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翎垂著眼睫,眼瞳一片霜意。
她挨巴掌也就罷了,可沈雲兮的襦裙毀掉了卻不好處理。
眼見再有大半個月就能害她那好妹妹斷子絕孫,她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是夜。
陸映剛踏進書房,就聽見屏風後麵傳出啜泣聲。
沈銀翎坐在床榻邊,正捂著手帕掉眼淚。
她卸去了人皮麵具,宮燈下那張嬌豔欲滴的芙蓉花麵微微紅腫,還殘留著鮮紅的指印。
他道“挨打了?”
沈銀翎扭轉過身去“我都說了卿琉並非是我害死的,陸映哥哥不肯信我,所有人都不肯信我!今日你的侍女蕊珠打我耳光不說,還故意撕壞了妹妹的緙絲襦裙……過兩日蓮葉問我要襦裙,我拿什麼交差?妹妹若是知道我弄壞了她的襦裙,定然也要罰我……”
淚珠子撲簌簌地滾落。
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陸映聲音淡漠“早知今日,當初又何必背叛孤?”
“我沒有背叛陸映哥哥!”沈銀翎哭得更凶,細薄的雙肩輕輕顫抖,“卿琉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
她慣會騙人。
陸映已經無法判斷她的真假。
他轉身去書案旁處理奏章。
沈銀翎哭了片刻,見他不僅不安慰她,反而心安理得地看奏章,於是紅著眼圈坐到他懷裡。
她摟住陸映的脖頸,含著淚珠嬌聲道“臣婦知道蕊珠姑娘和卿琉姑娘姐妹情深,她誤會臣婦害死卿琉姑娘,一時打罵臣婦也是有的,臣婦不怪她。隻是她故意撕毀太子妃的緙絲襦裙,卻叫臣婦不好交差。殿下替臣婦想想法子,若是太子妃派人來拿裙子,臣婦拿什麼交差呢?”
陸映翻著奏章“現在知道怕了?”
沈銀翎撒嬌地晃了晃身子“殿下……”
見陸映仍舊沒什麼反應,也不說替她解決麻煩,沈銀翎暗暗咬牙,隻得主動吻上他的薄唇。
宮燈在秋夜裡暈開淡金色的光華。
沈銀翎褪去衣裙,跨坐到陸映腰間,一邊細細吻他的唇,一邊輕輕扭動嬌軀,儘己所能地取悅於他,宛如乖巧雌伏的小獸。
書案上的奏章紛紛跌落在地。
女子婉轉嬌媚的吟哦聲傳出書房,外麵的桂全和德順對視一眼,紅著臉低下頭去。
一個時辰後,沈銀翎腰下墊著軟枕,赤身裸體躺在床榻上喘息。
一波波酥麻餘韻席卷著她的身體,促使她情不自禁地輕顫,一根從床梁垂落的黃綢帶穿過她的腿彎,將那條細嫩勻長的腿高高吊起,扣在腳腕上的金鈴鐺發出細微聲響,浪蕩不堪卻又美得勾魂攝魄。
她臉頰潮紅,鳳眼迷離地望向陸映“殿下,緙絲襦裙的事,您會幫臣婦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