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也收回目光,扭頭看向二人:“很明顯,考核不讓幫忙,咱們三個人,可能要分開走。”
“抽簽吧,讓運氣來決定誰去哪個院。”譚胖提議。
“我不抽。”寅虎直言拒絕道:“三院,分彆是丹,武,慧,這光聽名字,就可以分辨出考核方向。我們應該選自已擅長的,不能胡亂安排。”
“也有道理。”譚胖點頭。
寅虎稍作思考,虎臉傲嬌地看向二人道:“恕我直言,若論戰力的話,你倆加一塊,應該也就能摸到我的腳後跟。我選武院。”
“你咋恁雞兒狂?”任也無語。
“嗬,你知道什麼是寅虎嗎?”虎哥依舊高冷地反問。
“我知道啊,淫虎不就是天天拎著個破棍子,可哪兒捅嗎。”譚胖被莫名嘲諷了一句後,心裡多少也有點不服。
“既然虎哥有信心,那就讓他去吧。”任也思考了一下:“給他一個表現自已的機會。”
“行。”譚胖點頭:“那我們兩個怎麼分?”
“你有想法?”任也試探著問。
譚胖略微思考了一下:“恕我直言,若論個人智慧,你倆加一塊,也就能頂得上我一根護腚毛。我去慧院。”
“嗬。”寅虎嗤之以鼻的一笑。
任也陷入思考:“慧房和武房,光在字麵上來看,那都很好猜。可這丹房是考驗什麼呢?”
“未知的才有挑戰性。”譚胖拍了拍他的肩膀,讚歎道:“這八個人裡,我就看你能出息。”
“嗬嗬,你看人真準。恕我直言,你文他武,雖各有千秋,但老子是文武全能。”任也心裡一橫,咬牙道:“行吧,我來這個丹房。”
“嗯。”
三人商量完畢後,便衝著小元說出了自已想去的地方。
“這邊請,我帶你們去。”
小元讓開身位,邁步向道觀深處走去。
三人跟在他的身後,一邊走在平整的青石路麵上,一邊也扭頭向四周打量。
天道演化,長生觀最輝煌的景色,就這樣栩栩如生地出現在了三人麵前。
這觀內的景象,遠比他們想的要更加恢弘和熱鬨。各院門口都有著絡繹不絕的香客,但他們的穿著打扮,卻十分落魄,儼然是一副難民形象。
這些人的目光極其複雜,有一種既絕望又虔誠的矛盾感。
或許,他們絕望的是這個時代;而虔誠的是,祈求那些冰冷的神像,能給這個人間帶來一點點溫暖吧。
不遠處,有幾位麵容慈善的小道士,正在膳房外搭建餐棚,給那些身無分文的香客打飯,打菜。
斜對麵,天君正殿內,一位仙風道骨的道士,頭戴道冠,身著一襲明亮的黃袍,正在給幾位小孩子發放丹藥。
他坐在太師椅上,悲天憫人道:“亂世啊,苦了這些孩子了……。”
任也抬頭望著天君殿,想要仔細打量那仙風道骨的黃袍道士,卻發現自已怎麼也看不清楚他的麵容。
前方,膳房門口,一位小道士衝著一位中年女子問道:“施主,從哪兒來啊?”
“從濱海……那裡被攻陷了,我丈夫死了。”女人靠坐在膳房的圍牆外,披頭散發,枯瘦如柴。
“吃吧,吃完我再給你打。”小道士充滿善意地回道。
“謝謝,我可以長期留在這裡嗎?我也可以做女道士,隻要能給吃的就行。”女人抬頭詢問,目光充滿了哀求。
“此事我做不得主,要問掌院之人,你先吃,先吃。”小道士扔下一句,便轉身離去。
任也三人看到這幅景象,心裡一瞬間有點恍惚。
譚胖看著四周熱鬨非凡的景象,輕聲說了一句:“那要這麼看,這道觀還救了不少人呢。”
“這裡的氣味很正常,不像是有什麼陰邪之物。”寅虎也評價了一句。
任也隻看四周,卻沒有妄下評判。
不多時,三人穿過道觀的左側區域,順著台階來到了武院門口。
小元停步,目光呆滯道:“入武院考核之人,可以叩門了。其他人,繼續跟我走。”
寅虎瞧著高聳的武院大門,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邁步走了上去。
他剛靠近,一股涼颼颼的冷風便撲麵而來。
譚胖瞧著他的背影,喊道:“小心點,朋友!”
寅虎轉身回頭。
任也開口道:“哥,一定保重虎身,回頭俺帶你去俺家鄉的虎林園女寢轉一圈。”
虎哥聽到這話,稍稍一愣:“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