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呀。
這個賈赦和賈政曾經也是有資格來一顆的→_→
在賈代善皇室軍部雙雙吃得開,即便是神秘領域也有一定話語權,帶得整個賈家如日中天,簡直是帝都星第一等家族的日子裡,賈代善曾在賈家眼看著後繼無人,他自己又已經開始有傷病纏身先兆的時候,給賈赦和賈政都弄了一顆回來,好聲好氣和老婆解釋,準備讓兩個兒子都試試看。
然後賈母那個哭啊。
左一個不許又一個不讓,前一句史家參軍的沒一個人有好結果後一句賈家參軍的難道就有什麼好結果了嗎,開口就是“我猜著你也厭煩我們娘兒們.不如我們趕早兒離了你,大家乾淨!”,再不然就是“收拾飛船我們回天南星!”
ps.天南星,賈家的老家。
賈代善那個頭疼,隻能放下家族的打算去哄媳婦。
到後來,賈赦不知道怎麼想的,鬼搓神搓地把這藥從賈母房裡偷到手,一口悶了。
效果?
苦逼的就是沒有效果:)
還挨了賈母一頓好打:)
賈赦和賈代善親,賈政和賈母親,賈赦能違背母親的想法悄悄把藥偷了試試看自己能不能成為家族的頂梁柱,賈政卻隻是一個聽媽媽的話的乖寶寶,到賈代善死了都沒越雷池一步,末了還是賈代善給皇帝的絕筆書給賈政倒騰了一個帝國建設公司高層的職位支撐門戶。
哦,你說那顆原本屬於賈政的藥?
它歸了後來出生的賈敏。
賈敏是老來女,出生之後沒幾年賈代善就去世了,她從她二哥賈政處知道的還有這樣有趣的一件事,雖然當時她就被賈政教育了要聽媽媽的話,但心性和黛玉一樣跳脫的她在自己家裡可囂張了,大哥偷得難道我就偷不得?
然後她就做了充足的準備——親自上星網淘了材料手搓了一枚和賈政記憶中的藥丸同款的東西。
然後她悄悄地潛入賈母的屋子,把藥丸掉了包,再挑選了一個黃道吉日(來大姨媽的日子)吃了藥,問就是肚子疼不想理人想好好睡覺,然後一整個晚上都陷於藥物帶來的奇異效果。
後來?
後來她就再也沒有興趣做一個乖乖女貴族小姐了,因為她通過藥丸看到的光怪陸離實在是過分有趣,而賈母能給她提供的相親對象又是一個賽一個的沒意思,生活幸福的貴族小姐難免要尋求一點刺激,然後她就想儘辦法去軍校,又在學院掛了號,後來還見到了自己的傑克。
那是彆話了。
主要是看到這枚藥物,曾經賈家如日中天時自己家庭和睦,兄弟姐妹之間打打鬨鬨的往事如在眼前,可如今已經是死亡的死亡離心的離心,家族運勢更是肉眼可見的直線下滑,這人生之意趣……
賈政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出來。
“父親?”見賈政許久沒有反應,元春輕聲開口。
賈政一個回神,把自己已經飄到了不知道哪裡去的思緒拉回來,再看著那一枚丹藥,想了想大閨女嘴裡的“給賈家帶來一點好的變化”,他的第一反應其實是趕緊去看自家老婆。
……沒辦法,父母為此吵架帶來的童年陰影。
王夫人那邊呢?
她當然認識這顆藥——怎麼說王家也是正正經經的軍部世家,她沒混上一顆隻是因為她小時候的那個王家沒本事給每一個子女都整上一顆,而王家多多少少有點重男輕女。
但出乎賈政意料的事,王夫人在認出了這枚藥之後並沒有像賈母那樣立馬開始歇斯底裡扯嗓子吵架,她甚至眼皮子都沒帶抬的,隻是在一顆一顆數著自從賈珠離世之後再不離手的佛珠,陰晴不定的樣子讓賈政心裡有點打鼓,甚至開始在心頭倒計時媳婦兒啥時候開始發飆。
然而王夫人並沒有發飆。
她低頭數了好久的佛珠,數到了元春都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賈政在看她,她才懵逼兮兮地抬眼看著已經貌合神離多年的老公,夫妻超過三十年了,情婦都換N個了,老公的大男子主義深入骨髓程度王夫人都不報希望了,可她是打死也想不到,賈政這分鐘看著她的眼神竟然是“媳婦,這事兒,要不,你做主?”
