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未來也當淘金者,當星源的奴隸。”
“這次離家,原定的時間是兩年,如果一切順利,我便有了為老大和老二開悟的資本。”
“但很可惜……我死在遷徙地了。”
“唉,這可能就是命,天生賤命,神仙難改。”
說到這裡,宏哥的雙眸泛起紅光,聲音顫抖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單獨給你留下這道虛影,還說了這麼多的話。或許在第一天的時候,你的表現,就讓我覺得值得信賴吧……而且我暗中觀察過你,你與我說話的時候都很坦誠,一向直來直去,從未有過誆騙之言。”
“淘金者的直覺很強,所以,我信你。”
“單獨留下這道虛影,一來是求你,幫我將淘金者的遺物箱,送回道望客來客棧。”
“我死了可以,但星源不能沒……這是我拿命換來的,老婆孩子也都在家裡等著。”
“見到明泉後,提醒他們先回去一趟,把這東西提前送回。”
“其二,不知為何,我一直有一種直覺,我總覺得小隊裡不乾淨。小元的死,或許沒有那麼簡單,每個人看著都沒有問題,可我就是會很不安。”
“說實話,我已經想到要放棄了。”
“淘金者為利而來,敢以命相拚,卻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這個星門的天道規則,機製,以及玩家的成熟度,都是我遇到過最難的,一味的堅持,可能什麼都換不回來。”
“我甚至想過,要不要幫你打下手,助你奪取核心獎勵,而你也給我一份保障。”
“但……但……嗬嗬,這話我還沒好意思說,自己就沒了。”
“平庸,我這一生都顯得很平庸。”
“沙包同誌,後麵的路……祝你好運。”
“我知道你很聰明,心思也很細膩,並不像外表那樣大大咧咧。”
“但我還是想說……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星門的背景設定如此極端,也或許在暗示著什麼。”
“就這樣吧……再見,朋友。”
“轟!!”
半空中,宏哥的身影毫無征兆的潰散。
“嗖!”
現實世界中,散發著瑩瑩光輝的淘金者寶箱,毫無征兆的撞入到了任也的眉心,消逝在了譚胖和寅虎等人的視線中。
任也沉浸在意識空間內,久久無言。
他緩緩的抬起手臂,撫摸著木質的箱體表麵,腦中仿佛出現了一幅畫麵。
一處青山綠水間,一位自稱很平庸的中年,他背著重重的行囊,手裡提著灰突突的陶罐子,轉身看向家門。
哪裡站著五個孩子,一位婦人。
無數次的離家遊曆,讓這家人都已沒有了瑣碎的告彆之言,仿佛這一切,都是他們生下來就該經曆的。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些人生下來就豪門大院,一家團圓;而有些人生下來,就在不停的告彆。
婦人與孩子們揮手。
他轉身離去,輕道:“彆惦記,時間到了,我就回來了。”
中年孤單的身影,漸行漸遠,似乎為身後女人和孩子,舉托起了十萬青山。
故鄉再見,親人再見……
任也一時間雙眼發紅,輕聲呢喃道:“宏哥,我和你的約定開始了……我一定會把箱子送回去,親手交到你信任的人手裡。如果有可能……你的孩子,也不再會是淘金者。”
“轟!”
遺物箱爆發出璀璨的光輝,如太陽一般奪目。
“刷!”
就在這時,一根竹簽自箱上方的凹槽處落下。
任也愣了一下,立馬調動意識感知,卻發現這根竹簽是一枚卦簽。
……
室外。
譚胖目光有些凝重的掃向四周,大腦急速運轉。
他思考再三後,突然操控著那古樸的鏡子,橫漂在半空之中,輕聲呢喃道:“鏡麵——複刻此間之景!”
“轟!”
古樸的鏡子散發著濃烈的光芒,將整座北側大廳的爆炸之景,全部照射一遍,凝聚一道虛影,複刻在了鏡麵之中。
寅虎有些好奇,立馬傳音問道:“你在乾什麼?!”
“沒事兒!”
譚胖回了一句,立馬岔開話題:“沙包還沒有回過神來,你呼喚他啊!”
“刷!”
話音剛落,任也幽幽的睜開雙眸,雙眼銳利的掃向四周,聲音沙啞的衝耳麥說道:“我們準備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