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翎哽咽“就算我有錯,難道蕊珠姐姐就沒有錯嗎?我不過是提了一句你愛慕太子殿下,你就惱了!”
蕊珠瞪大眼睛,魂都快被嚇沒了!
從前也有姐妹對太子殿下表露愛意,甚至不顧一切給太子下藥意圖爬上他的床,卻被太子直接打發去做苦役,沒幾年就活活累死了。
蕊珠臉色蒼白,果斷磕了個頭“太子殿下明鑒,奴婢對您忠心耿耿,絕無那種心思!沈姑娘謀害卿琉在前,信口開河汙蔑奴婢在後,攪得整個東宮不得安寧,還請殿下嚴懲!”
認識卿琉的那些心腹侍衛,紛紛跟著跪倒在地。
他們齊聲“求殿下嚴懲沈銀翎!”
“殿下!”
沈銀翎哭得臉頰濕潤薄紅,猶如梨花帶雨煙籠芍藥,嬌弱無力地攀上陸映的膝頭“臣婦真的沒有向慎王殿下告密,更沒有謀害卿琉姑娘!那日臣婦從殿下大帳中出來,就直接回帳篷沐浴更衣了,哪有時間去告密?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召海棠和微雨進宮詢問。她們是殿下的人,在這種大事上不敢撒謊的!”
見陸映沉默不語,她哭著朝天抬起四指“臣婦起誓,若臣婦向慎王告密害死卿琉姑娘,父兄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
陸映轉了轉墨玉扳指。
他和蕊珠一樣,認定是沈銀翎告的密。
可是彆的也就罷了,沈銀翎竟敢拿她父兄起誓。
難道當真不是她告密的?
他垂眸看她“孤會徹查。”
沈銀翎按了按濕潤的眼尾,楚楚可憐道“多謝殿下,想來臣婦此身很快就能分明了。”
蕊珠雖然氣不過,卻也隻能退出書房。
她摸了摸包紮著繃帶的耳朵,憤憤不平地回頭瞪了一眼,低聲咒罵“真是個賤胚子,仗著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蛋,就不知廉恥勾引殿下!還以為自己是國公府千金嗎?如今也不過就是個罪臣之女、小官之妻,囂張什麼?!”
她抿了抿嘴,語氣發酸“水性楊花身份下賤,連我都不如呢,不過就是個玩物罷了……”
要是太子妃知道她的存在就好了。
太子妃那樣高貴正派的人物,肯定容不得這賤胚子勾引殿下。
看來她得想個辦法,把沈銀翎的存在捅到太子妃麵前去!
而陸映的行動力,比沈銀翎預想的還要快。
才不過三日,她就被召到書房,說是已經查明告密的真相。
“是薛伶告的密。”陸映聲音淡漠不辨喜怒,“他厭惡你和薛綿綿交情好,因此故意栽贓陷害你。孤已經罰他去暴室自省了。”
沈銀翎嗓音柔媚“誰知道他是故意栽贓陷害臣婦,還是想背叛殿下?這種人心思叵測,再如何聰明,殿下也不該委以重用。”
“孤知道,你想從他手上救出薛綿綿。隻是這種淺薄的挑撥離間,今後還是不要用在孤的身上。”
沈銀翎也沒否認,大大方方地替他研墨,嬌聲道“殿下英明神武熟諳人心,總能輕易看穿臣婦的心思。這次臣婦能洗刷冤屈,也都是殿下明察秋毫的緣故。”
“馬屁精。”
“臣婦明明是實話實說,怎麼就成了拍馬屁?”沈銀翎乾脆坐到他懷裡,“隻是,殿下從前冤枉臣婦一事怎麼說?殿下逼著臣婦給卿琉姑娘磕了九十九個頭,人家的額頭到現在還疼得厲害呢……”
纖白的手指,在男人胸膛上緩緩打圈,激起一陣酥麻之意。
陸映握住她作亂的小手“彆鬨,批折子。”
“殿下要怎麼補償臣婦嘛?”沈銀翎不依不饒,柔弱無骨地挽住他的脖頸。
“晚上好好補償你。”
沈銀翎臉頰一紅。
這廝說的是人話嗎?!
說什麼晚上補償,那爽的是她嗎?
明明是他自己!
她在他懷裡鬨了起來,使勁兒晃起他的手臂“臣婦不依,臣婦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