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龍刺血上前一左一右將帝宮的大門推開。
幾人麵無表情,依次走入其中。
這帝宮內部空間很大,雖然貴為天鬥大帝的寢宮,裝潢卻稱不上奢侈。
純淨白霞的地板上由金色的線條分割,整體極為簡潔。
兩側承重柱以潔白的圓柱為基座,靠上一丈的位置則是四麵方正的形製,其四角雕刻著一些沒有著色的天鵝浮雕。
中央空出的地方則是掛著女子不同姿態的畫像,看上去和雪清河的麵容有幾分相似,興許是雪夜的皇後。
除這些之外便隻有一張被紗帳圍住的大床、幾張桌椅和一些木質書架,皆是樸實無華。
最為昂貴的可能就是大殿正上方那一組魂導器燈具,將整個大殿照的極為明亮。
聽到聲音,雪夜猛地睜開眼眸,微微歪頭,隻見紗帳上映出了幾道身影。
獨孤博呢?為什麼會有人如此靠近我的臥榻?
隨著黑影的靠近,中央的剪影令他心中一緊,太熟悉了!這身形,這儀態動作,都和自己那完美的大兒子無二!
雪夜不由深吸了一口氣,這種情形是他從未想過的。
做了一番心理準備,他張開被雜亂胡須覆蓋的嘴,輕聲道“清河,是你對吧......”
“是。”
千仞雪聽清是雪夜的聲音,明白大局已定,麵對著紗帳靜靜負手而立。
聽到回答,雪夜苦笑著問道“為什麼?皇位未來一定是你的,多曆練幾年而已,這點時間都不能忍一下麼。”
他不明白這孩子為什麼要這麼做,隻剩一個子嗣的他除了大兒子還有彆的選擇嗎?
“單純的不想再等了而已。”
“雪星叫來獨孤博入皇城,搞得像是要奪位一般。”
“我不敢賭王叔真的對帝位沒有興趣,若是父皇你迫於封號鬥羅的壓力答應了,一直被他針對的我又該如何是好?”
雪夜沉默了,這理由很硬,因為自己當時也擔心雪星這麼做。
若不是出於對自己親弟弟的信任,對方也沒有讓獨孤博動手,他真不敢讓這個玩毒的家夥來護衛自己。
“獨孤博呢?”
“已經被這幾位長老解決掉了。”
他那茂密的白眉擰在一起,封號鬥羅被解決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想到這,其呼吸急促了許多,起身上前將紗帳拉開,這才看清了幾人的穿著。
這些人身上衣服連一點臟的痕跡都沒有,顯然剛剛解決外麵的獨孤博沒費什麼力氣。
可清河哪來的這等助力?不對,清河對它們的稱呼......
“長老?你居然和武魂殿合作了?”雪夜一臉驚愕,他真沒想過這孩子會和那些家夥為伍。
“有什麼好意外的麼。”千仞雪溫和的笑了起來,可結合現在的場景卻異常冰冷。
“你老師可是七寶琉璃宗的宗主!沒了上三宗的支持,你拿什麼製衡這些家夥!”
“老師那邊我會解釋,就不勞煩父皇您上心了。”
說罷,她手掌微動。
風玄點頭上前,從魂導器中取出一卷皇室特供的羊皮紙。
另一隻手呈虎爪狀態魂力聚集一扭,不遠處的桌案便飛了過來。
將之在雪夜麵前擺放好,貼心的為羽毛筆沾好墨水。
“還請父皇寫下遺詔。”
雪夜咬著牙,沒有行動,嘶吼道“如此行徑,你對得起我皇室列祖列宗嗎!”
“你開了奪位的先例,將來有了子嗣,你又該如何自處?”
千仞雪依舊保持著笑容,低下身子敲了敲桌案。
“父皇,遺言不用太多的,時間有限,但羊皮紙有很多,希望您能寫出一份讓我滿意的遺詔。”
“清河,想讓我寫,可以!”突然想起了雪星之前說過自己那幾個孩子都死的蹊蹺,看著桌上的羽毛筆,他深吸了一口氣。
“告訴我,你那三位兄弟的死是不是都和你有關!”