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映眉骨下壓,正色道“孤與你並非尋常夫妻,你我肩上擔著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的責任,如何一生一世一雙人?”
沈雲兮噘嘴。
什麼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關她什麼事?
她哽咽道“臣妾心裡裝不下那麼多東西,臣妾心裡就隻有殿下一人!臣妾看見彆的女子親近殿下,心裡就又酸又苦,恨不能把她們全部弄死,省得她們纏著殿下,礙臣妾的眼!”
“沈雲兮,你將來會是孤的皇後,所謂母儀天下,是成為天下的母親,你應當保護皇宮裡的其他女子,而不是處心積慮對付她們。”
沈雲兮翻了個白眼。
要她保護後宮裡的其他女人?!
她們倒是想得美!
她恨不能她們都去死,也好讓自己獨占太子殿下!
陸映見她一臉不以為然,心中越發煩躁,冷冷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殿下!”
沈雲兮柔弱地喊了一聲,卻根本無法喚起男人心裡的愛,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陸映今夜睡在書房。
他躺在內室的金絲楠木床榻上,對著一燈燭火,腦海中浮現出的又是沈銀翎的臉。
陸時淵即將進京。
她這個時候,是不是在期待著、歡喜著?
若是兩人見麵,她會不會與他舊情複燃?
陸映越想,狹眸裡越是一片蒼涼。
他想不通自己究竟輸在了哪裡。
他心煩氣躁,坐起身,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本畫冊。
是沈銀翎說要送給薛綿綿的那本,後來他從薛伶手裡拿回來了。
他知道這本書原是她打算送給自己的,隻是她那丫鬟不識字,買錯了書。
雖然是拿不出手的避火圖,可他仍舊一直藏在枕頭底下。
他一頁一頁翻看,沒能靜下心,反倒更加心浮氣躁。
“沈昭昭……”
他盯著畫冊,低聲呢喃出這個名字。
畫冊上那些嫵媚妖嬈的女子,似乎都變成了沈銀翎的樣子,反反複複地勾著他、纏著他,撩人心弦媚態橫生。
陸映渾身肌肉繃得很緊,周身的溫度也滾燙幾分。
與沈銀翎共度的一個個漫漫長夜,走馬燈似的掠過眼前,比畫冊裡麵的這些姿勢要精彩多了。
他忍著欲望閉了閉眼,最後像是再也無法抑製那份衝動,終於把手探進了錦被底下。
沈昭昭……
沈昭昭……
他好像中了那個女人的毒。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發出一聲低低的喘息,拿手帕擦拭過身下,丟在了地磚上。
次日。
陸映天還沒亮就起床練劍去了。
沈雲兮親自過來給他送早膳,沒撞見人,倒是撞見了地磚上的那團手帕。
她撿起來,聞見上麵的味道,小臉頓時皺成一團。
她攥著手帕回到自己的寢宮,趴在床榻上嚎啕大哭。
蓮心連忙屏退左右宮女,關切道“娘娘昨夜去侍寢,不是高高興興的嗎?怎麼是哭著回來的?您在那邊受了委屈嗎?”
沈雲兮哭著坐起身,給她看那條手帕“太子殿下不喜歡本宮,他寧願自己解決,都不想和本宮同房!本宮防住了東宮姬妾,卻沒能防住他的手!”
蓮心吃驚“怎會如此?!可是娘娘惹殿下不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