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瞬間安靜下來。
誰都知道蟲族的初次發育是什麼意思,正常的雄蟲初次發育期在一歲左右,基本奠定了雄蟲精神力的底線。同時,隻有一歲大的雄蟲會在發育期本能地尋找並攝入大量帶有催化素的液體,簡單來說就是雌父的乳汁。
“這種情況極為少見,閣下,您的雄主的身體絕對已經成年。”醫生對手上複雜的數據驚奇不已,正要繼續說,頭上被頂上了冰冷的金屬。
專供軍部的光子槍9.3毫米的槍口貼在他的額頭上,持槍者靜靜地看著他,“今晚隻有你一個值班對嗎?”
帝國雄蟲的稀少與珍貴導致了雄蟲保護協會所設立的醫院基本派不上用場,小病由家裡的家政機器人處理,大病則大多去幾個國立醫院查看。而今天又是政府休息日,在議長先生都沒有工作的一天裡,檢測室隻留下了這麼區區一個值班的醫生。
醫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還是怕的發抖,“是……”
“嗯。”杜蘭德淡淡地“嗯”了聲,直接扣下了扳機。
並非直接能將人轟成粉末的粒子彈,隻是電流而已,在帝都的時候,所有槍械都要調整成防禦模式。
在重新把宋瀾放進飛行器裡以後,杜蘭德叫起了自己正在休息的副官。軍部裡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會比皇室少,副官什麼都沒問,立刻開始執行杜蘭德的所有命令。
今晚過後,雄蟲保護協會會少一個因為家庭變故辭職的醫生。其他的,什麼也不會多出來。
宋瀾盯著眼前的那些痕跡默默紅了耳朵,記憶漸漸回籠,昨晚發生的一幕幕在腦中回放。杜蘭德身上的被子也遮到了腰際,比起“傷痕累累”的胸部,往下同樣漂亮的腹肌卻是乾乾淨淨。
昨晚,宋瀾被男人壓著進了浴室,冰涼的瓷磚緊貼著後背,而身前就是雌蟲滾燙的身軀。
宋瀾從不知道自己居然對男人的胸部有著獨特的愛好,但昨晚,他記得自己是怎樣黏在那兩片形狀完美的肌肉上,抬頭對著不為所動的杜蘭德發出一聲一聲像是催促的低鳴。
每當這個時候,杜蘭德就會仰起頭喘息,熱水從發尖流到滾動的喉結,被淋濕的睫毛半垂著滴下熱水。那是能被當做雜誌封麵的一幕,
帝國的第一上將無疑是個性感到極致的男人,即使是現在,宋瀾想起那雙在霧氣中仍舊清明的眼瞳心跳仍舊漏了一拍。
但緊接著,顯然情動了的雌蟲卻堅定地推開了他。
杜蘭德隱忍地舒了口氣,將宋瀾放進浴缸裡轉身走出了浴室。
宋瀾沒辦法肯定自己對杜蘭德的心思,但隻要想到杜蘭德其實是抗拒著他的接觸這點的時候,宋瀾難以抑製地低落起來。他們兩個的開始就是一場誰都不願意發生的意外,杜蘭德作為足夠優秀的雌蟲卻迫於各方壓力與他建立婚姻關係,抗拒也是正常的事。
宋瀾歎了口氣,他還是希望自己的伴侶能開心,他實在不舍得讓杜蘭德每天壓抑著情緒和他在一起。更何況,他現在隻是對這位年輕的蟲族上將有了些許愛慕,趁著這份感情還沒有發展到讓他割舍不下的時候,早點處理掉吧。
也許,是該研究下蟲族社會的規則了,總是有方法解除解除婚姻的。
杜蘭德煩躁地睜開眼睛,沒被滿足的身體鬨了一夜,醒醒睡睡,光怪陸離的夢境讓他的頭漲得難受。
夢中有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從學校的大禮堂開始,仍算稚嫩的少年穿著沒有肩章的淺灰色製服穿梭而過,從宿舍邊的林蔭路到訓練場上持槍射擊,他似乎一直看著那人。然後,是無數轟鳴的機甲與被切成碎片的怪物,再到懸浮著無數光屏的指揮艦……最後是一場不斷重複的爆炸。
年輕的指揮官背對著他,麵前是浩瀚宇宙,身後是殘破的艙門。他似乎回頭說了什麼,嘴角還勾著溫和的笑,肩章上三顆冰冷金屬的反光在他的瞳孔上留下最後的色彩,那種徹骨的哀痛到現在仍死死扣著他的心臟。
所有的畫麵很快變淡,逐漸消失在記憶深處,直到什麼也想不起來,隻留下夢中那種恨不得把心臟都挖出來的絕望。
“你醒了。”
杜蘭德一激靈,抬頭,他的雄主站在門邊,軟底拖鞋和奶茶色的居家服讓本就溫和的雄蟲看起來很適合被抱在懷裡。
但杜蘭德現在看到這張乖巧無害的臉,隻能想起來這個小混蛋昨晚是怎麼折騰自己的。
作者有話要說:咱們宋瀾拿的是女主劇本這件事還有人記得嗎,我估計這個世界進行到這,你們已經忘了書名
補:麻煩審核可憐可憐我吧,不要一有人舉報就鎖啊。宋瀾那個根本不是帶著什麼欲-望的行為好吧,他隻是在精神力初級發育時期幼蟲的本能讓他以為杜蘭德是他媽而已,類似於奶貓找奶喝而已,不符合所有可以紅鎖的要求,彆這樣好吧QWQ
還是說是我沒有表達清楚,這條線埋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