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子安平時表現出來的就是個陽光開朗的鄰家大男孩,這是鄔佟第一次體會到他的心機,並且還如此之深。
其實要真那樣發展了也不會有危險,不會出人命,可鄔佟就是感到一陣心悸。
那個時候的閆子安,所有的言行舉止都毫無破綻,那麼他等在門後時,會是什麼樣的一副表情?
封然達到了自己要的效果,在一旁看著鄔佟的表情又開始變來變去。
然後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已經把碗筷什麼都收拾好,等鄔佟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封然的臉離自己極近。
他被吻住了。
對方的攻勢很猛,讓他完全招架不住,情急之下牙齒一合,隻聽見封然低低的“唔”了一聲,他重獲自由,卻在嘴裡嘗到了鐵鏽味。
鄔佟愕然,發覺自己竟是把封然的舌頭給咬了。
他下意識的又要去看封然的情況,看他被咬得厲不厲害。
因為受傷,封然嘴巴微張,鄔佟能夠直接看見他的舌頭。
嫣紅色,不知是被咬了還是原本就是這樣,讓鄔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剛才仿佛腦子也就翻攪得一片混亂的感覺。
他抬手擦嘴,還擦到了嘴角的口水。
糟糕,實在是太糟糕了。
可是不知為何他對封然生不起氣,畢竟就算是生氣也沒有任何用處。
瞧這人,舌頭被咬了本該痛極,臉上的笑容卻加深了。
“好痛,”封然說著,隨後低低的喘了口氣,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
“冬冬,如果我說請你再咬我一口……”
“我拒絕!!”鄔佟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你他媽突然這是乾什麼??”
這不能怪他反應大,是個人都頂不住。
“罵我也行。”
“……”
操啊。
封然知道這樣下去的話鄔佟可能就選擇無視他了,他心情很好的笑出聲來,道:“因為你想彆人的事情太久了。”
“我告訴你這個事情,可不是為了讓你一直想他的。”
他看著鄔佟一臉防備的樣子,歎息道:“到底是怎麼了呢,你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你會將我踩在腳下,用力碾我,然後騎在我的身上,用指甲撓我的背,然後……”
“行了!!”
鄔佟聽不下去了,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堆成了山。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心態。
“以前的我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是現在的我,我現在就是這樣,你有意見的話也不用這麼勉強。”
他知道自己對封然說[被害妄想症]之類的毫無意義,隻能是針對對方手裡拿著的“劇本”。
“怎麼會是勉強呢?”封然甚至有些不解,“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肯定是喜歡的呀。”
“隻是覺得有些遺憾罷了,現在這算是……嗯,放置較多?挺考驗忍耐力的。”
鄔佟不是很想跟他說話了。
他說著這種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在說騷話的感覺,讓鄔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隻能是木著一張臉感受著腦內的黃色廢料以一種迅猛的速度增加。
封然之前還問他能不能過夜來著。
要是真過夜了,他就真要瘋了,根本控製不住自己腦中各種各樣的想象。
“若你不願,那我就走吧,”封然道,“我今晚已經相當高興了。”
“隻是,我會變得越來越貪婪,越來越不滿足,”他凝視著鄔佟,輕聲道:“下一次的‘甜頭’,我希望你能親自給我。”
封然最後是真的離開了,甚至把碗也給洗了,令鄔佟覺得自己是個廢物,說要繼續等他找找自己什麼的,鄔佟又哪有可能會這麼做呢。
可封然今天的舉動又告訴他一件事,如果“放置”太久的話,他不去,封然就會自己過來。
經曆過今天這麼一出鄔佟已經是心力交瘁了,要是之後還要繼續上演今天這段,他還是當場去世吧,而就算是封然現在走了,要放鬆的話也還太早,還不是愁得要拔自己頭發。
好在他有個本事就是不管白天有多少破事,晚上的睡眠質量還是能夠保證的,不管再怎麼煩躁睡一覺之後就會好很多。
鄔佟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還特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對門,也就是閆子安的家,他收到了閆子安發來的第二條消息,發件時間是淩晨,告訴他自己這幾天又要開始忙了。
他也想不到封然到底是給閆子安安排了什麼任務。
這麼看的話還有點慘。
店長跟譚萬都不讓他去上班了,他也沒有地方去,隻能是待在家裡,倒也不會覺得無聊,打打遊戲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不過他覺得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就在他癱在沙發上歎氣,思索著這事到底什麼時候能過去時,玄關處響起了敲門聲,那聲音聽得他一激靈。
“誰啊?”
他喊道。
講道理,鄔佟感覺自己現在像是對開自己家的門這件事產生了PTSD,因為誰曉得門外站著的是誰。
他一邊起身走去開門,一邊琢磨著要裝個貓眼。
然後又一想,這就算裝了個貓眼,也不過是讓他提前知道門外人的身份而已,該麵對還是要麵對,怎麼都躲不過。
害,那還是省點錢吧。
“我。”
耳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後那聲音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是殷辰。”
殷辰?
鄔佟一開門,門外站著的果然是殷辰,身上依舊穿著那戲服一樣的長袍。
見是殷辰,他真的鬆了口氣,十分的安心,不僅是因為殷辰本身給他的感覺,最重要的是殷辰沒患[被愛妄想症],之前聽他講了那件怪事說要過來給他看看,結果這麼快就來了。
“快請進快請進。”
“我有給你打電話,可是,”殷辰遲疑了一下,“你沒有接。”
“所以我就直接過來了。”
鄔佟一瞅手機,好家夥,一早被他玩到沒電,現在自動關機了。
他急忙道歉,殷辰擺手:“不,沒關係,你沒事就好。”
“那麼讓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殷辰道,“把當時的事情再跟我說說。”
“那什麼,”鄔佟撓頭,“其實這事是彆人跟我說的,我沒親眼見著。”
“彆人?誰?”
“我鄰居。”
“……你鄰居能直接進你家?”
殷辰忽然升起了微妙的危機感。
作者有話要說:閆·心機·子安。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捉奸(x)小能手。
可惜被教授克了。
就薑還是老的辣。
道長嚴格來說還沒開竅,跑道都沒有找到。
教授修什麼水管,教授肯定是教寫作業跟改作業啊(透了一些)(上吧腦子裡的黃色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