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萬劫不複,流景也要拉盧雲山這禍害一同沉淪。
浮玉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他這次堅定地站在她身邊,“流景,我不會拋下你不管的,我們一起滅了他!”
“大言不慚!”
兩人合力,卻難敵害人無數的盧雲山,他把流景掐在手中,滿意地看著她。
“浮玉,若你識相的話,就與我互換命格,說不定我隻是吸了她的修為,留她一命在人間苟延殘喘。”
“你和她,我都要。”
“哈哈哈哈哈給。”
“怎麼樣?浮玉,你每猶豫一秒,她就多一分痛苦,還沒做出決定嗎?”
浮玉嘶吼道:“好,我答應你!!”
這一天,他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的弱小,若是自己可以足夠強大,流景不會受困於他人之手,自己也不會被逼上絕路。
“我不同意。”流景咬緊牙關道。
“我不允許。”
“我不需要你這樣救我。”
流景已是強弩之末,似乎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猶有回光返照之相。
她全身熱血沸騰,掙開了盧雲山的束縛,拔出自己的法器匕首,毫不猶豫地劃破了自己的脖子,獻血噴射,濺了他一身。
她對傅鈺一字一句道:“你若不走,我做鬼,也不願見你一麵。”
盧雲山大驚失色,若是流景死了,他可就什麼也得不到了,“你這瘋子!!!”
“這身修為,我不會給任何人。”流景腳步不穩,匕首掉落在地上。
“流景!!”浮玉最終還是沒有聽她的話,奔了上去。
他抱住流景的屍體,無論如何都無法感應到她一絲一毫的氣息。
將流景安葬以後,浮玉跑到地府的轉生處,無果。
他便每天在奈何橋畔漫無目的地尋找,可她就像魄散魂飛一般,人間地下,他找不到半分蹤跡。
後來的事情,薑唯就清楚了,他去了藏鋒門,隱姓埋名數十年,最終殺死上一任門主,穩坐門主寶座。
她已經是鬼,被捅了一刀傷的不輕,魂飛魄散不至於,這番記憶衝得她腦瓜子嗡嗡的。
好在這麼多年摸爬滾打,自愈能力超強!
眼前,盧雲山和傅鈺仍舊打得不可開交,你來我往不分勝負,見薑唯毫發無傷站在旁邊,盧雲山眼中一暗,卷土重來,他對傅鈺對上一掌,這一掌用儘了他九成力。
他想,隻需要對付薑唯一個有傷在身的小鬼,一成足矣。
薑唯站在原地,長發披散,漠然觀他,盧雲山提刀禦風,飛身至她身邊,疾風揚起她鬢角碎發。
“死吧!!”
方才刺向薑唯的匕首就在她腳邊,看不清她是何動作,隻見她足尖將匕首踢到半空,單手接住,正麵揮向盧雲山麵門,且左手抓住刀柄,竟生生折斷了他的手腕。
她眼神過於冷漠,又全無畏懼,反手奪過太極刀,自上而下直直地戳入他的腹部,鮮血濺在她的側臉上,看起來叫人膽戰心驚。
“流景?”
“答錯了,我是薑唯。”
薑唯眼神無半絲笑意,偏生嘴角淺淺一勾,牽動肌肉,表情十分怪異可怖。
“我要殺掉你了,你有什麼遺言嗎?”薑唯彎著腰低頭看他,長發飄在她小巧的臉龐四周。
“彆殺我,其實我之所以能夠創立怖生門是有巡察司司主授意的!!!是他在背後扶持我做地府第一讚助,控製地府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