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旁邊的司機緊張出聲,保鏢已經衝了上來,要拽開對方。
江顧抬手製止,扶住了對方的肩膀:“衛風?”
衛風茫然地抬起頭來看向他:“你是?”
少年比他矮了半個多頭,很瘦,骨頭摸著都硌手,那張臉和衛暝州有幾分相像,卻帶著幾分青澀的俊朗,一雙明亮的眼睛格外好看,帶著幾分疑惑和警惕,像隻慌不擇路受了驚的幼犬。
“我叫江顧,是你父親衛暝州在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江顧鬆開手,說明來意,“我這次來主要受托處理你父親的遺產。”
遺產兩個字讓衛風繃緊了下頜,他往後退了半步,惡狠狠道:“你們都死心吧,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江顧微微詫異,衛風轉身就要跑,旁邊的保鏢會意,攔在了他麵前。
衛風嚇了一跳,色厲內荏道:“你要乾什麼?”
“我受你父親所托,帶來了他的遺囑。”江顧理解小孩子的心情,儘量說得詳細,“你作為直接關係人,最好在場。”
衛風愣住:“我爸爸讓你來的?”
江顧點了點頭:“算是。”
剛才渾身是尖刺的少年忽然安靜了下來,抿緊了唇:“我爸爸在遺囑裡怎麼說的?”
江顧見他慢慢紅了眼眶,心底沒有絲毫波動:“遺囑當麵宣讀比較好,公證律師也過來了,走吧。”
他說完,便朝著大廳走去。
衛風遲疑了幾秒,快步跟了上去。
大廳中站滿了心思各異的人,目光齊齊落在了江顧和他身後的衛風身上。
衛暝州的遺囑非常清晰明了——遺產全部留給衛風,指定江顧作為衛風的法定監護人,代為保管遺產,等衛風成年之後,全權處理自己名下的資產。
之前想趁火打劫的親戚們頓時炸了鍋。
“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曲連異常憤怒,“衛風是我親外甥,你憑什麼當他的監護人?”
衛暝洋漲紅了臉:“我哥哥不可能半點東西都不留給我們,你這遺囑是真是假?”
亓鳳元的臉色也很難看,卻也沒多說什麼,另外的親戚們嗚嗚泱泱吵翻了天。
“這份遺囑具備法律效力,監護手續已經辦好,諸位有任何異議,歡迎起訴。”江顧對這些人沒有半分客氣,他低頭看向衛風,“你今天要留在這裡,還是跟我走?”
“不行,我不同意!”曲連凶神惡煞地就要衝上來抓衛風的胳膊。
衛風幾乎是下意識地躲到了江顧背後,抓住他西裝的袖子,緊接著反應過來,又尷尬地鬆開了手,他悶聲道:“跟你走。”
這樣說似乎有些不太禮貌,於是他加了個稱呼:“江叔叔。”
江顧冷淡地點了一下頭:“走吧。”
衛風不再管氣急敗壞的曲連和咋咋呼呼的衛暝洋,緊緊跟在了他身後,對方的身量很高,寬肩窄腰,剪裁合身的西裝將腰線勾勒得恰到好處,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也極為強悍壓迫,和衛暝州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