥。今天當著伯父伯母的麵,我就把話說明白吧,晴晴姑娘,我是真心喜歡你,也是真心想要求娶你的。就算你厭惡我、想儘辦法誣陷我,我也仍然喜歡你。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合適的妻子人選。除了你,沈某絕不會娶彆的女人為妻!”
一番話情真意切。
不僅感動了在場的大夫,連那些偷偷圍在雅間外麵看熱鬨的食客也都感動不已,暗暗讚歎沈家二公子的深情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