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好好地,他為什麼自爆了?(1 / 1)

星痕之門 偽戒 3399 字 5個月前

路邊。 姚森的右腳卡在下水道柵欄內,正嘗試拔出時,十字路口一輛重型貨車,就向自己直直撞來。 抬頭時,他瞳孔急劇收縮,腦中第一想法就是:完了,躲不開了。 萬般無奈之下,姚森選擇動用神異。 “嘭,哢嚓!” 一聲脆響泛起,堅硬的井蓋柵欄瞬間崩碎, 他右腿拔出,身軀化作一道殘影,以極快的速度,向左側橫移了三個身位。 姚森是一位敏捷係職業傳承玩家,階段稱謂是——體術大師,他的身體柔韌性,靈敏,速度,以及近戰能力都非常強悍。 “咣當!” 他這一躲,貨車的底盤磕著馬路牙子,直接衝上了路基,並在司機連續點踩刹車後,堪堪停住。 人沒事兒,車也沒事兒。 但正在麵館吃飯的六位守歲人,卻是集體一怔,因為他們都感受到了剛剛的星源波動。 那名主要負責送老爹回去的姑娘,猛然間站起:“漢明,東東,你倆留下,給酒吧信號,快!”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姑娘已經帶著三個人追出去了。 被點名的兩個小夥子,麵色嚴肅地來到了任大國身邊,其中一個人喊道:“叔,彆吃了,我們得走。” “啊?”任大國吃得滿嘴流油,一臉茫然地抬頭:“怎麼了?” “先走。”東東重複了一句。 “哦,好。” 任大國沒再多問,隻收起自己的小本本和筆,迅速地站起了身。 …… 街道上。 姚森在躲開貨車後,就果斷選擇了逃跑。 他比誰都清楚,剛才自己施展神異的那一瞬間,守歲人肯定就察覺了。這一旦明牌,那即將麵對的就是源源不斷的官方玩家。 現在綁架什麼的都不想了,隻要能跑出去,那就已經是萬幸了。 隻不過,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倒黴。 右腳陷進井蓋裡也就算了,偏偏貨車還撞來了。剛才那個情況就是,如果自己不施展任何神異,光靠二階玩家的身體硬扛,那死倒是不一定死,可一定會受傷。 而周圍的守歲人也可能會過來觀察情況,到時候,一看自己的身體狀況,依然有極大的暴露風險。 所以,剛剛那一瞬間,他似乎就隻有這一個選擇。 “嗖!” 姚森不再藏著了,他狂奔在街道上,速度快到令人發指,身體隻留下陣陣殘影,人卻已經在千米開外了。 “嗡嗡……!” 後側的十字路口處,數台汽車橫著在街道上掠過,而姚森的身體卻宛若跨欄一般,踩著地麵飛起,直接越過馬路,再次跑向一條胡同。 “刷!” 他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可人剛剛進入胡同,周遭的景象卻變得扭曲,模糊,自己一瞬間宛若墜入了另外一片空間。 是隔絕空間的無字碑……守歲人已經追上來了。 姚森咬了咬牙,身體奔跑時,右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個巴掌大小,造型古典,瞧著質感極佳的音樂盒。 他根本不回頭,隻一邊快速穿行在胡同內,一邊搖著手搖式音樂盒的木杆。 悠揚的古典音樂,隻在他一個人的耳中響徹,外人無法聽見。 這就是他的那件稀有道具——時光音樂盒。 此道具原本是為了偷任大國準備的,可現在這種情況,他或許要提前使用了。 身後,那位守歲人小姐姐,隻稍稍追了一下,便感覺自己的速度無法趕上對方。 她一邊保持著向前奔跑的姿態,一邊輕聲呼喊道:“精密木偶。” 前方,正在奔跑的姚森,突然感覺自己後脖頸子泛起一陣涼意,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刷!” 一具一米多高,肉色的木偶,從左側的扭曲空間,突兀出現。 它看似被雕刻得十分粗糙,就像是小孩子用木刀雕刻出來的殘次品一般。 肢體、軀乾,全部都是用鋼釘連接,動作僵硬,似乎很笨拙,但卻又出刀極快。 “匠……匠人係的玩家!” 姚森內心驚呼了一聲,但此刻減速已經來不及了。他反應極快,動作敏捷,身體猛然向後下腰,後背幾乎是貼著地麵竄過。 “刷!” 木刀從身體上方掠過。 木偶與姚森,交錯而過。 姚森仗著敏捷係玩家的身體柔韌性,靈敏性,堪堪躲過了一刀後,繼續邁步狂奔。 “嘎嘎……!” 木偶臉頰上,雕刻得非常粗糙的嘴部,突然泛起機械般的笑意。它動作僵硬地一甩右臂,木刀直接飛了出去。 “嗖!” 一瞬間的爆發力,令木刀如子彈一般向姚森後背射去。 “嘭!” “轟隆!” 木刀爆裂,一陣血霧泛起。 同時,姚森的身體竟消失在了原地。 