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映反問“為什麼要走?”
沈銀翎隨意編了個借口“太冷了……”
“孤抱著你,就不冷了。”陸映故意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沈昭昭何故板著臉?莫非是碰見崔大人,不高興?”
男人力道極大。
沈銀翎掙脫不開,又不好對他甩臉子。
她知道這狗男人看不慣崔季喜歡她,所以故意用這種方式刺激崔季。
她小時候怎麼沒看出來,陸映性子這麼惡劣?
“殿下捏疼臣婦了……”沈銀翎軟聲軟氣,鳳眼裡含著盈盈淚光,“夜裡這樣冷,臣婦隻想趕緊回榻上暖暖身子。而且臣婦也不想和崔大人待在一起,他連張春翠的案子都審不好,白費了臣婦的栽培,看著就叫人生氣。”
陸映勾唇。
顯然是很滿意沈銀翎的回答。
他放下門簾隔絕了崔季的視線,宣誓主權般含住少女嫣紅飽滿的唇。
明珠琉璃燈在車廂裡搖曳,雪夜中光影昏惑卻又曖昧。
沈銀翎被陸映放在毯子上,腰封不知何時被解了開來,裙衫鬆垮淩亂,察覺到男人正用膝蓋頂開自己的雙腿,她下意識扶住他的寬肩,旋即就感覺到身體被狠狠填滿。
陸映使壞,故意在這一刻鬆開了她的唇。
身體傳來的生澀痛感,令她疼的情不自禁叫出了聲兒。
雖然隔著馬車,可她很清楚崔季就站在路邊。
這聲音傳出去,她以後還如何做人!
陸映太不是東西了!
她羞恥不已,紅著眼圈咬了一口陸映的肩膀。
陸映悶哼,懲罰般狠狠攪動。
儘管沈銀翎有心克製,卻還是細細軟軟地叫出了聲兒,那一絲酥麻快意穿透痛感,從脊椎骨瞬間蔓延到指尖,她情不自禁繃緊了身子,連腳趾都難耐蜷起。
儘管恨陸映拿她當個玩物,可這副被他用無數秘藥滋養了日日夜夜的身體卻是極端敏感的,即便在這種情形下,也依舊能漾開鋪天蓋地的快感,連薄薄的眼皮子都漸染開一層紅暈。
她高高仰起脖頸,薄薄的粉色從眉梢眼角一路蔓延到鎖骨、腰窩,她整個身子都在男人的大掌中發軟發燙。
所有的感官都在清清楚楚地告訴她,她已經不再是昔年那個冰清玉潔嬌縱蠻橫的國公府千金。
她是被陸映藏在沈園,豢養調教的情人。
崔季站在路邊。
裝飾華貴的馬車緩緩從麵前駛過,隱約從裡麵傳出女子抑製不住的嬌軟吟哦。
隨著令人麵紅耳赤的碰撞水聲傳來,那馬車晃晃蕩蕩得厲害,裡麵的吟哦聲很快被急促的尖叫取代,間或夾雜著幾聲低泣和哀求。
車廂裡的人在做什麼,不言而喻。
崔季注視馬車駛進漫天風雪,直到徹底消失在視野中。
京城宵禁,前後巷弄一片黢黑寂靜。
唯獨他手中提著的風燈,散發出一團微弱光芒,將他的臉照得朦朦朧朧,半明半暗。
沈園。
沈銀翎腿軟,是被陸映用鬥篷裹了身子抱下馬車的。
燃著地龍的寢屋溫暖如春,還插著幾瓶花房在暖室裡精心栽培出來的牡丹。
沈銀翎梳洗過後,換了乾淨的寢衣從屏風後出來,寒著小臉坐在床榻上,全然無視陸映使喚她去書桌上拿兩本書過來的命令。
陸映把手裡看完的那卷書放在枕邊,看著她道“剛剛在馬車裡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又惱了?”
沈銀翎彆過身,仍舊不肯理他。
陸映揉了揉眉心。
這小狐狸精脾氣陰晴不定,也不知隨了誰。
他隻好道“沈昭昭,誰惹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