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腳步已經遠去,寧以夏總算鬆了口氣,緩緩回到客廳,往沙發裡一坐。
而這會兒,一旁擱在桌上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
是顧子言的來電。
寧以夏無所謂地接了,她倒想看看,兩天過去,他沒一個電話,也沒任何說法還能如何?
電話剛接通,那頭就傳來那道熟悉而陌生的男低音——“你去哪裡了?為什麼那麼久才接電話?”
寧以夏現在聽著這道聲音,竟然覺得陌生得有些不真實了。
想當初,他們也算是患難與共,寧以夏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
“你知錯了嗎?”
見她沉默,那頭的顧子言才低低地問了這麼一句。
聞言,寧以夏頓時冷笑,語氣冷漠反問,“我錯哪裡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一個解釋,還費儘心思的pua她,是不是之前太給他們臉了,所以才讓他們這些一而再地踐踏她?
“寧以夏,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看來這兩天,你還是沒有半點反省的意思。”
顧子言的語氣裡似乎充滿了失望。
寧以夏真是要氣笑了,冰冷的聲音裡夾著諷刺——“你這個未來的姐夫跟未來的小姨子整天膩歪在一起,把自己的未婚妻拋在一旁都不覺得有錯,我需要反省什麼?”
“夠了!不要把你那些肮臟的想法強加在彆人身上,至始至終,都跟沫沫沒有任何關係。虧她還心善拚了命地想要為你解釋!我們之間的問題,是我們的原因,與彆人無關,你又何必甩鍋給彆人?”
顧子言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加掩飾的反感和厭惡,語氣也很是冰冷,不帶什麼感情。
“你從來都不會反思自己,什麼事都是怪到彆人身上,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失望?
肮臟的想法?
不要以為她看不到,她就沒有一點想象力!
他跟林沫沫都親密到什麼程度,他以為她不知道嗎?
之前被媒體狗仔抓到,多少次都是她擺平的?
他是忘了還是故意選擇性失憶?
狗改不了吃屎的自欺欺人罷了!
“結婚隻是結婚,還能越得過人命關天?你到底想鬨到什麼時候?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心思狹隘,心腸狠毒到這個程度,你是真巴不得沫沫不好,她是身體裡跟你流著同樣鮮血的妹妹,不是彆人!”
顧子言的語氣裡充滿了惱怒和斥責。
結婚隻是結婚?
人命關天?
寧以夏胸口一陣悶痛酸澀交加,好一會兒,才近乎麻木地乾澀開口——“人命關天?這麼說,她林沫沫是快死了?非要在這個時候把你叫過去?她要死也正好了!要死就趕緊死了吧,明年清明節我多給她燒幾把紙錢便是,也免得惹我心煩……”
“住口!還說自己沒錯?你一向就是這樣,心腸嘴巴狠毒,冰冷尖銳,強勢到從來都不願意反思自己一分。以夏,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強勢狠毒的性格,即便結了婚,也不會幸福的,誰能忍受得了你?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