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葫蘆的不足之處就在於此。
你永遠也猜不透他腦子裡裝的什麼。
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一遍又一遍,像遲來的刮骨刀刮垢磨光,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無用功。
唐徽想起三年前那天。
結婚證拿到手的那一刻,唐徽沒什麼反應,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說:“就為這張證,我死都不會原諒你。”
褚殷放說到做到。
唐徽不知道自己先前究竟在躁動什麼,可攀到如今高度,就是證明她在為自己而活。
她永遠分不清楚,跟褚殷放的久彆重逢,給她投擲來的是強光,還是陰影。
何必自討沒趣,再揪著老賬找他確認一個答案。
但沒過多久,褚殷放似乎注意到自己還緊握著她的手,於是很快鬆開。
後麵林奉春帶飯來了,唐徽轉頭才發現褚殷放離開了。
她也不在意,褚殷放有自己的事,總不能在醫院守著她,畢竟這事與他無關。
褚殷放出了醫院,方搖光驅車開到大門口接他:“臉臭成這樣,咋了?”
“幫我個忙。”男人躬身坐進副駕駛,語聲低沉:“三年前,唐徽在醫大做點陣激光的詳細資料。”
方搖光微微一愣,才應:“行。”
“還有寒光,按我昨晚說的進行,彆出錯。”
方搖光同樣說了句‘行’,調轉車頭,開了一段路,到底沒忍住問:“如果,讓唐徽發現了呢?”
“算我的。”褚殷放隻這樣說。
就這麼過了兩天,唐徽酒店遇襲的視頻流傳到網上,性質惡劣,引起熱議,大家都在猜測她得罪了誰。
雖然她在網上風評不算賴,但總有幾個捕風捉影的,說她惹了不該惹的人,被報複,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而這個不該惹的人,隻留下一條線索,拉鎖頭。
唐徽養傷期間,韓叢珊白天來陪她,說起一件怪事,她老公最近經常來看孩子。
“轉性了?”
韓叢珊搖頭,視線被床頭的拉鎖頭吸引。
“這東西你哪來的?很彆致啊,韓平野也有這樣一件衝鋒衣,他喜歡登山,經常穿,不過我這陣子沒見他穿出來過。”
兩人對視,一合計,鎖定行凶嫌疑人。
唐徽和孟聞卻驗過傷,構成輕傷二級,這下韓平野算是有判頭了。
官司馬上開庭。
臨出發前,韓叢珊卻失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