媳婦直接給乾懵了好嗎。
王夫人心說我看出來了你是想要我做主可這種事還有什麼“做主”的必要嗎?
但賈政確確實實又是這個意思。
王夫人沉默了,王夫人覺得自己嫁到賈家三十多年了,到現在還是和這一家子神經病格格不入,沉吟了又沉吟,猶豫了又猶豫,以她的腦子實在是想不到賈政的深意和這件事的第二個解法,隻能試探道:“那……那就安排寶玉吃啊,這可能給賈家帶來一些好的變化,但即便失敗了,這又不是什麼不成功便死人的藥物,總之情況不會更糟,有什麼好猶豫的。”
元春點頭,啊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但賈政也懵逼了,試探地道了一句:“太太……不拒絕?”
“不拒絕。”這種好事為什麼要拒絕?
“不擔心?”
“不擔心……”寶玉又死不了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如果真的激發了神秘學上的能力,就會是妹夫那樣的人,必然得哪裡危險往哪裡去,可能不到法定退役年齡就會渾身傷病,你想想妹妹妹夫的下場……”
“那得是多久遠之後的事情了,現在操心這個你不會覺得太早嗎。”王夫人一臉的莫名其妙,“做什麼行業沒有危險?你現在能護著寶玉,可你能護他一輩子麼?妹妹妹夫的死是讓人心酸,可有朝一日星獸真的打過來了,你是要手無寸鐵還是要好歹有點戰鬥力?刀不掌握在自己手上反而拱手送人?指望彆人來保護你嗎?我們要避免寶玉不步妹妹妹夫的後塵,主要是讓他知命惜命儘量彆往危險的地方衝,怎麼是乾脆把門給關上讓他這輩子安安心心做個廢物呢?”
賈政有一點瞠目結舌:“太太竟是這麼想的嗎?”
“不然我應該怎麼想。”王夫人仍是莫名其妙,她心說也就是我小時候沒這個機會,不然我一個正正經經將門虎女,那會兒和鳳姐兒又是一個脾氣,保不齊也一口藥下去,我要是進了那個門檻指不定現在是什麼軍銜呢還能嫁給你?
賈政:emmmmm……
但王夫人這一分鐘卻有點福至心靈:“先生是怕老太太有意見吧。”
賈政還沒緩過來呢,隻能是小雞啄米點頭。
“那麼,先生就不用考慮了,我與先生夫妻多年,也不怕說句不好聽的話。老太太屬實命好,史家最顯赫時她在史家做小姐,賈家最顯赫時她在賈家做夫人,現在賈家固然沒那麼顯赫了,可誰也不敢克扣她半點,她早就根深蒂固地認為她哭哭啼啼鬨上一通便能父親寵愛,丈夫容諒,兒子尊敬,一切都能順著她的想法來,因為從小過於幸福和無憂無慮,估計也沒怎麼考慮過國家興亡之類的嚴肅話題。如今即便是有陛下贈藥之說,我也拿不準能不能勸動她讓寶玉試試。”王夫人非常光棍地開口,說完了再意識到元春還在這,順嘴就把元春捎上了,“加上大姑娘的分量也沒譜,人越老越溺愛幼崽本就是天性。”
大姑娘:“……”
賈政:“……”
然後父女倆一塊拿不準了:“會……會嗎?”你是不是婆媳眼,媳婦看婆婆咋看咋不順眼?
王夫人看著老公孩子這麼個表情,心裡吐槽你們對你們母親(祖母)的了解還是太淺薄。
她坦然續道:“老太太對才來咱們家沒住多久的黛玉都溺愛到不肯讓她去報效國家,何況是從小就在她身邊還分外嘴甜的大孫子呢?其中難度大概類似敏妹妹想去讀軍校吧,當時家裡鬨騰成什麼樣……元兒那會兒還小沒印象正常,可先生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吧?”
賈政心說我有印象,不用你來提醒我。
但他今日和王夫人聊到這個程度,再加上他幾十年來對王夫人的了解……
他文裡文氣地開口:“太太有何妙計可以教我?”
元春也眼睛亮亮地看向年紀越大越沉默,印象那“著實響快”的行事風格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的自家母親。
“我能有什麼妙計。”王夫人非常淡定地盤著手上的佛珠,該說“世界上隻有你的敵人最了解你”這句話是一點也沒說錯,婆媳之間麵上和諧暗中內鬥了幾十年,說的是沒妙計,但一張嘴就是一個辦法,“這不是有成功的範例嗎?”
賈政愣了一下:“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