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傳來一點喧鬨呢,安室透疑惑探頭,自己端著盤子出來觀察情況。
座位靠裡的一?*?桌半大青年,正在你推我搡地說著什麼。
“伊原,你介紹的咖啡館也太落魄了吧?我可是奔著波洛的名頭來的啊!”
“人家會生氣的,你少說幾句啦!”同伴使勁扯他的後領,像揪住一隻搗亂的貓,“……總之對不起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啊你這家夥。保持微笑,不是他們應該做的嗎?”說話間那小子瞥了一眼,“再說啦,為什麼會有穿和服的服務生啊?沒有貓娘也就算了,怎麼拿這種過時的招牌——”
“喜歡時尚的風格嗎?這位客人。”阿妙將咖啡送來,麵帶核善的標準微笑,“和服少女為您服務,可以從這裡直接把你傳送去六本木~”
托盤落在桌子上,砸出猛烈的哐嘰一聲。
“用onepunch傳送的嗎!?啊不不不不用了!”
“冷靜點啊小阿妙!”梓子大驚失色,跑過去大聲勸說,“不用這麼維護咖啡館的榮譽的!”
是在維護彆的榮譽吧,安室透默默頂著冷汗。
客人的同伴也跟著勸導“對呀,阿木桑!不要瞧不起傳統搭配嘛——!不是常有說,時尚就是一個圈,轉著轉著總會回來的嗎?”
阿、阿木桑?
試圖來勸架/圍觀的安室透瞪大了圓圓的貓貓眼,呆滯地摸摸差點被誤傷的膝蓋。
阿木桑掙紮抗議“不、不是、但和咖啡館完全不合拍啊咳咳……!”
不知為何被同伴懟出滿頭包的這位叫做阿木桑的客人,忍不住發出嚶嚶的哭泣。
安室透冷汗著歎了口氣。
怎麼感覺,咖啡館逐漸武打氣氛變得濃厚了呢?
自己入職的時候明明隻是個咖啡館啊!
誰能還我一個卷王摸魚棲息地(bushi)、還我快樂的兼職打工生活?
——現在已經從{零的日常}往真正的阿姆羅的日常方向發展了啊豈可修!
安室透暗自頂著心中的寬麵條淚往後廚走去,感覺還是去做熟悉的三明治更靠譜些。
他想起剛才無意間看到的,不知誰掉出來的那張寫有「結丹藝術修煉班」的印花傳單。
也許是瑜伽或者舞蹈一類的……最近受人欣賞的培訓班都變成這種風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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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樓下聚集著圍觀群眾和湧來的記者,全都仰頭注視那閃過火光的窗和衝天的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