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伶居高臨下地睨著薛綿綿。
她喚沈銀翎倒是喚得親切。
他的目光又落在沈銀翎的身上。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的瞳眸裡突然閃爍起惡毒玩味的暗芒。
他冷嗤“薛綿綿,你什麼身份,自己心裡沒數嗎?設宴接風,你一個奴婢也配?你是我薛伶的人,賣身契都簽了,這輩子隻許伺候我一個人,少對彆人獻殷勤,女的也不行!”
不容薛綿綿再說什麼,他拽著鎖鏈就走。
薛綿綿脖頸吃痛,隻得被迫跟著他往外走。
她擔憂地回眸望向沈銀翎,沈銀翎衝她略一頷首,示意她彆擔心。
兩人走後,大帳內陷入寂靜。
沈銀翎知道崔季的事情必須給陸映一個解釋。
她主動跪到陸映腳邊,低眉順眼道“殿下明鑒,臣婦沒有私會崔大人,臣婦與他不過是偶遇罷了。”
陸映眼神涼薄。
七夕那夜,他還以為這個女人收了心,他還以為她是喜歡他的。
他甚至想過,要與她長長久久。
那花燈上的祈願簽文——歲歲年年,年年歲歲,花好月圓,銀翎輝映,原來隻是她寫出來欺騙他的謊言。
而他那夜,居然因為這簽文而對沈銀翎心軟!
陸映氣息冷冽低沉,傾身捏住沈銀翎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
四目相對,他麵無表情“偶遇?偶遇到了畫舫上?”
沈銀翎的目光不躲不閃,溫聲細語“是專門看燈的畫舫,載了不少船客,臣婦上船的時候,崔大人就已經在船頭賞燈了。後來臣婦想著男女有彆,就趕緊上岸走了。太子殿下明鑒,臣婦待世間其他男子都是虛情假意逢場作戲,唯獨待您真心實意一往情深。”
金色的燭火在她的瞳眸裡跳躍,映襯出溫潤深情的光澤。
可是陸映不相信她的話。
他鬆開手“自己脫。”
沈銀翎眼睫輕顫。
僵持片刻,她乖覺地脫下一件件裙裳。
她肌膚白嫩細膩,嬌軀勻稱晶瑩,偏偏胸前溫軟高聳嬌嫩,隨著她被陸映按在書案上,在微冷的秋夜裡顫巍巍勾勒出春水般的漣漪。
“腿張開。”
“啊嗯……殿下輕些……”
粗暴的對待,令沈銀翎的聲音染上哭腔。
陸映眼瞳裡的黑雲摧城化作實質性的疾風驟雨,將沈銀翎牢牢釘死在書案邊。
重重的撞擊中,筆墨紙硯散落滿地。
幾滴墨汁濺到女人潔白的胴體上,黑與白交織成曖昧的色彩,像是蠱惑人心的花紋。
直到燭火燃了大半,陸映才發出一聲長長的低喘。
他抽身而出,整理過儀容,見沈銀翎狼狽地趴在書案上,雙腿大張渾身輕顫,於是揀起一根毛筆,就著沈銀翎肌膚上的墨汁,在她光裸的後背上隨意寫了兩個字。
沈銀翎喘息著,嫵媚的鳳眼含滿淚珠。
她努力回頭張望“殿下寫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