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任也嘴唇顫抖的點頭道:“那在這樣的情況下,宋安在給老閆打電話,並約他在茶館見麵。如果你是老閆,那你會去嗎?”
小帥愣住:“你的意思是……!”
“給死人燒頭七,買陰衣,買紙人,擺貢品……這些事兒更像是誰會乾的,彆思考,
直接回答我。”任也問他的同時,內心也在尋求呼應和思維認可。
“宋明哲!!他是一位注重儀式感的人。”小帥的雙眼,綻放出璀璨的目光:“所以,他是知道老閆已經死了的。”
“不,他不是知道。”
任也微微回頭,瞧著抽煙的宋明哲說道:“人就是他殺的。”
“你的意思是,宋明哲才是竊取內庫火符的真凶?!”小帥立即問道。
“不。”
任也緩緩搖頭,語速極快的說道:“這可能是個案中案。火符就是宋安帶人竊取的,因為不管是內庫的作案現場,手法,以及強爆女人的行為,都不可能是宋明哲乾的。最重要的是,內奸也不是宋明哲殺的,這說明案件另有他人,而目前符合這一特征的人物,就隻有宋安。但是案發後,老閆和宋安至少發生了兩次爭吵,從而被宋明哲發現了真相……所以,是他打了電話,約讓老閆去的茶館。你仔細回憶,茶館都得老板是怎麼說的……三個人物中,隻有宋明哲經常會去茶館招待賓客,他是非常了解周遭地形的,也一定知道老閆從後門出來後,會路過那裡。”
“可他殺了老閆,給兒子擦屁股,那為什麼要我們查案?!”小帥不解的問。
話音落,一陣冷風飄過天台,吹起任也的衣領。
他瞧著小帥,一字一頓道:“你還記得任務開始前的那個有關於宋明哲的介紹提醒嗎?”
“記……記不太清了,我知道有一段關於宋明哲的介紹,但……但我以為那隻是一段很普通的敘述。”小帥如實回道。
“我記得很清楚,那段提醒中,有兩個非常重要的信息。”
任也激動的強調道:“原話大概是這樣的。宋明哲委派你和另外一名同誌,秘密調查此案,並覺得是天工樓內部成員偷走了這枚火符。宋明哲十分愛惜自己的羽毛和名聲,火符丟失,對即將再次晉升的他,那將是一個很不光彩的阻礙……!”
小帥聞言懵逼。
“什麼是不光彩?!兒子偷偷潛入了內庫,不但偷了非常珍貴的天工火符,而且虐殺了三名執勤者……引的大樓人心惶惶。”任也盯著他,咬牙問道:“這種事情,一旦被查出來!!!那宋明哲還能晉升嗎?還有漂亮的羽毛嗎?他又該怎麼向上麵交代呢?”
“我明白了。”
小帥聽到這裡,瞬間通透了起來:“這就是一個局,太可怕了……宋明哲簡直是魔鬼。”
“還有,這個星門一再提醒,內容非常極端,非常極端。”
任也瞧著他,呆呆道:“父子情,不能以常理度之。天工火符對匠人的吸引力,是不言而喻的……宋安是怎麼偷到父親的鑰匙的,我不清楚,但宋明哲殺了老閆,絕對不光是為了擦屁股。當一個恰當的時機出現,這個火符……一定會落在他手裡。”
小帥全想通了:“所以,星門玩了一個文字遊戲,它一直都沒有說,要將案件真相交給宋明哲,隻說是……!”
“對,隻說是,正確的結果。”任也微微點頭。
“都對上了……!”小帥瞧著他:“大哥,你太牛逼了!!我絕對信你給出的結果!!”
“我……我去了?”任也試探著問。
“去,不然來不及了。”小帥扭頭看了一眼大樓上的時間,已經是29分過半了。
“呼……!”
任也長長出了口氣,轉身就走向了宋明哲。
冷風呼嘯的天台上,宋明哲的風衣隨風而舞,他又點了一根煙,目光逐漸變得銳利。
任也盯著他,一動不動。
“滋……!”
宋明哲狠狠吸了一口煙,輕聲問道:“商量了這麼久,你找到答案了嗎?”
任也平複了一下心情,緩緩彎腰,抱拳回道:“稟告宋大人,根據屬下的詳細調查,以及諸多證據的指向下,可以判斷,是庫管老閆夥同一名內庫內奸,共同竊取了火符。內奸在案發時,就已經被滅口,而老閆拿著火符……已經畏罪潛逃了,目前下落不明。”
宋明哲聽到這話,再次抽了一口煙,雙眼直愣愣的盯著任也道:“……老閆?!我一直對他不薄啊!他一個當下屬的……怎麼一點分寸都沒有。”
任也瞧著他,心裡暗道:“狗日的,你不是要真相,你隻是要一個能向外界交代的滿意答卷而已。”
二人對視,良久後,宋明哲開口道:“辛苦了。”
【恭喜你們,完成宋明哲的委托任務。】
“……!”
一道提醒聲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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