守歲人小姐姐緊隨其後而來,低頭一看姚森消失的位置,地麵上隻有數攤大的血跡。 “……竟然有傳送類道具。”守歲人小姐姐表情非常驚訝。 旁邊,木偶停止了一切行動,隻呆呆地站在小姐姐旁邊,如苦練詠春的木樁一般。 再過十幾秒,跟在後麵的守歲人,逐一趕到。 “人呢?你竟然沒纏住?!”一名青年皺眉詢問。 “他有一件很奇特的傳送類道具。”小姐姐黛眉輕皺:“但這個道具應該不是即時使用的,而且……他是突然消失的,我竟然沒有二次察覺到他的星源波動。” “……他的目標應該是任也父親。” “哦,對了,任叔叔呢?”小姐姐立即回頭問道。 “已經走了。” “我們馬上跟總部彙報一下。這任也的父親都來京都了,還有人想搞他,鈴鐺會是真的急了。”小姐姐回了一聲,立馬開始聯係總部。 同一時間,一處街道內。 姚森收起了時光音樂盒後,臉色蒼白,雙臂死死裹著衣衫,狀態非常狼狽地逃離。 他走過的地方,斷斷續續地留下了血跡…… 剛才那柄木刀在爆裂後,顯然是令其傷得不輕的。 …… 汽車上。 任大國一臉的驚魂未定,懷抱著油紙袋子,語氣略顯急促地問道:“剛才……剛才那個車禍……?” “沒事兒,我們的人已經去追了。”旁邊一名中年,輕聲說道:“是不是衝你來的,還不好說。” “哦!” 任大國點了點頭。 “不用擔心,我們先送您回去。”中年表情很穩地寬慰了一句。 “嗯,好。”任大國應了一聲。 剛才那位小姐姐帶人追出去後,距離不遠的酒吧內,就出來二十多名守歲人,並且第一時間護送任大國離開。 中年坐在任大國旁邊,雙眼不停地掃視著四周街道,心裡也很納悶地嘀咕了一句:“我真的想不通……那個盯梢的玩家,在沒人進攻,沒人發覺的情況下,怎麼會自己突然施展神異呢?” “我看見,有一台貨車撞向了他。”東東解釋道。 “一位盯梢的玩家,因為躲避車禍,而暴露自己?!這特麼說出去誰信呢?蠢得流口水,好嘛。”中年右手托腮,一臉的不解:“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任大國沒有插言,隻緊張到發抖。 大概了過了四十分鐘之後,任大國被送回年輪酒店。 閆多多和黃維出來迎接,簡單與其交流兩句,並安撫過後,就與總部的守歲人談論起了剛才的事兒。 任大國率先返回了酒店客房,一進門就看見自己的女兒,撅著個小嘴,坐在椅子上。 “怎麼了?”任大國笑著問了一句。 “你消失了一夜,乾嘛去了?”任慶寧滿臉疑惑地問道。 任大國怔了怔:“閆總和老黃,沒有告訴你,我去見他們領導了嘛?” “什麼領導,需要見一夜啊?” “我和他們領導聊完時,已經很晚了,就在他們單位睡了一夜。”任大國脫掉外套,言語輕鬆地回道:“領導怕我擔心你哥的安全, 主要是給我做做思想工作。” “哼,鬼鬼祟祟的。”任慶寧冷哼了一聲:“害得我一夜沒睡好。” 任大國在客廳的桌子上放下油紙袋子,又伸手從裡麵拿出了兩個小油紙包:“沒吃呢吧?給,弄點點心墊墊肚子。” “這什麼啊?”任慶寧一看見有好吃的,便一溜小跑地衝了過去,興衝衝地打開了油紙包。 油紙被攤開,一陣撲鼻的清香襲來,一枚枚紅粉相間,瞧著很精致的糕點出現在眼前。 “好漂亮啊。”任慶寧拿起一枚,輕輕放入口中。 糕點入口即化,綿軟,微甜,口感極佳。 “好吃哎!”任慶寧眼神一亮:“這是什麼糕點啊?你在哪兒買的?” “這叫桃糕。”任大國順嘴回道:“閆總領導送我的,說是蜀地的特產。” “哦。”任慶寧像是一個饞嘴的小貓,忍不住又拿了一塊吃掉:“唔……這味道好特彆啊,我沒吃過。” “你吃吧,我回房間躺一會。” 任大國沒再多解釋,隻邁步走向自己的臥房。 任慶寧坐在椅子上,俏皮地晃動著小腳,沒多一會便將一包桃糕儘數炫掉。 …… 回到房間,任大國拉上窗簾,順手打開了床頭處的台燈。 昏黃的燈光映射著房間,他坐在床上,麵無表情的從油紙袋中拿出了一個手辦。 手辦的質感很奇特,說是木質的,卻看著很有彈性;說是矽膠的,卻又栩栩如生,五官毫無刻板和僵硬之感。 手辦造型是一位白衣劍客,他右手持劍,左手提著酒壺,一幅瀟灑肆意的模樣…… 任大國呆呆看著手辦,突然間,整個人有一種老態龍鐘之感…… 過了一會,他將手辦隨手放在了床頭櫃上,打著哈欠,一頭紮在了床上。 …… 前朝公主墓。 懷王的獻祭密室中,血池內閃爍著一陣赤紅色的熒光。 “好疼啊,太疼了。” “我……我真的死了嘛?不要啊,愛妃,還在等著我雙修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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