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是一對堂姐妹,堂姐叫柳金嵐,堂妹叫柳金綿。
姐妹倆之間的感情非常要好,平常總是同進同出,修煉也時常互相配合。
這次出來要冒很大的風險,但因為她們在小輩之中算是實力出眾的,在得到了家族的一些支持後同行。
途中,勉強算是順利。
當然也遇見了一些危險,不過無論哪一次都隻是性命危機而已,隻需要耗費家族給予的符籙陣盤之類,就可以順利脫身。
卻沒有像焦家紈絝這樣的無恥之徒,也不至於要承受淩辱。
好在她們命不該絕,遇見了兩位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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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姐妹對恩人夫夫倆近乎是和盤托出的。
她們敢這麼做,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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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倆都是很細心的。
柳金綿在心懷忐忑地麵向恩人夫夫的時候,就已經儘量不著痕跡地、迅速地打量過兩人了。
這對夫夫衣著看起來不算特彆高級,但其品質已經跟她們柳家一些懸照長老差不多。與此同時,其中那高個子的青年去扶著稍矮的少年時,少年不經意露出了一點金色的內衫……
柳金綿認出來,這樣的內衫,起碼達到了七級!
雖然隻是一閃而沒,要是以前,柳金綿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但這次為了能順利拿到寶庫並且辨認其中的資源,所有被派遣的族人都在家族中預先進行了關於鑒寶的培訓,並且形成了本能,以至於族人們在見到任何東西的時候都忍不住要判斷一下其等級、其價值。
姐妹倆也不例外。
在她們看來,恩人夫夫連七級寶衣都隨意穿著,且都氣度不凡,應當家底十分雄厚,並不會覬覦一個等級多半達不到七級的小型資源寶庫。
同時,兩姐妹、焦家與他們都是萍水相逢,這對夫夫卻選擇了拯救她們姐妹倆,這必然就是因為,那焦家紈絝行事太過卑鄙無恥的緣故。
這夫夫倆看不慣焦家紈絝,品行自然是不差的,就更增加了姐妹倆對他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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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認過後,柳金綿迅速給了堂姐一個暗示。
姐妹倆默契很好,柳金嵐也瞬間明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明她們遭遇的時候,也都很順暢地接了下來。
到此刻,兩姐妹也隻是儘可能地介紹焦家的情況,簡單介紹她們的姓名、出身的是某某地的柳家,又提起了是西河域柳家旁支雲雲。
然而就在這時候,兩人卻從這夫夫倆口中得知,原來他們不僅出身西河域、還與那邊的柳家有舊。
姐妹倆已經對兩人頗為信任,這才在他們詢問為何旁支會在天靈皇朝境內的時候,慢慢說出了回歸、寶庫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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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兩姐妹也有所猜測。
這對夫夫,說不定正是靈仙宗和戰神殿的弟子。
這兩位聽了那焦家紈絝自報家門
後,反而隨意將其殺之,可見焦家老祖對他們而言談不上威脅,他們本身來曆必定遠超焦家。
而西河域柳家是靈仙宗的附屬家族,但凡是有資質好的族人,都是儘可能地往靈仙宗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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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仙宗弟子與柳家有舊交,就頗在情理之中了。
再者,靈仙宗和戰神殿的名聲頗大,儘管柳家內部原本因為路途遙遠而並不十分清楚——起碼她們這樣的普通族人是如此。但是兩邊的柳家聯係上以後,柳家旁支自然都要聽一聽靈仙宗的介紹,也就知道了兩家勢力的緊密之處……
兩位前輩如此恩愛,這特征也又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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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一番交流。
兩姐妹的想法,鐘采和鄔少乾自然也都是看出來了的。
鐘采琢磨著,早年師父提起過,如果柳家需要援手而他倆又很順手,那麼可以隨意幫一幫。
現在柳家姐妹身處於山脈內尋找寶庫,又是這個狀態,還是十分危險的。
再者,焦家那群人確實被青暉弄死了不假,但焦家內部應該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如果焦家的人追蹤過來,柳家姐妹隻怕是在劫難逃。
這姐妹倆並沒有請求他們夫夫解決焦家遺留問題,如果真隻是尋常路人,他們隨手救人也就走了,沒有還要處理後續的道理。
可偏偏就是柳家。
焦家那個紈絝備受寵愛,所謂的焦家老祖即便不敢為了一個紈絝而不顧皇朝律法、就去滅柳家的族,但具體會做出什麼反應,也很難說。
那麼……
鐘采沉吟道:“你們目前可確定了寶庫的位置?”
姐妹倆對視一眼,都是點頭。
鐘采就說道:“那你們帶路吧,我們夫夫兩個送你們一程。待你們拿到寶庫後,再一同上路。”
姐妹倆不由愣住。
這意思是不僅要陪她們去取寶物,還要送她們回柳家?
