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聽著有點怪怪的……。”
唐風聽完顧念的敘述,頓時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哪裡怪?”顧念眼神不解地看向了他。
“嗬嗬。”
唐風一笑,扭頭看向任也,笑問道:“免費教學,耐心指點,而且不但贈予抄錄典籍,最重要的是他還得天天起早!這人設……有違祖宗經驗。”
“你祖宗什麼經驗呀?”顧念眨眼問道。
“無利不起早啊。”唐風理直氣壯地回。
“嗬,你一個富商之子,肯定很難理解讀書人的胸懷啦。”顧念調侃一句後,便認真道:“這遷徙地開府,引無數神通者和異族齊至,天才數不勝數。如此大世,也自然會有隱世的高人出山,或禍亂天下,或開宗立派,或青史留名啊……每個人追求的不一樣,咱們不能用世俗的眼光,帶有成見地去看待品格高尚之人。”
“有道理。”任也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你們要是在這裡停留的時間長,也可以去青禾學堂聽課,真的是受益匪淺的。我個人覺得許先生的水平,肯定是不低於咱們朱雀學院的那些老頭的。但學院的老頭都太忙了,平常哪有工夫理會我們這些小卡拉米啊。”顧念貝齒明亮道:“隻不過,你們要去……也不見得就會得到許先生的指點。”
“堂堂人皇,欲望之神,是我們不配嗎?”小歌姬有點不服。
“不,其實你們是很配的。因為許先生對待我們守歲人格外友善,尤其是一、二品天賦比較好的玩家,得到他親自指點的機會,比其它組織更大。”顧念糾正道。
“那你為什麼說我倆很難?”唐風有些懵。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青禾學堂隻為一、二品的神通者開課。”顧念輕聲道:“三品以上的神通者,如果也想去求學解惑,那是要通過考驗的。”
“嗬嗬,還有考驗?”
任也聽到這裡,終於來了興趣:“什麼考驗?”
“普通的一、二品神通者,在每天開課前,可以從正門走入學堂,時間一到,許先生就會出來講課。”顧念解釋道:“但三品以上的神通者,要是也想進入學堂,那就必須走左側的龍門,且龍門的橫梁上懸掛著一支毛筆。那支筆神通莫測,一般的三品神通者隻能走到筆前,卻無法邁過門檻。到目前為止,我聽說好像隻有兩個人,成功跨門而入,到了內堂,並得到了許先生的指點。”
“這麼長時間,就隻有兩個人跨門而入?!”唐風也有些驚訝。
“是的。好像其中一位還是四品神通者,不過沒有留下姓名,隻得到指點後就走了。”顧念輕聲回道:“反正除了一、二品進入的正門外,每天都有不少高品神通者去龍門那一側嘗試,但都是敗興而歸。”
她說到這裡,便略有些挑釁地看向任也:“怎麼樣,人皇師弟,你要不要去試試?”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好奇。”任也瞧著她:“不過,這許先生既然能將三、四品的神通者都擋在門外,那肯定也是個深不可測的老怪物吧?”
“不,你剛好說反了。”顧念搖頭道:“許先生看著年紀並不大,大概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而且,他自己說過……他苦修多年,奈何資質非常平庸,目前也就是一位二品書生。而之所以能攔住外麵的那些高品神通者,其實全靠那杆掛在龍門上的筆。那筆應該是一件比較厲害的法寶。”
任也聽到這裡,表情頓時變得迷茫了起來:“你是說,他不但是一個二品學渣,而且還能指點三、四品的神通者?!”
“對。”顧念乖巧點頭:“許先生說,人生在世,有得有失。正因為慢,所以,他才能看得更多,想得更多。他開堂講學,也隻是將這半甲子的碌碌平庸,酸溜溜地說與眾人聽罷了。”
“有點意思。”
唐風的臉上沒有了玩味之色,隻托腮道:“確實是個有趣的人。”
“嗯。”
任也喝了口茶水:“聽你這麼一講,我還真想去這個青禾學堂看看。”
……
古潭市外,一座熱鬨的農院內。
一位目光謹慎的青年,衝著一名麵容冷峻的神通者問道:“有古潭宗秘境的路引嗎?你開個價……!”
“沒有,古潭宗秘境的路引,目前已經被萬象門壟斷了,現在誰也搞不到。”麵容冷峻的神通者,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