鐘采看出了她們的想法,笑道:“我二人出來遊曆,去何處都無妨,隻是換個方向罷了。也不去你柳家添亂,隻到心虞城附近就罷了。”
姐妹倆簡直有些誠惶誠恐起來。
鐘采知道她們的顧慮,隨口又說:“沒有旁的緣故,隻因故舊交情。”
柳金嵐深呼吸,大著膽子詢問道:“兩位與本家的淵源究竟……”
鐘采回答道:“此事西河域柳家也未必知情,但的確是一份人情,與多年前一位柳家人有關。我二人既然遇見了你們這搬遷的大事,順路為之,也算還上一些。”
柳金嵐就不敢再追問了。
柳金綿同樣不解。
但姐妹倆都很清楚,交情必然是真的,畢竟哪怕是整個柳家的旁支,也萬不必讓他們費這麼多的心思。
於是,姐妹倆都是鄭重說道:“如此,就多謝兩位前輩了。”
事實上,她們不提出請求隻是因為她們沒這個厚臉皮,內心擔憂半點不少的。
如今手裡能護身的手段
已經沒了,要進入深山中尋找寶庫,隻要遇見一頭四階蠻獸,她們就有可能將性命留下。隻是這乃是族中大事,再如何危險,她們也要拚死去做。
焦家也是個極大的麻煩,但也隻能兵來將擋,儘量藏身深山,想辦法回去。
如今兩位前輩願意庇護一二,姐妹倆自知此行必然會順利很多,實在又是一件莫大的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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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有些虛弱地靠在鄔少乾的身上,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姐妹倆露出關切的神色,但是並不敢上前,隻靜靜地看著那位溫柔青年伸手撫了撫這病弱恩人的胸口,為他順氣。
兩人心中感歎。
恩人要麼是體質有缺,須得彌補,要麼就是中了什麼毒或者被異種能量所害,才無法迅速以丹藥療傷,隻能先這麼煎熬著了……也不知她們柳家的寶庫內,是否儲存了對恩人有利之物?
若是真有,她們就該稟報家族,將此物獻上,既是為感謝恩情,也是為加深彼此之間的聯係。
寶庫中真正不可外泄的還是傳承之類,其他的資源,反倒是可以拿出來周轉一二的。
為了能順利搬遷,之前尋找到的一些寶庫中的資源,她們柳家也曾花費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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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鐘采輕聲說道:“我先調理一番,你們也速速療傷吧。”
兩姐妹傷勢其實頗重,隻是救命之恩須得立即拜謝,是以沒有及時療傷。
反而還是恩人心善提醒。
姐妹倆很是感激,也立即吞服丹藥,迅速恢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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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鐘采“調理”好自己後,姐妹倆也都痊愈。
鐘采微微笑著,讓柳家姐妹帶路。
與此同時,蹲在鄔少乾肩頭的小銀狼一瞬間衝了出去,直接落在了最前方,負責開路。
隨著柳家姐妹的指引,一行人快速穿過山脈的外圍,又不斷地朝著內圍的某個方向而去。
途中自然也遇見了不少凶悍的蠻獸,但都不是銀狼的對手,頂多也隻在幾l個交錯之間,就被弄死。
接著,這些屍身統統都被那對夫夫倆隨手收起來,並不十分在意的模樣。
姐妹倆不由暗暗咋舌。
途中她們還遇見了一些珍藥、礦石類的資源,而但凡是這樣的資源,統統都被恩人夫夫示意她倆去收攏了,他們全無興趣。
一開始的時候,姐妹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才推拒了兩三句,那溫柔青年就隱隱不耐,似乎很嫌棄她們總跟恩人說話了……
她們乖巧閉嘴去拿,為自己增加了不少底蘊。
不過,兩姐妹也不想白拿東西。
所以在途中,少年恩人每每露出疲憊之色時,她倆就好好地展示廚藝,為恩人夫夫準備了許多美味佳肴,十分用心。
恩人少年滿意了,溫柔青年的氣息也稍稍緩和。
姐妹倆心中自然又是感歎:這可真是一對極其恩愛的夫夫啊。
——爬山期間,因為恩人少年不喜姐妹倆滿口“恩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她們也就知道,恩人前輩其實姓鐘,其道侶姓吳,稱呼便也改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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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在山中走了一日多。
晚上的時候,吳前輩取出一架寶車,心性良善的鐘前輩還準備取出另一寶車讓她們入住。
姐妹倆趕緊拿出帳篷,婉拒了。
這一夜,姐妹倆其實根本沒有入睡,而是一起守夜。
畢竟這一路下來,她倆根本沒什麼消耗,一應危險全都被銀狼解決,她們就隻走上幾l步路而已,完全沒有休息的必要。
甚至在次日清晨的時候,兩姐妹仍舊精心準備佳肴,隻等著兩位前輩起身,就立刻送上。
鐘前輩顯然頗為喜歡,露出了笑容,吳前輩就也滿意了。
姐妹倆心下微鬆。
她們也不是毫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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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數個時辰過去,姐妹倆終於找到了一座前方有落葉叢林的山峰。
漫山遍野都生長著類似的植株,它們沒什麼藥用價值,唯獨樹木軀乾堅硬,每過上三五千年則可以轉化出一批還算不錯的二級煉材。
所處的範圍很危險,總價值卻不高,要是專門砍伐,性價比也不高。
山中有一片色澤特殊的岩石,其中原本是蘊含著一些細碎但不成型的廢礦的——凡是這樣特征的,就根本沒有形成礦脈,不必挖掘。
所以,也十分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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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岩石中有許多縫隙,但有且僅有一處,內部早早鐫刻了奇異的陣法紋路。
當姐妹倆取出一塊羅盤,仔仔細細地順著每個縫隙去感應的時候,再次花費了不少時間,才終於找到了那道正確的縫隙。
此刻,鐘采趴在鄔少乾的後背,仿佛再次疲憊了的模樣,昏昏欲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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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l天,鐘采狠狠地更改了自己的人設。
鄔少乾也配合鐘采的表演——或許也不完全是表演,一切演技,全靠那溫柔的外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